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秦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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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安，父母已安排好。房子墙面重新披过胶，洁白无暇，换了崭新的衣柜、大床，喜庆大方的五件套。林杨说：“这是我个人的房间，睡在这里，可以闻到我二十多年前的气息。”小芹说：“真的吗？”使劲吸了吸，又说：“好像只有一股淡淡的甲醛的味道。”经过宽广的关中平原，回到家，在古城西安游荡一天，林杨觉得自己这颗植物已接上了地气，迅速活了过来，正在安静、大气，有力地生长。多天来淤积在心里的烦躁、抑郁、尴尬，统统烟消云散。觉得结婚就是一场游戏，形式一样，但内容依靠各自发挥，没有固定的千篇一律的内容。古有柳下惠，今有林杨，如此而已。因此，晚上睡觉就自然多了，开始身体不争气，膨胀的厉害，林杨就去洗手间用中学时代的老办法灭它。
第二天请几家至亲和联系紧密的同学朋友喝酒，三桌，简单而亲密。大家一致认为，林杨找了个好媳妇。小芹身材高挑，肤白如玉，举止文雅，属于百里挑一的佳人。小芹有点得意，一脸的欢喜，脸上红艳艳的。林杨暗想，可惜只是一具烧制精美的花瓶，非一支含苞欲放的玫瑰。母亲说：“小芹长得贵气，南方人皮薄，你要小心待她。”林杨搂着母亲的肩膀，笑嘻嘻地说：“你放心，你儿子是什么人，你最清楚。”
自从初三摔过父亲之后，父子二人有半年没说话。但父亲的毛病彻底改了。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听到父母吵架的声音，更没有母亲被打的事情发生。林杨开始不相信，多次问母亲，也问隔壁的同学小文。母亲说：“你爸爸现在对我很好，几年没红过一次脸。”小文是林杨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同学，称得上青梅竹马。小时候就是她把林杨父母打架的情报传递到学校，令林杨好些年抬不起头来的。小文说：“你爸现在是模范丈夫，整天乐呵呵地陪着你妈，好得让人嫉妒。”
新婚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展开。白天带着小芹各处游逛，观赏名胜古迹，拜见亲朋好友，精彩纷呈。在大家眼里，林杨和小芹属于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们手拉着手，亲密无间地出现在各处，被大家当作爱情的模范，婚娶的标杆，大加赞赏，在熟人的圈子里掀起了不小的轰动。林杨真希望时光就停留在白天，夜以继日的享受与小芹手拉手，说说笑笑的甜蜜。但夜晚是不可抗拒的，林杨内心的冲动也无法彻底消灭。林杨想和小芹好好谈谈，尽管这个话题很难出口。
下午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林杨灵机一动在收银台旁边拿了一盒杜蕾斯，林杨想结婚之后，这个东西可能应该成为生活必须品。小芹看见了，脸上浮现一片羞涩的笑容，林杨的身体猛然一热，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激动，林杨觉得这就是爱情。走出收银台，林杨迫不及待地搂过小芹的肩膀，在小芹额头上亲了一口。林杨真想丢下东西，把小芹抵在走廊的墙上，来一个长长的犹如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深吻。林杨知道小芹会受不了，弄不好会将一个浪漫华丽的镜头毁灭，变成一对男女当众厮打的恶俗桥段。所以，只好抑制住内心强大的冲动，俯在小芹耳边说：“我爱你。爱你。爱你！”
“怎样爱？”
“我想把你吃了。先吃嘴巴，舌头，接着是鼻子、眼睛、脖子、乳房，最后吃脚趾头。全部吃到肚子里，再组合起来，你就真正的成了我的了。”
“恶心。”
回到家，父母不在。林杨体内的风潮迅速聚集，一把搂过小芹来亲。小亲躲不过，只好倒在沙发上，任林杨发挥。林杨很冲动，也很努力，直到舌头酸痛，也没撬开小芹的嘴唇。眼睛余光看小芹，只见她的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满是笑意，凝神静气，呼吸好像都停止了。林杨收回嘴巴，改朝下攻，手刚接触到小芹的肚子，小芹立即活了过来，蹦跳起来冲到阳台洗手，洗嘴巴。林杨瘫倒在沙发上，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小芹洗干净手和嘴巴，进来看到林杨难过的样子，说：“至于吗？”林杨坐起来，说：“你说呢？”林杨拍拍身边的沙发，招呼小芹过来坐。小芹说：“你先去洗手，要打肥皂。”林杨积极配合，洗完手，坐到小芹身边，抓住她的手，说：“小芹，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小芹头一偏，说：“没怎么想。”林杨说：“那我问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小芹无语。
“你爱不爱我？”
“废话，不爱能和你结婚吗？”
“那，为什么嘴不给亲，身体也不让动？”
“你刚才不是又亲又动了吗？”
“浅尝辄止，不算的。”
小芹瞪着大眼睛，说：“那你想怎样？”
“你一点都不懂？”
“说说看。”
林杨调整了一下坐姿，搂住小芹说：“你爱我，我爱你，我们是一对爱人，而且已经结婚，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渴望和你融合在一起，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不应该有任何保留。”
小芹满脸红晕，微笑着说：“你说的像在写诗。”
林杨脸贴着小芹的脸说：“具体来说，就是接吻的时候，你要张开嘴巴，我要尝尝你舌头的味道，你的上颚，你的腮，你的一切。当然，你也可以反过来做。”
小芹闪开林杨的脸说：“那多恶心，尽是细菌。”
林杨双手捧着小芹的脸，说：“谁给你的错误观念？每对爱人都是这样做的，即使有细菌，也是有益的细菌。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爸你妈。”
小芹推开林杨，说：“你才要问你爸你妈呢，等会就问。”
“还有，睡觉的时候，相爱的人应该不穿衣服，光溜溜的搂在一起，让每一个细胞都贴合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存在。”
“去去去去，你这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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