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april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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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刚进来莱泊帮大街开始，我就时刻留心着周围，生怕错过可能从视线里某个地方路过的牧林，可是没有。
除了这些醉纸迷金的牛鬼蛇神外我什么都没看到，就如小央所说，这充满了各种肮脏的勾当，被称之为灰色地带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刚才单眼皮打了电话给他在里面工作的朋友，估计这会也快出来了。
小央坐在台阶上像条被链子栓住的恶犬一样，动不动用眼睛和路过的人斗狠。
单眼皮站在我边上默默地低头玩着手机，我看了一下手机，养母那边大概也还没有眉目。
我刚收起手机，一个穿着服务生服装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男生就从夜店里走了出来。
单眼皮随手扔掉烟头站了起来，小央也走了过来，三人聊了有一会，接着小央让我把牧林的照片给他看一下。
我在手机里翻出了牧林的照片，不过是三年前的，虽然有变化但变化也不会太大。
单眼皮的朋友看了看，点了点头为难地跟他们俩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小央不知道为什么又跟他们吵起来了。
单眼皮把他朋友推了进去，他朋友无语地摇了摇头返回到店里。
看到小央闷闷不乐地点钱烟，单眼皮在一旁看她的脸色，于是我发消息问她怎么回事了。
“都说些什么了？”我问。
“他朋友让我们赶紧回去洗洗睡，因为和你妹妹在一块的人是这家夜店老板的儿子，搞不好我们会被别人弄死在里面。”
“那就是说牧林在里面对吗？”
“对。”
我收起手机，想都没多想就往里走，我不在乎这里是什么地方，心里只想着得尽快带走妹妹。
小央却一把将我推下台阶，单眼皮吓得连忙拦住我。
台阶上，夜店门口站着的安保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有些蠢蠢欲动。
“你他妈疯了，我都不敢乱来，我先联系警察。”小央夹着烟用拇指挠了挠额头，发完消息给我后焦头烂额地打起了电话。
单眼皮死死拦住我，我也不是那种执拗的人，折腾了一会就泄气了，剩下的只有无助和难受。
我是这样的人，一难受胸口就像被块大石头死死压住般闷得慌，呼吸也会慢慢的变得急促，感觉就像要死了一样。
没过多久，余光所及之处红蓝灯光一闪一闪的。转身看去，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快步向我们走来。
一个年纪轻轻大概二十出头，另一个看起来就像警匪片里受贿的狡猾警察，留有八字胡。
大概是警车的缘故，人们开始躁动起来。
小央抢在我面前，迎上警察，单眼皮也走了过来，四个人就开始比手划脚的沟通起来。
注视着这一切的夜店门口的两个安保从容地对着对讲机的耳机说着什么。
不一会，他们似乎聊出结果了，于是我们仨就跟着两位警察向台阶上的夜店走去。
被身材彪悍的安保拦下是预料之内的事，一个梳着大背头高高瘦瘦的人走上前来与警察聊了几句，大概是夜店的负责人。
那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与领着我们要进去的警察再三争论后耸了耸肩膀，一副妥协的模样。
在我看过的所有警匪片里，通常警察在夜店里找人都是要求负责人关灯音乐和闪光灯，可这里却没有。
虽然我听不见声音，但在黯淡闪烁的灯光下这些疯狂跳动的人群，不可能没有沉醉在音乐里。
我们跟着警察一头栽进人群里四处张望试图找到牧林的身影，蹭得满身汗酒味后从人群里出来，准备向包厢走去，结果又被拦下了。
再次争论后，我们也只能隔着玻璃门挨个往包房里瞟一眼。
最后还是没有任何收获，年轻的那位警察不耐烦地和小央说着什么，小央一副绝不让步的姿态与他理论着。
也许他们觉得我们要找的人，可能走了，或者根本就不在这里。
刚才单眼皮的朋友分明就透露了，牧林和这家夜店的老板的儿子混在一块。
我感觉这样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看过这里的环境，二楼应该不是普通的包厢，甚至有可能是，贵宾之类玩乐的地方，因为有两个安保在楼梯口处把守。
我拿出手机向小央提议道，“我们上二楼去看看吧。”
小央看过我发的消息后和警察商谈了一会，一直跟随我们的服务生得知我们要上二楼后，连忙拿起连接着对讲机的耳机说着什么。
我们离开包厢的区域，来到舞厅处向上二楼的楼梯口走去，那个高高瘦瘦的大背头负责人又出现了。
这次他的态度变得异常强硬，甚至可以说有点嚣张，扬起下巴一副挑衅地模样毫不畏惧的迎上年轻的警察犀利的目光。
另外一位留有八字胡，看起来稍微老道一些的警察，在一旁好声好气地劝说着什么。
大背头一副谁来都不好使的模样，眯着眼睛自顾自地点起了烟。
年轻的警察不耐烦地往上走，大背头挡了下来，两个人推来推去的，从他们的表情就看得出火药慢慢的变得味越来越浓重。
年轻的警察气急败坏地抽出警棍捍卫身上制服的权威，用警棍指着大背头警告着什么。
小央见情况不对劲，过来把我拉到后面去，单眼皮焦虑不安地看着我。任谁都看得出他现在想抽身离开是不可能的了。
我一不留神，年轻的警察就挥起警棍砸在大背头的脑袋上，大背头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些安保准备动手时，却被留有八字胡的警察用手枪威摄住了。
身后舞池里，吧台边，寻欢作乐的人们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小央看起来异常兴奋，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暴戾的光芒，经过坐在地上捂着鲜血直流的脑袋的大背头负责人时还往他鼻子上补了一膝盖。
如果不是单眼皮拉着她，估计她还想退回去补上两脚。
年轻的那位警察毫不畏惧地走在前面，相比之下年纪大些留有八字胡的警察却有点浑身不自在，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怕惹祸上身，这点人情世故，警匪片里还是有看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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