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笺《列子 汤问》郑师文学鼓琴,三年不成节,释其因曰“内不得于心,外不应于器,故不敢发手而动弦。”,其注曰:心、手、器三者互应而后和音发矣。先生继续引用他书之三者互应故事,总结为:自心言之,则发乎心者得乎手,出于手者形于物;自物言之,则手以顺物,心以应手。一艺之成,内符于心,外与物契,匠心运用;而复因物得宜。《列子》言心、手及物,且不遗器,是所引诸书中最为周赅者。手为心物之媒介,器为手物之媒介。举例“干将补履,不应与手复不适于物也;铅刀切玉,应于手而不适于物也”,以说明应手适物之意境。而吾国之说,多是强调意志之坚强,学习之刻苦,不言心器无相应,是为弊也。
吾国之劝学,仅为学则学而。头悬梁锥刺股强调学习之刻苦,此非学也,乃是受酷刑也。且吾国之学,为记诵而已,非是创新也。言及学问高深,必言读书多少,两脚书橱而,无自己之见解,是为言必有所出处。无他,只是强调了手器物,未言心也--即便言及心,只是强调专心,而非创新。最著名一句话,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不言下句:但有时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还要重要。
先生言《列子》言心、手、器、物之统一,是完成事物得心应手之原因,固也。亦当加上爱迪生之“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还要重要”,此非强调灵感之虚无,须知,科技之进步皆有突发之灵感而来也。要之,灵感,心、手、器、物,为完成创作之全部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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