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都说是收获的季节,在诗人文人的笔下都是这样那样的溢美之词。可要把一年的辛劳真正变成收获又谈何容易。
沉甸甸的稻穗一片金黄,到了十月就开镰收割。没有联合收割机的年代,都靠农民一镰一镰收割下来。期间所付出的辛劳没有干过农活的人是无法体会。
一垄垄长长的田地,弯着腰曲着背,一手把着稻秸秆,一手挥镰。割稻子和割麦子不同,割麦子也不用管什么手型,手拢着就可以割下一大片麦子。
稻子不同,先割一小把,然后手指错开再割一大把,小把和大把之间错开一个“V”型,农村称之为“剪刀箍”。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这个剪刀箍便于后续工作,方便把这一把把稻子捆扎起来,称之为“稻抡头”。这一把把的稻抡头,就是为了便于脱粒。
双手拿起这一把把稻抡头,往脱粒机上一放,就可以看到谷粒飞溅,顺势转动稻抡头,就可以把上面的谷粒脱粒干净。
这脱粒完的稻抡头,就是稻秸秆,晒干后就是农民家里土灶的柴火。用它们煮粥最合适不过,有着特有的清香味。
脱离好的稻谷还得经过多次晾晒,晒干的稻谷才能去碾米,这时才是真正的收获。吃着香喷喷的白米饭,回想着一年的辛劳,你还会吃剩下,不光盘吗?那些随意倾倒白米饭的人,让他经历一次收获的过程估计就不会糟蹋白米饭了吧!
收获棉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腰间绑着几个花袋(农家自己织就布缝制),顾名思义,专门用来摘棉花用的袋子。
秋天的棉花地,天上白云朵朵,地上也是朵朵白云。可这些棉花也要靠人工采摘,这里花的心思可不小。
棉花不像稻子,麦子,它们是成片成熟,可以一下子就收割完。棉花吐絮是有先后的,一片棉田来来回回好几回采摘。
第一波的棉花吐絮的棉花比较容易摘,一手把着棉壳一手摘棉花,三个指头捏着雪白的棉絮就可以摘下来。
到后面的时候,真正吐絮的已经不多,很多都是半裂开着嘴,有时间的时候用手掰开,把棉絮掏出来。没时间的时候那就直接把棉桃摘下,在家里慢慢剥开。
一般前几波采摘的棉絮都还可以,评级的话都在二级以上,一般都上交国家。后面的棉桃系列基本上就不像样了,也不用上交,生产队就分给当地农民,可以给孩子做棉袄,棉鞋。
棉絮摘了还得分拣,把夹杂在棉絮里的枯萎的棉花叶子,那种红色带花纹的小虫,都得一一拣干净。冬日里,仓库场上,那种竹帘子一字排开,上面都是棉絮,两边的农民分拣着,翻晒着。经过一段时间的晾晒分拣,就可以装袋上交国库。
过年了,用当年的新棉絮做身棉衣,也是够暖和。手里捧着新米饭,吃着自家地里种的菜,全家团聚,其乐融融。这就是幸福生活吧……
2021.9.18
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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