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树死苗枯
马丽艳在一旁看着面如死灰的王长胜,心疼不已。但又不知道如何去劝解他,让其好受一点。
王长胜失魂落魄地轻抚着每一个枯死的树苗,摆在眼前的种种事实让他难以置信:“怎么会死呢?明明都已经活了,为啥会死呢?”
马丽艳走到王长胜的身旁轻声叫道:“王大哥!你别太难过了,现在关键是要找到树苗死亡的原因。让我们都冷静一下,坐下来好好分析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王长胜默默地点了点头。
马丽艳猜测道,“会不会是病虫害呢?要不要找林业站懂行的人来看看?”
王长胜转身返回护林站,然后骑着摩托车赶到了林业站,疾步来到了技术员小刘的办公室。
小刘见王长胜急匆匆进来,打了个招呼,“王哥?这么早就来找杨站长啊?”
“不,我是来找你的。小刘,马上跟我去一趟山里!”王长胜拽起小刘,就要往外走。
“哎哎哎,王哥,我刚来上班。现在走的话,也得去跟杨站长打个招呼吧?”小刘一边被王长胜拽着,一边道。
王长胜仍旧拉着小刘往外走,“不用了,我回头给他打个电话。”
小刘就这样被王长胜拉到了外面,然后坐上了摩托车,急速驶离了林业站。
这时,杨宝强从窗口发现了驮着小刘离开的王长胜,急忙打开窗户大喊,“哎,你俩干啥去?”
王长胜和小刘此时已经距离太远了,根本没有听见。
“这俩玩意儿忙三火四的,这是干啥去了?”杨宝强掏出手机,给王长胜拨打电话。
但是,王长胜并没有接。
然后杨宝强又给小刘打,这回接通了,“喂,小刘,你俩干啥去了?”
电话中,小刘回道,“不知道啊!我刚进办公室,他就来了,一把拽起我,就往外拉!”
“行,我知道了。看看他到底干啥,然后电话回我。”杨宝强点了点头,旋即挂断了电话,嘀咕道,“这个王长胜,又抽哪门子邪风!”
二十分钟后,王长胜和小刘来到了护林站,但是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顺着山路进了山。
此时的马丽艳从护林站内跑了出来,看到了呼啸而过的王长胜和小刘,旋即开着轿车跟在了后面。
王长胜和小刘将摩托停在了路边,然后徒步来到了山坳中枯死的树苗前。
这时,马丽艳也小跑了过来,“王大哥,到底啥情况啊?”
王长胜回道,“小刘这不是刚来吗,具体啥情况还不清楚呢。”
小刘打量着树苗,一眼便看出来了,“这树苗不是都死了?”
“果然是行家。”王长胜点点头,“刘杰,你赶紧给瞅瞅,到底是咋回事儿。”
小刘眉头微蹙,弯着腰,拔下了一棵树苗,然后上下观察起来。
王长胜说道,“前几天还活着呢,但是今天早上来一看,都死了,真是奇了怪了。”
“王哥,别急,我看看再说。”小刘摸了摸树苗的根,然后又抓了把土闻了闻,眉头微蹙,“这树根部位的土怎么有一股子怪味儿,好像是某种化学药水的味儿。”
马丽艳一愣,“化学药水?”
“嗯,不敢确定,只是怀疑。”小刘说道,“为了进一步确认,我要带一部分土回去检测一下。
王长胜点点头,“行,有结果了,尽快告诉我。”
“好。”小刘将土装进了一个塑料袋中,缠紧后塞进了衣兜里,然后问道,“王哥,你是不是得罪啥人了?”
王长胜眉头紧蹙,思忖片刻,“没有啊。之前和林场的林家兄弟有过节,都已经解决了呀。”
“王哥,这事儿你最好报警。”小刘建议道。
马丽艳摇了摇头,“不好。要是报警,那不就打草惊蛇了吗?为啥不把贼抓到呢?”
王长胜想了想,“也行。这样吧,小刘,你拿着这些土回去检测,然后我这边这几天还要继续种树,直到把那个人给揪出来!”
小刘点了点头,“好,一定要注意安全。有需要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
马丽艳开车将小刘送回了林业站,王长胜骑着摩托回到了护林站,拿着一些树苗和种树工具,又回到了山坳。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王长胜白天照常种树,晚上就悄悄地返回山坳的山坡暗处爬着,
可是,一连五天过去了,那破坏树苗的人,迟迟没有再来山坳。
就在一周后,小刘给王长胜打电话,告知土壤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告知树苗根部土壤含有稀硫酸。
硫酸具有很强的腐蚀性,硫酸的密度比水大, 将水倒入浓硫酸中水会浮在硫酸上, 该过程中产生的热 使水沸腾 造成液滴飞溅,树苗旁边倒入硫酸,浇水,可以烧死树苗,使之根烂掉,从而坏死,枯萎。
王长胜当即挂断电话,便骑着摩托车赶到了林业站,来到了小刘的办公室,杨宝强也在场。
杨宝强将那张检测报告,递给了王长胜,“长胜,你确实是得罪人了,你自己看看。”
王长胜接过检测报告,气得一下将检测报告摔在了桌上,“这到底是谁呀!”
小刘问,“王哥,给树苗浇毒的,这一周就没再去过山坳?”
王长胜摇了摇头,“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宝强建议道,“报警吧,别自己抓了。你白天巡山种树,晚上去蹲守抓贼,身体吃不消的!”
王长胜叹了口气,执着道,“我再试试。如果再等不到,就给马叔打电话。”
杨宝强点点头,“行。中午一起吃饭吧。”“不了,我中午回去给张大爷做饭。”王长胜道。”
杨宝强问,“马丽艳呢?她不是在护林站呢吗?让她做不就完了。”
王长胜白了眼杨宝强,“老大,人家是跟我进山拍照的自然摄影家,不是我王长胜的保姆。”
杨宝强坏笑道,“抓紧把摄影家变成家里人,不就行了?”
“老杨,你愿意要,送给你了!”王长胜拿起桌上的检测报告,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杨宝强看着王长胜的背影,笑道,“你一个单身汉,我看你能憋到啥时候?”
王长胜从林业站回到了护管站,张来顺正在吃饭,两菜一汤,还烫了一壶烧酒。
很显然,马丽艳已经做完饭走了。
至于马丽艳去哪儿了,都认识那些人,王长胜从来没有问过。
因为,他本身对马丽艳就不感兴趣。
令王长胜难以忘怀的仍然是妻子姜玉洁,似乎她身上闪烁着一种圣洁的光环。他是一个一条道跑到黑的人。事实上这半年多他每一天都在心里思念妻子,可说是既甜蜜又痛苦。
正所谓爱情,就是彼此永不止息的思念,是永远放不下的牵挂,是心甘情愿的牵绊。不管相隔多远,无法抑制的仍然是对彼此的想念。令王长胜不能忘怀的仍是对妻儿的思念。
思念,是很玄的东西,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离去。每当他思念妻子的时候,都会拿出手机,翻看他们以前的照片,想想曾经的美好。
有时太过思念一个人,就会变得很痛苦,你想要马上见到她,想和她说说话聊聊天,哪怕就是看着她,也觉得是种幸福。而最怕的就是你想见却不敢联系她,想看却看不到她,那种感觉才是最难受的,它撕扯着你的心,让你痛!每次我都告诉自己只要再坚持一下,很快就会和妻子见面。但是前一秒刚说完,后一秒又开始思念。
思念到深处就会感到忧愁,不知道如何排解内心的苦闷,于是会小酌一两杯,借着夜色思念妻子。
借酒消愁虽然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至少可以让自己暂时缓解一下,只要睡着了就不会受相思之苦。相信很多已婚男人都有这种感觉,但是我们还要为了生活选择离开,这是人生的选择,我们没办法避免。
思念是一种病,有时候会觉得内心很痛,甚至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对女人来说,当一个男人对你思念成疾的时候,他人无法医治,只有你可以缓解他的思念,让他的身体马上复原。
因为回忆太让人抓狂,如果思念的人陪伴在自己是很扁,男人才会觉得心内是安宁的。否则一直处在思念深处,让自己无法逃离这种生活状态。
如果不是深爱,又怎么会有这么深的牵挂,如果不是真实的爱过,又怎么会有痛彻心扉的思念。当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不妨来到她的身边,吟霜你思念的这个人,也许也正在思念着你。
王长胜不善言说,但他心如一团火,纯真而又热烈。
正所谓天地可鉴,日月为证。他王长胜为了一种崇高的事业可以奉献出生命,但他最爱的人是妻子姜玉洁与儿子王雨军。
当天晚上,月如狼牙,山呼风啸,有点冷嗖嗖的。
王长胜穿着一件大衣,背着老猎枪,在吃过晚饭后,又悄然地去了山坳守株待兔。
山风呼啸着,搭配着夜晚的兽叫鸟鸣,增加了一丝丝诡异惊悚的气息。
王长胜紧了紧大衣,趴在了深草丛中,几乎目不转睛地望着山坳中栽种树苗的地方,生怕有一瞬间遗漏掉。
转眼就到了后半夜,大约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一束光线引起了王长胜的注意。
王长胜深知,下毒者来了!他看见那道光线一点点向树苗靠近。王长胜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并挣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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