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平忙到晚上才下班。一天没见木婉婵,总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回到家,换洗完毕,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打电话。
两人浓情蜜意,自是有说不完的话。情意绵绵,谁都舍不得先放下手机。一聊,便聊到了深夜。
“小婵,今天你……”韩一平停住话头,犹豫着该不该接着说下去。
他突然想起白天司徒焱的那通电话,当时他在医院忙活,没来得及细想他的话。现在想想,司徒焱说的话着实奇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果事情不搞明白,心里像压着块石头,浑身不舒服。可他又怕问出口会惹木婉婵不高兴,所以吞吞吐吐,没了往常的伶牙利齿。
“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说的?”手机那头木婉婵发现他的不对劲。
“没有,就是一天没见你,想知道你白天都去过哪里?你别不高兴,如果不想说,就不说。”
手机传来木婉婵的轻笑声。“怎么?想查我的行踪?我去了哪里,是不是得向你报备才能去?”
“没这回事。我纯属好奇,就好奇。你不想说,就算了。那咱们就聊到这儿,明天再见。晚安!”韩一平先道别。
他现在脸皮有些发热。盯住女朋友的行踪,确实不像大丈夫所为。为了缓解尴尬,他率先结束通话。
“等一下。”木婉婵出言阻止。“我白天去见了一个人。”
“见了谁?”
“一个很重要的人。以后有机会再安排你们见面。明晚我值班,明天还有事要办。找个时间,我会告诉你的。很晚了,你累了一天,快去睡吧。”
“那好,你也早点睡。”
韩一平没有再追问。虽然木婉婵口中的那个人让他很好奇,但他也不能死缠烂打,惹她不快。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可就是因为他的放松,没有搞清楚她口的那人的身份,才会让司徒焱身陷危机,日后懊悔万分。
第二天,威尔曼捧着手中的合同,盯着上面龙飞凤舞的签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担心了整个晚上没睡好,所有坏的猜想都想了一遍,最后一样都没有发生。
正龙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这样转到了他的名下,像做了个梦。梦醒来,便成了真。
他敛起脸上所有的情绪。以最轻松的神情向葛东汉告别。完全忽视那人脸上的阴沉,假装对方是高兴的。还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哎呀,葛老板就是爽快。咱们皆大欢喜,各得其所,值得庆祝。要不,今晚我做东,葛老板可赏脸?”
威尔曼笑眯眯的样子,让葛东汉拳头发痒。他很想一拳击在这张讨厌的脸上,可他忍住了。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今日就不必了,改天,我请客。威尔曼先生,记住您答应过的事。”
“当然当然。最迟后天,葛老板想要的东西,马上就会出现在您的面前。”
“那我就静候佳音。慢走,不送!”最后一句话,从葛东汉的牙缝里吐出来。说完便不再看威尔曼一眼。
威尔曼护住合同,像护住了全世界。他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哪里会计较葛东汉的态度。估计这个时候,他的心在滴血吧。硬生生被人抢走了这么多的股份,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他能克制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威尔曼心中得意,忘了身后的人,像条毒蛇般蛰伏。只等待着更好的时机出现,就会将他狠狠咬上一口。口中的毒液,能让人一击致命。
事情的顺利,让他降低了警戒,给了别人可趁之机,最后险些丧命。
“大哥,一切都安排妥当,请大哥放心!”齐飞走进来,在葛东汉耳边低语一句。
“让他先高兴一天,明天,我要让他哭着来求我!走,去青岭山。”
威尔曼将新鲜出炉的股权转让合同交到司徒焱手中。眼中放光,盯着司徒焱,狗腿子伸得老长,等着主人的赏赐。
司徒焱接过合同,低头看了起来。完全没有将他看在眼里,只伸手取来桌上的咖啡喝了起来。他眼中的光很快便熄灭,心有不甘,却不敢吐露。
“老板,您慢慢看,我先出去找沙林。”
“别急!去叫顾凡进来!我有事交待他去办。还有,你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司徒焱抬起头,视线离开手中的合同,两眼直勾勾盯住威尔曼。把他吓出一身冷汗。老板的眼神太犀利,像能把人看穿。他咽了咽口水,干笑两声。
“老板,我哪有事敢瞒着您啊?我这就去把顾凡叫来。”他匆匆离开,不敢再看司徒焱的眼睛。
不一会儿,顾凡来了。顺便还带来一杯浓黑得像墨汁一样的东西。
“司徒少爷,这是您的药。”
司徒焱吸吸鼻子,两眼无奈。他讨厌这样的顾凡。奶妈子似的,把夏雨纯的话当成了圣旨。每天盯住他喝药,喝得他想吐。
一见到那杯东西,一闻到那股味道,他就觉得生无可恋。上天就是派夏雨纯来克他的,而顾凡就是上天给他派来的绊脚石。只要有他在,自己就别想逃。
“你先把手中的东西放一边。我等会儿会喝。”
“不行!您得先喝了这药,其他的事放一边。您要是不喝,我什么都不听您的。”
“你……”司徒焱气得说不出话来。遇上这么死脑筋的下属,他竟然无言以对。
如果他不喝,眼前这人肯定会向夏雨纯打小报告。到时候,夏雨纯杀到,肯定会带来比这更苦的药,而且会逼他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乖乖喝掉。
他可以命令顾凡,但夏雨纯可不会听他的。他摇摇头,放下手中的合同。端起药,捏住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干呕两声,差点将喝下去的药给吐了出来。
顾凡眼疾手快,伸手就往他嘴里塞进一颗糖。这才避免悲剧发生。不然,有人会将肚子里的药吐得到处都是,而他,还得再熬一次药。
“现在你满意了?这到底是什么药,怎么这般苦?”嘴巴里的糖,还是盖不住药味,现在连空气,他都觉得是苦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药,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算了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您把这份合同收好,还有通知一下太一,晚上我要和他见个面。对了,让文律师过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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