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年味

作者: 371f4714903f | 来源:发表于2019-01-04 23:22 被阅读5次

    说起过年,虽然说现在比过去好上不知多少倍。可不知什么原因,在我的记忆中,儿时的年味根深蒂固地根植于于我的心中,每每想起都使我激动不已、回味无穷。之所以挥之不去,就是因为一个“吃”字,过年可以吃到太多的好东西了。

    一、豆腐

    进入腊月二十左右,家中都要在大盆内泡上两三升(每升相当于三斤左右)黄豆,两三天后黄豆浸透发涨。一大早,父亲就会将它倒入挑水的铁桶内,领着我去家中前院的磨坊磨豆浆。父亲架好磨杆,将黄豆倒在磨盘上,一边磨着一边加上一勺清水,那乳白色的、发散出豆腥味的豆浆就顺着磨缝慢慢地流在磨盘上,待到一定数量后就用锅铲铲入桶内。因我的个头刚能够着磨杆,只能双臂上举、双手扶着磨杆帮父亲推磨,尽着自己的微薄之力。在磨扇摩擦发出的嗡嗡声响中,我们围着磨盘转呀转的,在我感觉晕头转向、即将绝望之时,豆浆才终于磨完。父亲将磨盘掀起,用清水冲洗干净后,就挑着两半桶的稠乎乎的豆浆回到家中。

    儿时的年味

    父亲蹲坐在炕头,张开用两三层花包布做成的口袋,盛上母亲用铜瓢舀出、兑上开水的豆浆,捏住袋口、用健壮的双臂来回挤压着鼓鼓囊囊的布包。过滤后的豆浆顺着倾斜的案板、汨汨流淌入灶台上做饭的大铁锅中,剩余的豆渣则倒入一旁的瓷盆之中。豆浆全部过滤完毕后,母亲开始生火烧锅。我们姐弟三人徘徊于灶台边不肯离去,翘首以盼着豆腐的出笼。随着时间的流逝,锅中的豆浆开始逐渐地冒泡、开花、上下翻滚了起来。父亲让我们离得远点,以免哈喇子掉进锅里豆腐就毁了(其实是怕我们烫着)。然后,用饭勺盛着囟水,按着顺时针的方向、没入煮沸的豆浆中来回轻轻地搅拌着,一勺、两勺……原本混沌到底的豆浆逐渐地抱成一团,锅里盛开出无数的、形态各异的豆花,并慢慢地相依拥抱、泾渭分明了起来。滚烫的豆花用铜瓢舀入垫着花包布的笼屉中,并用花包布裹紧缠好,上面压块案板、放上几块干净光滑的石块,移到铁锅上沥沥啦啦地困起水来,直到水滴声变成一点一滴、最后听不到声响时,那表面印有细碎花包布网格、内里洁白如玉、温暖细腻的豆腐总算大功告成、隆重出笼。此时,我们早已望眼欲穿、垂涎欲滴,急不可待地抓起父亲用菜刀划割豆腐块后留下的“边角废料”、塞入口中狼吞虎咽了起来。母亲把豆腐块放入大盆内用凉水泡上,以备春节期间随时食用。并将几块豆腐放在案板上,用菜刀剁成指甲盖大小的碎块盛入盆内,拌上油盐酱醋、葱花作料,搅拌均匀后盛入碗内,我们大快朵颐,直到吃得肚子滚瓜溜圆、不断地打着饱嗝才极不情愿地放下筷子。

    儿时的年味

    父亲看着我们埋头苦吃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提醒着我们小心吃坏肚子。并给我们讲起故事来,说过去有个后生,每次见到豆腐后就抢着吃,根本不顾及旁人。人们问他原因,他说豆腐是我的命!某日,家中宴请宾客,做了好多猪肉和豆腐为原料的菜肴,后生见状后,就专门挑着吃肉,对豆腐不屑一顾。人们就问他豆腐是你的命,今天为何不吃豆腐?他吞吞吐吐地答到:豆腐是命,见肉我就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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