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哲学与铁锤的哲学
绝大多数人的态度是埋头拥挤在浑浊的“生活世界”的道路上，闭眼猛吃那不知什么人递过来的“符号”。他们是“符号”之既有给定性的奴隶，他们的态度是非哲学的。而只有少数人的态度是哲学的。此态度有分成两种：一种是挪身于浑浊的“生活世界”的“路边”，一边怀疑地打量着被给定的符号世界之基础，一边撝谦地静候着“无”的大驾光临。一种是粗暴地挥舞着“非其所是”的铁锤，把那些既定的不知什么人递过来的“符号”砸个稀巴烂、且声如洪钟地自我命名。
“人类”人和“细胞”人
有两种人：一种曰“人类”人，他们是那种有能力将整个人类体验为一个精神整体、且对人类文明及其历史的主要命题足以觉知为自身生命的主要命题、且自觉地参与到这些命题中去的人。由于他们的生命和作为整体的人类生命息息相通，他们的悲喜，就是人类的悲喜。他们可能因为人类的整体性疾病而痛苦不堪，但他们不会被无聊的“鬼魂”给抓住。一种曰“细胞”人，他们被困在琐碎的、偶然的处境中不能自拔、他们活着的意义和动力端赖于那些琐碎的、偶然的处境的刺激。当这些琐碎的、偶然的处境对他们好，他们就充满了活力。一旦这些琐碎的、偶然的处境像旱季的河床一样干涸，他们便不可克服地陷入到焦虑、忧郁、无聊的心境中、就像那溅到石头上的水珠，很快就消解在虚无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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