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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是个好男人,甚至也算不上个好人,这点我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
高中的时候,我同时交过三个女朋友。她们个个身材高挑,有着超出年龄之外的妩媚妖娆,也都和我一样,整日吊儿郎当从不拿学习当回事。只想着描眉画眼,搽脂抹粉来装扮自己,不浪费自己的青春年少。
有时打情骂俏地骂我流氓,特别每次我讲黄段子的时候。闲来无事的时候我还会写一些酸掉牙的情诗,绝大部分都是从网上现抄来的,但这并不影响她们感动的一塌糊涂,娇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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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说的好对,垃圾食品一般都很好吃,人渣一般都长得很好看。也感谢老天爷赏饭吃,给了我一张英俊的皮相。周围总会不断有女生愿意扑过来,也有那种又单纯又害羞的,也有热烈又大胆的。其中有一个叫什么名字的,我都已经记不大住,我就说自己算不得好人吧。
反正就是很爱出风头那种女生,把当时一个偷偷暗恋我的姑娘给打了。起因就是那个女生曾给我递过几封情书,她就放学后找人把她打进了医院。我也第一次见识到,女人的嫉妒可以令人如此恶毒而阴狠。
这样的女人当然要不得,很快我就直接甩了她。并且去了医院探望那个被打的女生。说不好是内疚还是什么,后来她成为我承认过的第一个女友。
因为她善用一种叫柔弱的武器,当然也因为她长的清纯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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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开始试着只对着她一个人好,折叠起来自己的花花肠子。我内心嘲笑自己怎么有种从良的错觉。可是好景不长,坚持三个月最终还是分道扬镳了。主要由于她太能作。动不动就拿掉眼泪说事。感动会哭,吃醋会哭。简直比玻璃都脆弱,这我肯定受不了。屁大点事,林黛玉一样地开始悲春伤秋,还美其名曰因为太在乎我了。
毕业后我继续吊儿郎上了一所三流大学,学校虽然不咋地,美女可是特别地多。环肥燕瘦各款都有,乱花渐欲迷人眼。我劝自己保持冷静,宁缺毋滥,不然会给自己增加很多麻烦。
不过就在入学不到半年,我已经锁定了一个目标。吴雪,同一个系的,属于高冷型的冰山美女,这样的姑娘一般大豆心高气傲,不能着急,当然也不能怠慢。我试着慢慢跟她打成一片,她也挺享受这种追捧。
有次她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告诉我她有对象,只不过在异地千里之外。还说等他过生日回来这边陪她,我不动声色淡淡地笑着问她“是么?”她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别说千里之外,就是他男朋友在又怎样。又不是结婚了,年轻时有的是时间等待。故事怎么演,谁又能一下就猜到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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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心里觉得这样人也挺贱的,自己明明有对象。还要和除他以外的人保持暧昧,自恃清高的以为自己出淤泥而不染,来维护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以为是个男人,都躲不过臣服于她的个人魅力。无论是在外还是内在,无论三观还是三围。
对这样的人,棋逢对手之时就该好好晾一晾。不必担心久了就会变凉,她们不到逼不得已是不会屈尊折贵,去找平凡到尘埃里的男生恋爱,结婚。心高气傲的毛病,惯出来了,就不好改了。
就在这期间,我又转移了目标。准确地说,是我成为了别人的目标。我就是个立场不坚定的人,这位姑娘一般人都拒绝不了吧。娇小可爱,眼神清澈既无辜又动人,说起话来软糯地像蜂蜜茉莉茶。头发带着微微自来卷,笑起来还带着两颗小虎牙,可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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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途转校来的,在转学来的第一天就引起了轰动。平时拽的二五八万的学生会主席,抢着要去帮她打饭。好多小男生跃跃欲试地摩拳擦掌,谋划着如何要到她的手机号。
可就在转学的第二天,她听课时就直接坐在了我的旁边。还故意低声问我这节课的老师凶不凶,侧身时我隐约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浅浅幽香。虚荣心这种东西向来没有人能抗拒,何况又是美女,我当然也不例外。
第二天,她仍然选择坐在我的旁边,并且下课后叫我陪她一起去吃饭。在全班男生咬牙切齿的愤怒中,我已经无形中成为了她的绯闻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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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疑是个称心如意的女朋友,漂亮且聪明,拿的出手。没有谁先开口确认关系,我们就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她有点类似我高中时交过的那个女朋友,但又比她聪明的多。
爱撒娇爱卖萌,但绝不无理取闹。不盘问我之前的情史,哪怕我陪朋友出去打球,冷落她也不会故意闹情绪。我们一起上课,周末一起去周边吃饭游玩。她撒着娇让我在众目睽睽下背着她绕海边散步,并且要拍照发朋友圈。
女人向来很敏感,特别是恋爱中的女人,眼里绝对容不得沙子。虽然她看似乖巧可人,却很快发现了我对吴晴的另眼相看。她没有不识时务地大吵大闹,知道那样更会惹人厌倦。但也不是无动于衷的容忍,在这个女生面前,她会变得格外粘人,爱秀恩爱。甚至自己晚自习下课和我一起接吻,不顾全班人的目光。
人都是贪心的,从开始时的试探,渐渐变成交往。努力克制占有欲后来开始不满,挑剔,想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因为无法全部掌控,就是变得焦虑和不安,不知不觉就去以爱的名义进行道德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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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明白,并没有太计较,偶尔还觉得很受用。因为之前傲气无比的吴雪,也酸不溜秋地告诉我,以后可得跟我保持距离了,不然惹我小女友生气了可非同小可,并让我好好多花时间陪她才是。我笑着回她小题大做,不必这么夸张。
绿茶装的时间久了,就真变成绿茶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从她身上学会了三件事。
远离白莲花,远离绿茶女,远离装白莲花的绿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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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实习后,我又开始散发自己的渣男属性。想要和我乖巧听话的小女分道扬镳,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怎么会任由她跟我回到偏远的四线城市。她不同意,非要和选择同一城市的实习单位,带着一腔孤勇,有种视死如归的坚定。哭着让我不要分手好不好,说愿意陪我一起打拼,愿意跟我生一堆孩子。
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而是选择毕业前聚会的时候。故意当她的面,从后面拦腰抱起吴雪的腰。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在她耳边呼气,借着酒意,暧昧又缠绵地问她“女神,能最后亲你一次么?对你痴心一片眼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在摇曳的灯光李,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她竟然没有拒绝我,大胆地亲上了我的左脸。
余光扫到我小女友清纯的脸上,愤怒,疑惑,绝望,不齿,间或有之。那天之后她没有再联系我,那晚我也挨了一顿结实的狠揍,只是没想到打我的竟然会是我最好的兄弟。
原来我最好的兄弟,一直觑觎着我曾经女朋友。要为她鸣不平,要替她出了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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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意外的,美丽又脆弱的美女总是惹人怜爱。打完架之后我们一起躺在宿舍的水泥地上,他很恨地问我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和她纠缠这么长时间。我说我乐意,有美女要倒贴,我为什么要拒绝。然后就又被多揍了一拳。
半醒半醉间,我遥想到高中时我们一起打篮球一起泡妞的时光,现在莫非也要为了一个女朋友就彻底决裂。我不想接着去联想,起身爬到床上昏昏睡去。
我本来就是个狠心的人,如果能让我彻底改变,那我只能说你本事够大。可是她终究不是那个能降服我的人,自负有时或许是件好事,但大多时候会换来失望。
去他大爷的友情爱情,拥有开启便已是失去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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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实习后不到半年,同学陆续开始分道扬镳,陆续从各自的生命消失不见。冰山美女在公司实习后不到两月后,就叫苦连天地回老家去了,据说异地的男朋友也甩了。回家和一个开公司的富二代火速相亲成功,并计划年底完婚。还据说未婚夫长的巨磕碜,实在不符合她追求完美的作风。
现实面前,无人例外,这无可厚非。
而我的前女友也试图联系过我,发的信息有骂我的也有想我的,我都当做没看到。最好的兄弟选择回老家去创业,送他去火车站的时候他客气而生疏地对我说保重,还有,好自为之。我瞬间明白,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了。
好自为之,山高水长,我们有的是时光可以放肆与张狂。哪怕以后我会后悔当时到底有多难忘。
未来是什么样子,我没有明确的轮廓。或许出人头地衣锦还乡,或许碌碌无为回来老家小县城,找个朴实又市侩的当地姑娘。结婚生子,没有波澜没有意外的生老病死。
想到这里,我从裤兜里慢慢掏出一根烟,望着火车站载川流不息的行人抽了起来。

原创作者:薄荷
图片:网络
【经历的都不是荒废,未来也能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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