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一开始,全球的关键词应该就是新型冠状肺炎了。而今年的第一季度,我这三个月的关键词是啥?自我隔离。
在国内,当新冠肺炎确诊数逐渐下降的时候,在海外开始不断蔓延,累积,爆发。 当法国从18例确诊到破百,到破千,每一日的形势随着数据的增加,也跟着变化。
我一直都是处于一种很尴尬的局面。
我大概上一年9月的时候就订了今年1.23号回国的机票了,大约距离23号前一个星期开始,我突然开始接触到了新冠肺炎有关的消息。当时回国前我也不太了解这个病,不过回国前的时候,亲友都在叮嘱我到了机场要戴口罩。
同机的人,下机的时候接近80%的人都翻出来一个口罩戴上。而当时白云机场依然也跟平时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检测就顺利出了海关,当时让我有些惊讶,我还以为机场到了会有什么措施呢,起码测个体温?
家人来接机后,我们还一起去了喝早茶,茶楼的人比往常少了很多,我们挑了一张周围没什么人的桌子点了一些点心速战速决吃了回家。
第二天是除夕,当晚就看到了武汉封城的新闻了。我当时依然没什么感觉。
第三天年初一,从当天中午开始,所有娱乐场所啊, 宴席等所有都暂停了。全世界开始了长达几十日的家里蹲模式。当时我每天都在家里和家人和狗一起宅着,也没觉得无聊和没意思。我记得当时天气基本很好,虽然我不会觉得无聊,但是日子过得很单调,我知道大家都一样,这种单调同时是幸福平安的。
国内形势变得越来越严重,每日新增人数都很多。家里本来决定的2.10号去马来西亚玩的计划取消了。而我在2.6号收到信息,2.25号回法国的机票被取消了。
我当时惊恐了那么几分钟,很多朋友发来问候担心我回不了法国。不过之后我马上打了电话把机票改签了,提前一天飞。
国内的形势很严峻,当时家里人其实有劝说叫我晚点回去,我奶奶甚至直接叫我放弃这个机票先不要回去。但是法国毕竟不同国内,当时法国只有18例确诊,病例基本与湖北有关,而且我的冬天假快结束了,新学期要开学了。
23号晚上,家人把我送到了机场。机场没什么人,搭电梯的时候,我们都用纸巾按键。从车子进入机场到我登上飞机,期间一直测了四次体温。在飞机上,是强制需要戴口罩的,国人都非常严谨,而当时飞机只有一个外国家庭,三人并没有戴口罩。
从广州直飞回到法国,需要11个小时左右。我并没有打算不吃不喝,但是一到吃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脱口罩,这时我的战略是这样的,等所有人吃完了戴上口罩,我才开始吃。我等啊等,等啊等,挺傻的,我发现大家吃东西都好磨蹭,等到空姐来收垃圾了, 仍然有人没吃完了,这时我没得选了,我花了几分钟速战速决吃完了。第二顿饭的时候,我改变战略了,一拿到餐食我快速消灭,不到几分钟,吃完马上戴上口罩,这个时候,大家才刚开始吃。
到了法国,大家出了飞机后,有法国的工作人员说着法语在发放口罩和安全须知。所有人必须当场脱掉旧的口罩戴上新的,脱下口罩的那刻脸蛋裸了裸,感觉凉凉的,安全感缺乏,我快速拿起一个白色口罩戴,没想到不小心把绳子扯断了,于是我果断拿了另一个戴。之后情况慢慢变了,当时所有人都戴着口罩,出海关的,从国内来的人和一些从国内到法国的外国人都戴着口罩,而到了拿行李的时候,偶尔看到几个零星的戴口罩的,那一定是国内同胞。坐上了换乘航站楼的地铁,到到达另一个航站楼到回到我住的地方,变成只有我一个人戴口罩了。
心理肯定是有一些落差的,这种参照物的变化,而且当时在世界每个国家,都出现歧视华人戴口罩的行为。
回到了法国后,我就开始了14天的自我隔离生活了。我住的地方啥吃的地方都没有,不过幸好我从国内带回来一些大米,面条和腊味,前几天生活是不成问题的,之后,我拜托了一个同班的台湾同学帮我购买了食材。她把一大袋粮草拿到公寓门口后给我发信息通知我来拿,并叫我一定要好好看漂亮的雪景。
当时刚好是回到法国的第三天,没想到突然下起了冰,然后下起了雪,大概下了两三个小时吧。当我出门口的时候,中雪纷飞,配上砖红色的高大古典的建筑物,整条街道的雪景都显得特别美,台湾的同学没有走远,她在远方等待我出门和我打了个招呼。
随着在法国自我隔离的深入发展,我发现其实我挺有深宅的因子。我住的地方只能算是一个小单间,10平方米,有个淋浴,有个灶台,有个上床下桌的组合家具,厕所在出门口右边。整个空间小小的,勉强能走个几步路。尽管我不能出门,然而等着我做的事情却非常多,学法语,学英语,学西班牙语,研究论文,研究本学期的艺术项目,找实习,写作,看电影,看书等等…我当时每天的时间都不太够用,连午睡个2-3个小时都觉得奢侈,下午的时候喜欢做做一些甜品配着红茶吃,其实时间过得很快。
郁闷的是,从我回到法国的第二天起,法国一直待着不动的18确诊人数开始变化,一天比一天多一点,而也逐渐出现了第一例法国人死亡病例….在我隔离的那两个星期中,法国依然和平常一样,时不时就有游行,妇女节也有各种大型活动,法国人一点也不畏惧也不太了解这个病毒,华人依然不敢带口罩,部分人也被嘲讽中国病毒。
随着数据的增长,大家都在预测法国快要爆发,大家有意识地开始囤粮食了。而当时意大利开始爆发,意大利成为欧洲重灾区后,法国建议去往意大利人的人自愿居家隔离。但是几天后,当法国的确诊病例变得更多的时候,法国出现了这样一条新闻:由于病毒已经开始在法国传播了,所有去过意大利的,从中国回来的都不用自愿隔离了,可以回到学校上课。
大家都读这个新闻感到迷惑和疑惑,这是什么拉低下限的操作?我当时依然在隔离期,看着法国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看着冰箱的粮食越来越少,我只能等到隔离结束去补仓。
当我终于结束了两个星期隔离的生活,我急切地跑去了电影院看了一部很好看的人狗冒险电影,由于我处于法国的一个中小城市,平时路上都没什么人,连电影院也是。去超市补仓的时候,我尽量避开人群,快速采购。
星期一出门上了一个小时的英语课,去学校图书馆借了一本书就回公寓了。星期二下午我去学校的版画课露了个脸,呆了一个小时就走了,去了亚洲超市采购。星期三下午的时候,我去了学校赴了和视频课印度女艺术家老师的会,讨论一下我上学期做的一个艺术视频,大概一个小时,我就回家了。
当时其实法国形势越来越严谨了,这周我同班一个中国同学开始躲在家里不来学校了。当时法国还没有停课,尽管我也不想去学校,但是我缺了第二学期第一周的课,我想着还是露个脸比较好,当时家里人也是叫我连课都不要去上。
周四的时候,我下午有雕塑课,我本来打算找老师谈谈这个学习的创作计划。但是老师不在,恰好当天学校一个展览开幕,趁着开幕前没什么人,我溜过去提前看。但是看着看着,逐渐遇到一些列认识的法国朋友,法国老师,中国朋友,大家聊着聊着,人就变得越来越多,细思甚恐,在开幕前几分钟,我逃离了。
而当时情况,整个学校都没有人戴口罩,包括,但是在展览的时候我居然意外看到一个法籍韩国男生带着一个N95,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我当时有些惊呆了,心想,他这是真的生病了还是预防?还是这是他做的行为艺术?
毕竟由于文化差异,欧洲人是认为只有你生病了才需要戴口罩,而他们都深深拥护戴口罩无用论。再者,法国人民对这病毒还不是特别的了解,大部分人都是觉得这种病跟普通流感差不多。所以有那么一句话,法国惊讶中国人为什么戴口罩,和中国人惊讶法国人为什么不戴口罩,原理相似。
之前大家一直说文化差异这种东西,我在法国一年多了也没感受到多少。而这次倒是真正体会到了这四个字的力量,这次的文化差异给我一种想法:还是中国人了解中国人,中国人还是适合生活在中国啊…
而在当晚,总统发表了谈话,法国的防疫措施从禁止5000人以上的聚会,到禁止1000,,500人的聚会变成到所有学校从3.16号开始停课。我觉得法国应该差不多了。
而在宣布停课政策后,刚解除隔离不到五天的我,瞬间就知道,我马上又要开始进入下一个隔离期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去超市囤货了。没想到和我一样早的人很多,老年人占很多,而且偶尔就听到有人咳嗽。现在我们的身体机能似乎自动对咳嗽声过敏啊,一听到咳嗽声,整个人警惕起来,秒速远离咳嗽源。
在购买了两大袋食物后,目测吧,我觉得撑一个月绝对没问题的。
从周五起,我姐姐就开始严肃和我讨论回国的这个问题了。一开始我还是觉得很可笑的,回什么国?我才从国内回到法国,也才刚解除隔离,就算之后法国真的封锁了,我现在囤够一个多月的粮草也不需要出门。我自己一个住也好好的,每天忙着各种事情,准时吃饭,每天都会做运动,房间有个窗户,也不会抑郁。
周五的时候,大姐姐和一个哥哥级别的朋友,就开始一直和我讨论在法国最极端的情况。还在劝说阶段,而周六的时候,已经上升到全家级别在劝说我回来了。而周五的时候,甚至前几天,法国还有各种游行活动。
他们的理由如下:
1、 法国不重视这个病毒,各种游行,各种大型活动层出不断,而且法国人不戴口罩。这个有非常大的风险。就算之后法国封了,一个月不出门没问题,如果一个月后粮食吃完了,一定要出去买的时候,我确保自己没事,但是难免接触到其他人,到时情况就不知道了。就算法国之后封城,真的能做到像国内那样完全封锁吗?毕竟似乎对于法国人,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啊。
2、 现在国内抗疫经验丰富,说句不好听,如果我在法国不幸感染了,不知道到时法国到时的医疗情况怎么样,能不能治得过来是一回事。
3、 家里人非常担心我自己一个在法国的情况,希望花个钱飞回来减少他们的担忧。而我听说奶奶听说担心我到睡不着觉。
不可否认,有一些部分他们说的确实是事情。但是抛弃治疗水平,治疗经验,防疫措施这个事,我本来在法国也算挺安全的,自己一个人宅宅一个人一个月很快就过了,当时我随意瞄瞄机票非常变态,直飞的航班早就没有了,大多数都是要转机两次或者三次,而转机的国家很多都需要过境签,当时连我之前嫌弃的中转一次的俄罗斯航空都涨价到了一万多,看到这些机票我瞬间就不想回了。而且就算我买机票回去,辗转转机回到国内,也要隔离个14天,似乎这样的风险更大。
我当时真的不打算回的。当天晚上我看电影看到很晚,早上十点多才起床。
而15日还没天亮,法国时间大约三点多,我老爸打电话回来了。大概是看到法国的确诊病例又上升了好多吧,这时他就更加紧张,打算催促我买机票回去。
尽管我驻扎法国的信念挺坚定的,而且我买了一大堆粮草,但是面对亲情的压力,我真的很为难。一方面,我觉得飞回去太折腾了,而且说不定回去没多久法国就会复课,我又得飞回去;另外,这样回来不仅需要时间成本,精力成本,还有金钱的成本,而且听说现在隔离也开始收费,我觉得实在没必要支付这些费用。再说,我实在不想浪费买回来的粮食,像蔬菜,酸奶,培根,火腿这些很快就过期。
在家人不断游说下,我的心又开始动摇。
第一, 我在法国自己一个人住,而这时公寓里另外三个法国学生都回家了,整个公寓只有我一个人,其实也挺恐怖的;说句不好听的,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知道。在法国是一个人隔离,在国内也是隔离,倒不如回国内隔离,家人之间也有个照应。
第二, 第二,亲情的压力。家人真的很担心我,尽管我完全可以一个人生活,但是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是小孩子,似乎我一日不回去,他们天天就在那里担忧,我想,既然回去也就是辛苦几十个小时的事情,这样回去可以令他们更放心。毕竟,能被担心其实也是一种福气。
综合这些情况,尽管我还是不太情愿想回去,但我还是开始看机票。但是这过程很漫长,我需要不断对比机票,看中转的国家,看价格,看各种政策。本来一开始我是打算飞到香港,但是香港政策经常变化,我不想承担未知的风险,所以最后我买了从比利时-芬兰-曼谷-广州的机票,尽管转机挺多的,但是直达广州也算比较方便。
但是后来我发现,曼谷到广州的机票行不通,春秋航空在中转区没有柜台值机,尽管我没有托运行李,但是也需要入境泰国重新办理登机手续,而这时泰国取消了落地签,我临时根本办不了过境签。在打了三个电话到泰国到国内咨询了一些情况,花了800多块的话费后,我决定放弃这程机票。另外购买了一张机票从泰国-老挝-广州。
我3.16号买了第二张机票,而其实3.16号当晚法国就宣布第二天中午起就封锁全法国了,任何人没有非必要原因比得外出。而我之后发现,原来比利时在第二天也实行了封国。我购买了第二天一早六点的火车,倒是刚好赶上了。然而当时仍担心很多问题,担心火车有问题到不了机场,担心在比利时我无法值机成功去芬兰转机,担心在老挝该怎么处理取消了落地签的事,尽管下了决定回去,但是也真的很难确保能顺利回去。要是回不去,又返回法国,这样的瞎折腾也挺累的。
一切都只能随机应变,未来充满了未知数。
而最后,我现在其实已经坐在了国内的某酒店隔离了,一天200块,环境一般般。我突然发现,我似乎已经习惯了隔离生活了,一个人呆着居然也很忙。无论是在国内隔离,在法国,或是现在在酒店,我所做的事居然都差不多?研究论文,做作业,学法语,学西班牙语,看电影,看书,和家人朋友聊天….只是在酒店隔离不用做饭和洗碗罢了…
回想一路,一切勉强顺利通过,但是一路也遇到了很多事,人也非常疲劳。我3.17日早上四点起床,五点出门搭半个小时地铁到火车站,后来发现六点出发的火车没有缘故没有来,之后急忙订了别的车票,八点半顺利到达布鲁塞尔机场,成功值机,飞到了芬兰,整个飞机戴口罩的其实没多少个,而且坐我隔壁隔壁的芬兰小姐姐一直在咳嗽,所幸她都遮掩着。但是飞机在降落的时候非常抖,我罕见地出现了晕机情况,头晕,想呕,出冷汗,真的非常不舒服,我再也不想搭芬兰航空了。
到了芬兰,一个多小时后,转机也还算成功,在前往曼谷的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里,我没有做到不吃不喝,我的胃如果不准时吃东西就会不舒服,而且饿的话我会头晕,我都是快速利用几分钟就把食物吃完就戴上口罩,在飞机上我的位置也还算不错,前后都没有人,左边和右边两个位置也是没有人的。
到了曼谷,情况也还算顺利,我顺利拿到了去老挝的登机牌,但是我无法到南航柜台提前拿到从老挝飞广州的登机牌,因为柜台一直没有人。而老挝航空值机人问我是否有老挝的签证,我说谎说道家人在办我办理电子签证,待会就发到我邮箱。
当时其实我很纠结,老挝办不了电子签证,就算了到了老挝,没有过境签好似也办不了到广州的登机手续,而且在曼谷机票我一直没有网络,联系不了家人,我只能打了两通国际长途电话。我决定还是先上去老挝的飞机,到了老挝再说。
一上飞机我就看到周围很多中国人,我担忧地问道签证的事情。大家说好似用钱就能解决这个事情,而另外一个小姐姐就说叫我完全不用担心,她昨天一个朋友就通过了,说机场的人都会中文,让我到时跟着她就好,这时我就完全淡定了,毕竟那么多同胞在一起,而这个小姐姐看起来很淡定的模样。
飞机一个小时就到老挝,落地前,空乘人员给我们发放了落地签的申请文件,尽管我知道取消了落地签,我还是把表格填了,还帮了两个不会英语的中国同胞把文件填了。
到了机场,我们发现其实尽管老挝说取消对中国公民开放的落地签,然而其实我们依然可以办落地签,也就是20美金的事情,一切都很顺利,而最终我在3.18号晚上接近十点的时候落地广州。
在到达广州后,办了一系列手续到出关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我开始在东莞的坐车点等车。整个等车区域不大,囊括了广东省所有的城市的人聚集一起,所思甚恐。大概等到了三点,我们才上了车,而车子三点半才开,深夜不能走高速,只能走低速,从广州到东莞,花了三个小时,期间司机以凹凸方式开车,我呕吐了两次,吐的时候袋子还破了,呕吐物滴到裤子上…..整个过程我很难受,我也在后悔为什么要回国遭受这些肉体和精神上的磨练。
但是后悔也没什么意思,毕竟人都回来了,成年人本来就需要为自己所做的选择负责。
六点到了下车的地方,一个小时后搭上镇区的工作人员的车回到了镇区的隔离酒店,这段两天跨越六国的回国之旅总算结束了。
一路上其实经历也挺多的,在老挝我遇到了一个男生,在曼谷的机票过了两晚夜,也都是因为没有过境签的原因,他另外还得多买了很多张机票;据他描述,曼谷机场有很多人都因为这个过境签困在机场,在机场过一晚两晚的人实在很多,还有一个小姐姐在曼谷机场过了五晚夜,我听到这些也感到非常神奇。
尽管一路很奔波,但是我总是遇到很多友善的人们。在里尔火车站帮我查车票的黑人小哥,在比利时火车站帮我买机场车票的老爷爷,尽管我戴着口罩,当是向他们求助的时候,他们一如既往的热情和给你。因此,其实持口罩歧视论的人在欧洲只能算是部分,大部分人还都是很尊重他人的选择的。
在微信上有各种留学生回国群,欧洲回国中转交流群,泰国机场转机交流群,芬兰机场转机交流群,广州入境经验分享交流群,大家都毫不吝啬地交流各种经验,分享各种最新的政策消息。这种有爱而高效的操作我还是觉得只有中国才有,期间有了各种小伙伴的消息分享为了解决了很多的疑问,我感到非常幸运。
而在老挝遇到的一群到昆明的中国同胞,还有在机场忙碌的工作人员,以及镇区的工作人员,他们从前一晚11点就开始等我们了,实在是不容易。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麻烦到其他人我就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也担心自己路上被感染了回到国内连累国人的情况,为工作人员增压等等,一切都很迷幻。
其实我还是挺乐观的,自己做好防护措施,尽量不出门,不接触人就好。我不会像国内人过度惊慌,也不会像欧洲人那样过度轻视病毒。我感觉应该保持一种平衡?每个国家国情和文化都不一样,其实有时不能做统一的对比。但是对于病毒,我们既要有畏惧之心,也要时刻保持乐观。实在没必要一天到晚刷着上升的确诊人数数据而影响了正常的生活。
很多国内朋友听到我顺利回到国内都向我表示了祝贺,还有一些说我成为了回到国内的幸运者之一,还有一些亲戚因为我说回到国了心情很平静而觉得我很奇怪。几乎所有的国内朋友好似觉得回到了国内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说实话,回到国内我确实挺开心的,但倒是没有那种像得到了全世界的夸张。一开始我觉得回国没什么,不就是一张机票的事情吗?然而似乎经历了多层波折,经过了期间的肉体和精神的磨难后,这样的顺利到国内似乎变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我完成了这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其实整个过程我觉得挺逗的,尽管非常折磨人。
之前,刚坐中转一次的长途机我就觉得特别累,之后就一直坐的都是直飞的航空。坐腻了直飞的经济舱,自己倒是寻思着要向商务舱努力。买机票前,看到转机三次,我简直无法想象搭完我是什么鬼样。而最后我发现,连续搭了四趟飞机其实没啥,熬过来,这根本什么也不算。人的潜能果然是无限的。是得要吃过最苦的果子,才能感受到正常果子的甜啊!
对于在国外的留学生来说,是否要回国我觉得真的需要好好想清楚再做决定。机票是一个原因,路程艰辛也是另外一个原因,且不说回国后隔离又是另外一个因素了,这一切都很讲究时机,一切都不好说。实在没有必要,我还是觉得静静呆在法国更省心点。
这次疫情全世界都不容易,希望从第二季度开始所有人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