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这就是现实
屋外阳光正好,屋内却是几个待业的女孩。今天没有电话、没有面试,更没有入职通知。女孩们决定去逛超市买零食,化失望为食量。超市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女孩们暂时忘记所有,全身心投入到购物当中。
可是很快超市的价签就活生生的将她们拉回现实,羞涩的口袋不足以支撑女孩们的购买欲。挑了又挑,精简再精简,才百般不舍的走向收银台。
从超市出来,董洪鹤充满冀望的说:“等我有了钱,逛超市再也不要看价格,想买什么就拿什么。”
萧晓也笑着调侃:“喝酸奶再也不舔盖了。”
“喝一杯扔一杯。”吕霖也加入自嘲当中。
虽然囊中羞涩,但女孩们依旧乐观充满希望。或许她们永远不可能不看价格肆意购买,或许她们永远舍不得喝一杯扔一杯,但一无所有唯有梦想的岁月是如此难能可贵,是永远不可复制的时光。
在女孩们马上就要弹尽粮绝时,纷纷接到入职通知。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你只管努力就好!虽然工作并非女孩们的首选,但当理想与吃饭二选一时,你只能选择吃饭。
萧晓虽然没做成策划,但却成为一家纸媒的编辑。而董洪鹤则成功面试一家集团公司的行政职员。至于吕霖的工作,说起来有些让萧晓二人吃惊,虽然美其名曰为家政顾问,但实际上就是一个推销员。
吕霖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挨家挨户推销公司的家政服务人员,没有底薪,收入直接与推销结果挂钩。于是,吕霖每天早出晚归、爬楼敲门,还常常被保安驱逐,半个月下来居然跑坏了一双鞋,人也黑了一圈。
但世间之事就是如此,你若不努力定不会成功,可也并非所有努力都会换来成功。吕霖起早贪黑的付出并没有换来想象中的好业绩,她的业绩单依旧是零。
相比吕霖,萧晓和董洪鹤虽然不用风吹日晒,可初入职场的她们也各有各的不易。
董洪鹤所在集团公司人员庞杂、关系错综,与她交接工作的女孩据说因为得罪某高层亲信而被调职,因此该女孩满腹不满。可由于之前的教训,女孩不敢把这些不满表露给其他人,而是全部发泄给董洪鹤这个她完全不放在眼里的新人。
董洪鹤交接的第一件工作就是盘点公司的电脑,由于公司较大,她们已经整整盘点三天而这项工作却依旧尚未完成。
在这三天中,女孩对董洪鹤动辄吹胡子瞪眼、动辄大呼小叫甚至使用“你是不是傻”这样的侮辱性语言。而对于这些,董洪鹤全部照单全收,一个字“忍”。因为,她需要这份工作,况且她的领导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董洪鹤只是碰上一个刁难自己的同事,而萧晓却摊上一个奇葩老板。
萧晓所在纸媒公司虽然挂着北京某大学的头衔,但实则乃是一家夫妻店。老板、老板娘为了给他们还在读小学的孩子攒出国留学的钱,恨不得压榨干净员工最后一滴血。
在北京尚属炎热的季节中,他们非但不允员工开空调,就连员工自己配置的小电扇也不允许使用。除此以外,公司的保洁卫生也全部由员工自行承担。老板娘像在学校时一样打印出一份值日表,让大家自主自觉的保证公司环境,否则就扣工资。
公司规定值日的员工需至少提前半小时抵达公司且完成打扫卫生的任务。萧晓曾亲眼看见,一名老员工由于值日时晚了五分钟,被圆圆脑袋的老板堵在门口质问“为什么迟到?扣工资!”。
对于萧晓这个习惯早到的员工,圆脑袋老板还算比较满意,只是常常在萧晓坐在工位上吃早餐时,有意无意的问“昨天的工作完成得怎么样了?”。对此,萧晓理解为圆脑袋老板在催自己赶紧干活,于是几乎每天不到上班点就已经进入工作状态。不知不觉中已经加班加出一个“马拉松”。
这天萧晓被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然后想到轮到自己做值日,于是早早便起床赶往公司。雨下的村子显得格外宁静,可泥泞的道路着实煞风景,萧晓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公交站。
公交站已经等了不少人,有与萧晓一样的毕业生,也有拿着各种工具的打工者。车一到站,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挤上车,完全不顾他的工具扎着了你,你的背包带勾住了他。
萧晓伴着外面的雨声开始打扫公司的卫生,恍惚间她忽然生出一种犹在学校的错觉。可当她看到卫生间满满的垃圾时,仍不由得叹口气暗想“要是中个500万就好了”,随即又摇摇头笑笑,继续打扫。
中午休息时,萧晓的微信姐妹群董洪鹤发来消息:“我发工资了,下班去吃大餐!”。
“成都小吃么?”透着屏幕萧晓都能感觉到董洪鹤的开心,也笑着调侃道。
“我要好好补补!”吕霖也发来消息。
街边的烧烤摊旁,萧晓、董洪鹤、吕霖围坐一张小圆桌。
“肉、烤翅管够!”董洪鹤颇为豪气。
“十个串,两个鸡翅……”
“我也十个串……”
萧晓、吕霖毫不客气打算大吃一番,同时也表示等自己发工资后再吃顿更大的。为了表示庆祝,不擅长喝酒的女孩们特意点了几瓶啤酒来烘托一下气氛。
尽管旁边烧烤摊烟雾缭绕,尽管旁边的食客毫不雅观,可依旧挡不住女孩们对明天的向往。聊着聊着,她们放佛看到自己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既时尚又有品味的衣服穿梭在高大的写字楼中。
不知是谁将话题扯到“等我有了钱”上,董洪鹤说:“到时候我就开一家图书馆免费开放,谁都可以来看!”,这大概是一个喜欢看书的女孩最美的愿望。
“我要先给老家修条路,然后环球世界!”萧晓一直希望老家的交通更发达,这样她的家乡应该会变得更富裕,这是她自幼就有的想法。
吕霖笑着说:“我就拿去投资让钱生钱,自己就到处吃喝玩乐!”,她显然是个享乐主义的吃货。
女孩们聊得正起劲时,唐蕊微信里一句“我明天回北京”再次将女孩们的热闹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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