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0年,文森特 梵高,生命中最后的春天。事情才刚刚好转,他的一些作品展出并受到好评,一个法国的资深评论家,在《法国之音》的杂志上大肆夸奖梵高的作品,认为梵高的作品是闪烁的水晶之墙打造的,这些赞誉无外乎对梵高来说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他刚刚度过,精神错乱之痛。他在精神病院治愈后,他得到如此盛赞,心里有些不知措施。就连他的提奥,也在看过梵高的画作后,也在信中写到:“尽管疾病缠身,你的作品从未如此平衡,既充满感情,又不失艺术作品的内涵。”
他对自己的作品一无所知,他只是在宣泄自己。在他的最后的画作中《树根与树》,用鲜艳的色彩,表达内心的纠缠,再好不过。那幅画,谁看了,心里都会被扎一下,就像是看到了让人产生恐惧的东西。
它不会像他其他的作品一样,被用作明信片,也不好印在书包上。他只会在某个展览馆静静地刺痛一些观者。
自1880年它临摹第一幅米勒的作品开始,十年间他创作了共完成864张油画,1037张素描,150张水彩画。短短十年的创作生命,在巨大的遗憾和苦恼中结束了。对梵高死的猜测也变成了永恒的谜团。
我不了解梵高,但十年间,他是如何从临摹一路创作出自己的艺术风格的?十年间不被认可,他的内心是如何挣扎的?他割掉耳朵的那一刻,他到底在想什么?是什么支持他在疾病缠身时仍在不停地创作。
据BBC关于《艺术有什么用》的纪录片记载,梵高对艺术作品的期许,正如他曾在基督教中感受过的那样,他渴望绘画承载预言性的光芒,他曾在传记中写道,耶稣是个艺术家,他的媒介是人道主义。而梵高希望现代艺术是《福音书》点亮一盏灯,通过狂喜的观看产生抚慰和救赎的作用。
很难想象一个理想主义的期许,如何在世俗中煎熬,在众多现实的丑陋的面前,他一路走下去,为世人留下了众多作品。
近2000幅的艺术创作,每年200幅,平均每1.5天就激发他创作一幅艺术作品。
世上的阴冷和疲惫、生活磨难的痕迹,都与自然交集,形成他特有的创作风格。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履行他的愿景,为世界带来色彩的光。
20岁的卷发男孩通过在画廊里阿谀奉承对待客户,才赚得去伦敦的费用。伦敦一行改变了他一生,在那里,一个刻板的荷兰人破茧而出,通过大量广泛地阅读,他发现了莎士比亚、艾略特和狄更斯的价值。尽管很多人评价其缺乏教养,但他日后的传记及诗歌中透漏着其对生命的热情、传统社会的反抗以及思维的火花。
没有恐惧和疲惫的抗争也不会有未来的梵高。是的,所有的伤痛都能开出美丽的花。
为了表达《吃土豆的人》他花大量时间与他们在一起,观察他们脸上的皱纹,手上的泥土,以及污秽的土地。他与古典主义完全偏离,他将视角转向苦难的素材。粗糙的质地并非表现技巧,那是他在传达心理上的感受。他们借着灯光吃土豆,用同样的双手做了一天的苦力,再用同样的手用餐,庄严地完成一份对他们来说的圣餐。
梵高兴奋地将画作讲解给提奥,提奥不认为这种灰暗的东西可以在巴黎销售的出去。他并没有气馁,坚持他的神圣的福音书理论。
梵高回到巴黎,是因为大多数人并不认为梵高当时会使用色彩。他的弟弟提奥也建议回到巴黎让弟弟冰冷地表达缓解。
梵高抵达巴黎,正值印象派最后一次展览,印象派明亮的画风并没有影响他,但他却和点彩派的西涅克成为朋友。他喜欢点彩画的瞬间艺术,它能满足他不遗余力的承载预言性光芒的用意。他尝试了数次,却仍觉得强烈、热情、真实地生活才是其该表达的艺术,最终光影的游戏,令他厌恶。
梵高写道,当他成功创作一幅画时,感觉犹如性高潮一般。这也正是他对绘画的理解:一种情绪能量在画布上的释放。
“享受任何美好事物都如性交一般,是一个无穷的时刻。”《播种者》中的一切铺展开来,种子、阳光,从梵高沉重的内心喷涌而出。
梵高用短暂的10年的创作生命,阐述了现代主义画风的意义,他用他的艰难背景与坚强的毅力,为人类留下了宝贵的遗产。可以说,没有他的经历,就没有梵高。摒弃梵高的精神疾病以及梵高不被认可的过往,留下的只有虚华的空白。
十年的热情,充满生命力的饱满情绪点亮了永恒,他让事物消失在世界之前,留住它。
这是梵高十年留给我们的坚持和宝贵的价值,是我们后人无法理解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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