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那个声音又自脑海中响起
*“呼”的一下,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岸亦非岸,不必回头”。稍事平静之后,开始洗漱起床。
几天早上被一个可怕的梦惊醒了,醒来之后还心怀余悸,半天不能平静。
梦的内容是这样的:
我梦见自己深陷一个无边无际的海洋之中,举目四望全部都是海水,向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没有任何光明。
“这是哪里?”我大声喊道。
“这是苦海。”一个声音自脑海中响起。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接着问
“你本来就在这里。”
“我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可惜这一次没有回答。还好我会游泳,虽然游的不好,好歹划拉两下就能浮起来,暂时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可是随着时间推移,我开始感到恐惧,同时抗拒着疲劳、坚持划动身体,生怕自己一旦停止划动,便再也开动不起来了。
正在绝望的时候,前方迷迷糊糊的出现了高台。求生欲望驱使下,力量又恢复了少许,极力划向高台。
游近了才发现高台周围已经熙熙攘攘很多人了。
“你好,请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指着高台,向其中一个人发问。
“这里是岸台。我在这里工作,我的职责就是不断的游泳,使岸台保持漂浮状态。一旦岸台沉下去,我也会被拖入水底。”他指了指绑在腰间的一条绳索,另一端连接着岸台水下的一个锁扣。
“这会给你带来什么?”我十分好奇。
“这里会定期发放食物和水,保持我们的体力,延续我们的生命。而且每隔几天就能在岸台上休息一天,以恢复体力”只是孱弱的外表显示他们得到的及其有限。
忽然,旁边的一个人停止可划动肢体,就那么慢慢的沉入了海底。旁边的人望了一眼,没有任何表示,呆滞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显然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明天他们实在划不动的时候也是这般下场。这里能提供的也就是延长一下生命。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工作吗?”我指了指他们现在工作。
“岸台上还有其他工作,比如维持秩序的安保工作,去深海抓鱼的狩猎工作,扩造岸台等工作。”
“哪个工作更好一点呢?”我不想做这个游泳的工作,刚刚一个泳者就在我眼前消失,这对我震撼很大。
“看你喜欢什么?”泳者接着给我介绍,“安保工作者被抹去了自我意识和情感,只能坚实的执行规则;海底有很多凶兽,每次去抓凶兽都会死亡一批狩猎人员,他们是死亡率最高的一个职业;建筑工作者除了维持这个岸台的运转以外还要去深海找寻材料,很多人就是这么一去不回了。”
“是谁制定了这里的规则呢?不遵守规则会怎么样?我怎么才能离开这里?”泳者用奇怪的眼神望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好像我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苦海么~~~”我冷眼笑道:“既然无路,那我就游出一条道路”。于是选了一个方向出发。
一路上又发现了几个大大小小的岸台,极个别规模已经很大,足能够承载几十万人的规模;大部分规模都很小,部分才刚刚开始组建,一共才零零星星几个人。一路上也有很多邀请,希望我能加入岸台的建设,当然大部分都是规模很小的岸台。可是询问之下没有人能够打破这里的规矩。
这里不是我想要的地方,我也离开这里,只有继续前行才有可能。
路上饿了就去深海找些凶兽吃剩下的残羹冷炙(这里没有火,都是生吃),同时我发现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漂浮起来,凡是漂浮起来的东西都需要人为其增加浮力。实在累了就用一些剩余的残羹冷炙换取几个时辰的休息时间,然后继续上路。
走了很久很久,发现遇到的岸台变得稀少了,本来平静的海水也渐渐起浪了。我又坚持向前游了几天几夜,这次没看到一个岸台。风浪在逐渐加大,在海面漂浮也越来越困难,本来已经疲惫的身体消耗更加的大了。
我固执的坚持向前,身体已经麻木了,疲惫感也在消失---我在开始失去知觉。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那个声音又自脑海中响起。
“这里的规则是谁来订的,能够改变吗?”我发问。
没有回应。
“~~~~~~”,我无言,继续向前。
渐渐的我的意识开始变得不清晰,只是固执的坚持。
又过了两天,我感觉生命已经在逐渐消散,意识在消失。只是固执的肢体还在划动,向着前方。
海浪现在已经变成滔天巨浪,一个浪头打下来。我被拍入了海底,逐渐向下沉去,意识消散之前又出现那个声音“苦海无边,~~~~”
我感觉胸闷、压抑、沉入的越深,压力越大;意识消散之前,一张血盆大口向我扑来。
“呼”的一下,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岸亦非岸,不必回头”。稍事平静之后,开始洗漱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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