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风和畅陇原行,
三十聚首喜重逢。
桃花潭水深千尺,
不及你我同学情。
三十年如白驹过隙,三十年似弹指一挥。三十年的思念,三十年的期盼,今天,咱们终于相聚,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激动的时刻!虽然物是人非难相认,但乡音未改情却真。三十年,咱们虽天各一方,但月共一轮。三十年,咱们聚少离多,时空距离让咱们更加珍惜友谊,更加彼此思念……”
腊月二十八日下午,汪河初中八七届同学群群主毛万春热情洋溢的即兴演讲,回荡在四兄弟大酒店的三楼大厅里。
时值隆冬,室外北风凛冽,屋里却温暖如春。
一张张久违的笑脸传递着一句句纯真的问候,一条条艳红的围巾衬托出一份份火热的激情。
楼前的师生合影真的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一张小小的合影照,一本薄薄的毕业证,将我们分隔了三十一年之久。
曾训平,那个坐在我桌后的短发女生,一开口依然是清音小语。初中三年,没见她留过长发,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依然潇潇洒洒地行走在三十年后的笔记本上。
那时听人说她嫁得远,落户池州。当年我们足不出户,百十公里外就算是远嫁了。如今孩子已工作,夫妻恩爱,一家人健康和美。
距离不是问题。天涯海角,心有爱,幸福都一样。当我们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开心覆住了彼此掌心些许的凉意。
久违的笑脸毛劲松,那个长得像光头李进的帅哥,搞笑依旧。上学时我们在“大哈子”“小哈子”的嘻闹声中渐渐长大,毕业后在牯牛背水库的渡船声里又渐渐远离。
三十年没见,时光用自己的方式剔透了他的头,削薄了我的顶。在他鼻孔袅袅的烟幕后,我看见一张从上海归来带着春的气息的脸。
三十年了,时光不老,桌前人后,我们仍然用“大哈子”“小哈子”嘻嘻哈哈地打着圈圈。
文姐和她弟弟双跃面带春风,如约而至。
文姐的父亲是我的小学老师,爱说爱笑爱唱,还爱点小酒。双跃受其老爸的熏陶,一把二胡把我迷得如痴如醉,一支芦笛响彻寂静的山谷。
那时节,每当我从唐湾深山老林归来,气喘吁吁的爬上双跃门前的那口山塘塘埂,他若看见,总会用笛子上跳跃的双手向我招呼。
一盘炒黄豆,一碟蒸腊肉,几片滴油的红心鸭蛋就俘虏了我似箭的归心。两瓶明光酒红了双跃与他爸爸的面庞,乱了我回家的脚步。
一旁收拾的文姐和她母亲,看了总是吃吃地笑。
吴家的兄妹同学挺着将军肚的群主毛万春,小时候也没见多大的调皮。学习不太好,水性倒挺好,一个猛子能扎十几米开外。
毕业后的他,背着行囊北漂。
一把锯,一卷尺,凭着自己的韧劲与活络,硬生生地在人生地不熟的天子脚下,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阳光大道。
上天不薄勤苦之士,几年的打拼,换来令人称羡的衣锦荣归。檀香岩下,一栋舒适别致的小楼,矗立在九十年代初的人们视野里。
三十年来,他一直用智慧与汗水书写着自己对美好生活的热爱和追求。
生活终究也没亏待他。
“小哈子”与群主那个小巧的伟庆同学,努力,用功,课堂上总是老师们提问的对象。虽然我们的成绩不在一条线,但上学放学我们却在同一条路上。
弯弯的山道,经常听见她银铃般“咯咯”地掩嘴而笑。
毕业后我们只见过一面,在初春。
那时她和姐姐骑着单车从水库乘船回家,初春季节,“吹面不寒杨柳风”,姐妹俩滴凌凌的车铃声响在我的脑后,我惶恐的脚步怯怯的侧身挪让路边。
粉红的丝巾携着淡淡的兰香,悠然飘过,香气拂过我的脸,还好没认出自卑的我来。
三十年,时光一直轻轻地呵护着她,没有留太大的印迹,她也用关爱回复着我们:“我们都是来自山里的孩子,我们要互相帮助,互相照顾。无论时间走得多远,山里的孩子依然那么纯朴,我们一直都在努力,在为生活拼搏。在以后的日子,无论谁遇见什么困难,我们都要互帮互助,记得山里的孩子们永远在一起!”
她的真诚,被热烈的掌声一次次的打断。
我们同姓最没能耐的,就是当年同学眼里那个瘦弱的我。
一头枯黄的乱发,被岁月洗得两鬓斑白。视力不好,大脑简单,四肢亦不发达。想学门糊口的技艺都找不到师傅领,差不多到了“而立”之年,才走上正道。
一杆喷枪,两把刷子,把陌生城市的角落走遍,也没让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别人骑车的时候我用两脚丈量路程,我骑车的时候别人用“飙”字惬意旅程。
原来,我与别人之间,永远隔着“两轮”的距离。即使如此,生活也没阻挡我对它的热爱。
暖暖的大厅里,暖暖的情意在弥漫。同学们一次次深情的举杯,一句句衷心的祝愿,一波波地让久违的笑脸重新绽放再绽放……
还有张星生老师,胡华斌老师,深情足以让往事无限回望。
最有感染力的,还是群主毛同学的嗓音:
“同学们!今天的相聚,微笑与友谊、喜悦与激情拥抱着在座的每一位。三十年是一种生活,三十年更是一种缘分,缘分让咱们今日重逢,咱们真的该找点闲暇,经常聚聚,听听久违的声音,看看久违的面孔,重拾往日的欢笑,回味一下当年那样的天真、幼稚、纯洁、向往完美未来,共话三十年的思念与期盼,无不感到由衷的愉悦。
同窗梦盼三十春,
西峰聚会暖人心。
世态炎凉人心冷,
唯有同学情最真!”
感谢老师们!感谢同学们!愿我们明天会更好!
师生情 同学情同学情 同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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