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女人会不会做梦?”凌锋问小强。
御医说,梦是释放阳气过剩的一种方式,故而会有遗精现象。那么女人呢?女人有没有类似的问题?他很想知道。
“应该会吧。我奶奶反正会说梦话。”小强回答。
“本宫是说年轻的女人,比如你姐姐之类的。”
“我没姐姐。”
“你没听年轻的女人说过她们会做梦吗?”凌锋烦躁地拿起一个奏章,打开,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又扔到一边。
“千岁爷,您身边有的是年轻女人,您去问她们不就行了?”小强走到他身边,帮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奏章。
“本宫能问她们还用得着问你吗?”凌锋生气了,把小强捡起的奏章扫到地上,说,“你就一小孩,什么都不懂!本宫怎么不找一个有经验的来伺候呢!”
卫皇队将军进来禀报:“太子妃求见。”
尽管风灵和他并未婚配,但是大家已经习惯于叫她太子妃。
凌锋一听,赶紧拿起一个奏章展开来,说道:“请她进来吧。”
风灵拧了一个饭盒进来,里面放着燕窝雪梨汤。见凌锋正聚精会神地在批阅奏章,便放轻脚步,远远地坐下,怕打搅了他。
他笔挺地坐在那里,英气逼人,太帅气了。她痴痴地看着。
凌锋哪看得进奏章,只是已经在装,总得装下去。他感觉心跳得喘气都有些困难。
风灵发现他脸色开始发红,看来小黄没说错,他感冒了。于是她走过去,拿掉他的奏章,说道:“既然生病了,就休息。”说着把手放在他额头上。
凌锋一把抓住风灵的手,说道:“我没病,我们结婚吧。”
他原本想过很多说辞,可是一紧张,一张嘴,就变成了简短的这么一句。
风灵恁了一下。小强一见情形不对,赶紧退了出去。
“你又耍小孩子脾气了。”风灵笑道。她还不想结婚,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呢。卫算在一个月之内就可能发起进攻。她的仇还没有报,哪有心思!
凌锋站起来,把她楼在怀里,急切地说道:“我等不及了,受不了了。”他说这话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硬挺起来。他开始不管不顾地抱起她就往卧房走,把她扔在床上,然后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亲她的脸,咬她的唇。
风灵闭上眼睛。凡他嘴唇所碰之处,都一阵阵酥麻;他的手所摸之处,都有源源不断的热流导进她的肌肤。
这热流让她想起母亲化成能量进入她体内的情形。她睁开眼睛,看见他浓密的眉毛,抖动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英俊而年轻的面庞。他现在很像一个饥渴的婴儿,不讲道理,又那么可爱。她禁不住用手抚摸他的头。
闻着她醉人的体香,抚摸着她滑嫩的肌肤,亲吻着她柔软的嘴唇,他感觉自己体内的烈火在燃烧。当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的时候,有股清流从头上沿着身体一直流进他的心里,洗涤着他的焦躁不安。他的心渐渐地变得透亮、清新。
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如星星一样明亮,长长的睫毛如玉帘,遮掩着里面的泪光。
“没吓着你吧?”他心疼起来,停下自己的冲动。
“怎么会呢,你就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偶尔不听话。果子还没有熟,非要尝尝,涩不涩?”她嘴角露出娇羞的笑容。
他忍不住亲了一下那嘴角,说:“我会等到果子熟了再吃。”
“你想不想飞翔?”她张开手臂。
“好啊。”他爬起来,很开心。
俩人手牵手跑出卧房,来到山顶的悬崖边。
月正圆,夜空繁星闪烁,山峦重重。一对佳人,飞舞在风中,惟愿生死与共。
凌锋召集朝会商讨难民问题。最后他力排众议,采纳安抚政策:罢免灾区不作为的官员,就地启用有威望的清廉名士;减免灾区税负;派遣钦差大臣监督分发救济物质和银两;修缮河道;若难民回乡,朝廷补贴路费和生活安置费用;投诚的难民武装不予追究过往罪责;顽固不化分子坚决歼灭。
在这种政策之下,河套、山东、河南地区的混乱情况逐渐得到缓解,这是后话。
政策虽好,朝廷的银库却捉襟见肘。凌锋宣布紧缩皇宫开支,遣散多余的宫女和太监。原先宫内10000名宫女减少到3000人,20000名太监减少到5000人。那15000名太监愿意回乡则发放遣散费;若不愿意回乡,则按照他们的个人兴趣送往各个工坊学习手艺,从此靠手艺自力更生。
此措施,宫女们没有意见,因为宫中生活本身就苦,而且没有自由,拿着遣散费回乡只会过的更好;太监的意见很大,因为卫算当权期间,太监的地位甚至超过了靠读书走上仕途的文武官员,俸禄也不低,养尊处优惯了;太监若不呆在宫中,回乡往往会受到歧视;干手艺活很累,社会地位也不高,他们自然不乐意去做。
但是卫算一跨,太监没有任何实权,有意见也没能力反对。所以这项措施得以实施。
除此之外,凌锋让人站出来提议官员俸禄减半支付,度过难关之后,再根据财政情况予以补回。
这项提议,大量官员反对,最后只能暂时搁浅。
“他们平时口口声声效忠朝廷,却只会同甘不肯共苦,非常可恶。”凌锋从朝会回来以后,很生气地对风灵发牢骚。
“一捆柴,一下子全折断不容易。但是一根根地折,慢慢就会全部折断。”风灵劝他,“关键时期,做关键的几件事,把最最关键的先解决掉,就很好了。若官员不肯出钱,不等于民间的有钱人不肯出钱,你可以组织慈善募捐。”
凌锋楼住她,说:“为何每次听你说完话,我的心就会舒服很多?灵灵,你就像我的开心果,有你在真好。”
“若我不在,你也要开心。人哪能没有分开的那一天是不是?”风灵闭上眼睛,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心痛。
她的内桑宝已经回来报信,说海兰郡主10天后就会到达。若要争取东北边境的稳定,凌锋跟海兰郡主联姻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这种情况下,她不能继续留在太子府了。
“我说过不再放开你的手,要永远跟你在一起。”凌锋的手穿进她的长发,感受着她的柔软。
“世间哪有永远,人总要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或者有一天,某个人会先于另外一个人离开这个人间。”风灵的神色变得黯然。
“为了办事暂时分开那不算,那叫出公差。若你要先我离开这个人世,我与你一起离开。”凌锋认真地说。
“傻瓜。”她用手压住他的唇,“若我死了,你并不一定要死,让我活在你的心里,我们还是在一起不是吗?”
“那这样岂不是很心痛?我体会过的。”他想起当初她装扮成的秋叶突然之间人间蒸发,自己那没日没夜的期盼和思念,心又揪揪的,手臂用力搂紧她,似乎生怕她又跑了。
她明白,她也体会过,眼泪水涌了出来,说道:“不说这个了,我们都不会死,若哪一天离开,都是暂时的,我们只要等待,就会再次相遇。既然如此,干嘛不开开心心地等待?答应我,你要开开心心的,好吗?”
“好,开开心心。”他的手碰到她脖子后玉坠的挂线,说,“同样,若我暂时离开,你也要开开心心。我就像这颗玉坠,一直陪着你。”
“那就这样说好了。过几天我要离开去办点事,你不要哭鼻子哦。”她悄悄地用他胸前的衣襟擦掉自己的眼泪,抬头对他宛然一笑。
“男子汉大丈夫的,哪会!只有你会哭鼻子吧。”他想起那天在碎石岗村的竹林,她把自己胸前的衣襟哭湿一大片,也笑起来,疼爱地刮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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