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薇抱着软枕开始大哭,她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易薇再次拿起未喝完的瓶装鸡尾酒猛灌起来。一直喝到见底,鸡尾酒从她的下嘴唇流出,蔓延到颈部,和着眼泪一起浸湿了身上的毛衣领子,她也不在意。
喝完便随手把瓶子砸在了客厅的玻璃桌上,玻璃上还放着同样几个已经拉开的易拉罐,外加一箱鸡尾酒的纸盒包装,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倒是地上有许多玻璃碎片,碎片周围还散落着几个橘子和苹果,应该是一个玻璃水果盘。
易薇软摊在沙发上,感觉浑身失去了力气。她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弱懦,眼泪像是永远流不尽一样,止不住的滑落。她甚至觉得有几次哭的时候,心在那一刹那都要停止跳动了,她想就那样死了,该多好。
等到眼泪再次流干后,易薇支撑着身体去拿被自己扔到沙发角落的手机,上面闪着光亮,有消息发过来。易薇双手颤抖地解开手机密码,看着手机屏幕,露出失望的神情。
她想:他还爱着我吗,哼,他肯定恨死我了,毕竟我把他害的这么惨。
她开始向下翻找联系人,她没有删聊天记录的习惯。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她犹豫着伸出手停在手机屏幕的上方,不时还发出呻吟,带着身体的抽搐,是刚才的大哭还没有缓过来。
01
八年以前,也是她刚开始遇见风叶的时候,她正在上高中,那时他们是同班同学,不过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形同陌路。而且那时候的易薇可是个自暴自弃的失足少女。
母亲因为受不了父亲的毒打而离婚,独自出走而没有带上自己。她当时是多么希望母亲能够带上自己,父亲每次酗酒后的暴行,让她现在回忆起来都会浑身颤抖,家里的硬木椅子都被打断了一条腿。她有时候想,是不是每个没有出息的男人都会这样动手打人,因为她的混子朋友就有了影子。
她的母亲只给了她一个厌恶的眼神就离开了。母亲认为我是个累赘,只会阻碍她脱离苦海的生活,当时的易薇是这样想的。
因此,易薇被分到了他父亲的哪里,从此她地狱般的生活开始了。生活在一个可怕的家庭,不说心里的伤痕,就是最现实的饿肚子也是无比痛苦。她的父亲在附近的工厂上班,工资也不高,每次的工资基本上都是买酒喝。
在还没有能力的年纪里,易薇这么小就要为了生存而生活。
她开始时还可以不吃,忍一忍,父亲总会有清醒的时候。可是她没有想到父亲就算清醒也只会弄给自己吃。易薇实在饿的没办法,她拼了,哪怕父亲如猛兽一样可怕,她也要吃饭。结果可想而知,一顿猛打加上怒骂:“你就是个累赘,你母亲都不要你,给我滚!”还好父亲没有变态到某种程度,他同样害怕法律。所以每次打完之后,易薇都可以吃上饭菜,哪怕是剩菜剩饭,当然易薇还要付出相应的劳动,接替她母亲在这个地狱做事,所有的家务,除了做饭。
就是在这种极端的条件下,易薇步入了高三,那个时候的她脸色苍白,身体瘦弱的如同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走,一用力就可以听到骨头碎裂一样。
学习自然也一落千丈,她曾经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然后逃出那个男人的魔爪。可是事实告诉她不可能。她集中不了上课的注意力,她没有钱买资料书,没有时间复习老师的课,同样她也没有学习好的朋友。那些人看到她的样子都害怕,总是躲的远远的,除了风叶。可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恨风叶,或者说像风叶那类学习好的人,他每次从她身旁经过,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她都选择无视。她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他们只会嘲笑自己。
在她发现无论如何努力都提高不了学习成绩之后,她放弃了。她放学后开始经常和一些镇上的社会青年聚在一起。他们都是只上过初中,或者高中缀学的一群人。
她讨厌他们,但是同时她也喜欢他们。她讨厌他们粗俗侮蔑的言语,讨厌他们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因为这让她想到父亲。易薇跟着他们可以蹭吃蹭喝,男人总是不会让女人买单的,而且她也喜欢上了喝酒。酒精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易薇减少很多的痛苦。
02
也是那个时候,风叶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再一次被父亲殴打之后,易薇带着那些混子朋友送给她的几罐啤酒偷偷地跑了出去。已经是下午七点多了,学生们早已经放学了,连锻炼的人也没有了。夜幕已经占据大半,她一个人坐在学校操场的看台上吹着冷风。她搓了搓手,身体有些不自觉地颤抖,然后转头从右边的黑色塑料袋里拿出偷带出来的啤酒,准备拉开。
可这个时候,一只手阻止了易薇,这只手在那个寒冷的黄昏下是多么的温暖。易薇惊讶的抬起头,没想到这个时候操场还有人。眼前的男生眉清目秀,他那齐刘海的头发看起来经常打理;整个脸非常的白净;鼻子非常的高挺;眼睛看起来有点小,不过很清澈,给人一种很斯文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想过风叶会来找她。她虽然和风叶不熟,但还是知道班上排名第一的优秀学生,只不过班上但凡学习好的人都是远远的避开她,更何况是他呢?
“你为什么总是不会家?”风叶没有看易薇,而是先坐了下来,和易薇隔着一米。
“你跟踪我吗?” 易薇直截了当地说道。她想,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经常不回家。
“今天就到这里吧。”风叶没有回答易薇的话,平静地说道:“别出什么事情了。”
“装好人在学校装就够了。” 易薇一声冷笑,丝毫不领情,冷漠地说道:“少给我自以为是了。”
“这不是自以为是,这是关心你。”风叶扭头看向易薇,声音听起来是那样温柔。
“关心我?”
“是吗?”
易薇露出不屑的表情,伸出右手,然后拉开长袖,一条条伤口如同刻印一般刻在上面,很多都已经发紫了,而另外几条则显得鲜红,是最近造成的。
“这是我爸今天喝酒造成的,我家里充满了酒味。”易薇无所谓地笑道,“这样我还要急着回去吗?”
听到她的话语,风叶显得有些哑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易薇再次不屑地说道:“别给我装作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你们比那些混蛋更让人讨厌。”
见风叶没有继续说什么,易薇笑过之后,也没什么成就感,就拿起啤酒准备打开。谁知,再一次被风叶阻止,还抢了过去。易薇是真的生气了。
“你到底要干嘛!”易薇声调都抬高了。
“你不是说讨厌酒味吗?”风叶扭头看向易薇,两人对视,过了片刻,他说道:“在这样下去,你会毁了自己。”
“那你要我怎样!”易薇下意识地说道。
“不想回家的话。”风叶想了想,认真地说道:“那就养成可以独立的能力啊。”
难道我没想过吗!易薇准备立刻反驳风叶,但是不知怎么,看着风叶如此认真的表情,她选择了沉默。
“我来帮你。”风叶青涩的笑了起来,如同清风一般,撩拨了下易薇的心神。
“你要怎么帮我?”易薇问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在像刚在那样刻薄。
“看你现在的成绩的话,该从最基础开始教起。”风叶想了想,微笑着说道:“后面就会容易很多。”
风叶的微笑没有一丝同情,反而像是知心朋友般的会心一笑。
风叶见易薇一直愣愣着没说话,不觉摸了摸鼻子,说道:“别看我这样,我成绩还是不错的。”
“哼~”听到风叶的自嘲,易薇莫名的笑了起来,静静的看着风叶。
夜晚也渐渐的来临,两人的景象被慢慢拉远,催促着两人的离散。
易薇那个时候才发现,眼前的那个男生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她的,他走进了她的心。
03
风叶同样家境一般,家里没有多的空间,但是风叶有个很富有的同学,朱天豪。朱天豪认为风叶将来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而且为人也很好,所以很乐意和他做朋友。
在风叶的拜托下,朱天豪允许了风叶带着易薇在他们家的书房里面学习,他一个人走读在异乡,租的房子自己一个人住,母亲只是星期天才会过来帮他打理一下家务。因此,每个周末除了星期天之外,风叶和易薇都准时在朱天豪家里见面,然后在书房里面学习。
就这样,每天他们都会准时到达,开始一晚的学习。朱天豪曾因为好奇心,随便编了几个理由进去看过,没有他想象中的场景,不过他自己也觉得不可能,毕竟易薇长的太瘦弱了,感觉骨头都露在外面了。之后,他便没有理会了。
易薇在风叶的教导下,成绩开始慢慢的上升。虽然还是会被父亲打,但是大多次回去的时候,父亲都睡了,她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弄点吃的。还有朱天豪经常让他们在他家吃饭,而且家的零食也会时常分给他们,风叶一般都不吃,都给了易薇。易薇也和那些混混断绝了来往,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学习。风叶让她看到了逃出父亲魔爪的希望。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慢慢的,易薇发现改变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周围的人。随着易薇的身体开始慢慢好转,脸上看起来有了色彩,而且也开始“长肉”,不再是以前的皮包骨了。她的美丽渐渐的体现出来,长长的头发加上空气刘海的她在高中已经是美的不可方物。如果星探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上前介绍吧。
面对以前那些所谓学霸的人主动帮忙,易薇都是选择直接无视掉。她甚至觉得有些荒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记得一次两个人一起回家的时候,易薇主动地牵起了风叶的手,脸上露出谈谈的笑容。风叶则显得更加害羞。
“易薇,昨天你父亲又打你了吧。”风叶说道,声音很轻。
“没事的,和以前相比已经算是很少了。”易薇表现得比以前坚强多了,俏皮地说道:“而且只要他不打我的脸就行。”她想着:我最好地美丽,我想慢慢全部给你,这是你应该的。
“你在说什么呢?”风叶有些责怪的说道。“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会很心疼的。”
易薇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风叶看着易薇,他知道她的伤口都在衣服里面,每次她父亲打她的时候,她都用手护着。风叶几次给她复习的时候,她的手都会不自觉的颤抖。想到这里,风叶心莫名一阵绞痛。犹豫了一下,风叶停了下来,紧握着易薇的手,说道:“薇子,我相信终有一天会过上你想要的生活的。”
易薇没有说话,但是脸上露出了笑容,小声嘀咕道:“因为有你啊!”
04
如果生活一直是这样该有多好。
那群混子朋友居然找到了她,那次她刚从风叶家学习完后出来,因为风叶的哥哥今天要回,所以易薇就一个人回去了,那条街道直接通往她家的住处,中间会有一个三岔路,有着街灯。就是在三岔路的时候,那群人像是有计划似的,一拥而上将易薇围了起来。
为首的是一个平头,长着一张国子型的脸,两边发达的咀嚼肌可以感觉出是个经常吃槟榔的人。
易薇尽量表现的冷静,看着周围的那群厌恶的嘴脸。就这样一直僵持了一会儿,平头第一个开口了。
“薇子啊,想想多久没和兄弟们一起见面了。”
“是啊,薇子,兄弟们好想你啊。”
“不会找了男朋友就不理会我们这帮哥们了吧。”
“我好像说高三要开始学习了,不想和你们一起呆下去了。”易薇冷冷地说道,有些东西,她知道该断则断。
“你什么意思啊!”
“大家都是出去玩地兄弟,说抛弃就抛弃吗。”
那些人开始躁动起来,让易薇退后了几步。这个时候平头高举起双手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
平头的威信还是有的,其他几个混子都纷纷地不说话了。
平头慢慢地走到易薇身边,笑着说道:“薇子啊,我知道,记得当初你要离开的时候,我们不是也没有阻止吗?”
易薇看着平头的语气,顿时身体轻松了一些,而且想想也是这样,甚至觉得自己刚才说话狠了点。
平头看易薇平复了心境,笑了笑,接着说道:“听说你谈了男朋友啊,恭喜啊!”
“没有,他只是在辅导我学习而已。”易薇觉得平头应该看到过自己和风叶一起回家,毕竟镇子这么小。
“哦,是吗?”平头不以为意,接着说道:“薇子,你看起来漂亮多了,看来你家那老头似乎心不从心了。”
易薇惊讶的瞪大眼睛,又瞬间反应过来。依旧冷淡的说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薇子你可真会开玩笑。”平头笑着看着易薇。
易薇不想在过多的纠缠,只想快点离开。平头看了眼易薇身旁的兄弟,他顿时会过神来,直接伸出胳膊把易薇抱着向后一推。
“你们要作什么!”易薇吓得尖叫了一声,又被推到了原位。
这个时候平头也没有了之前的笑容,而是冷笑,说道:“薇子,你父母刚离婚那会儿,你被你父亲天天毒打,我们弟兄们可怜你,让你蹭吃蹭喝这么久,你这样是不是很不好。”
什么!易薇没想过这些人找自己的理由是这!这是不是听起来太荒诞了,面对这种情况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到底想怎样!”易薇竭嘶底里地吼着。
“怎样,你知道吗,不管发生什么,你的死鬼父亲都不会管你的。”说着和周围几个人对视几眼,然后一拥而上开始疯狂的拖拽易薇,想要把她拉到死胡同里面去。
易薇疯狂的反抗,眼泪不知不觉的滑落下来,她疯狂的思考着,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那些人把她拉到死胡同里面去,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易薇整个人脑海里一片空白,为什么会这样。
这些人比那个男人还要恐怖,他们不仅仅是酒鬼,更是恶魔!
05
这里也是一切错误的根源,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么她宁愿当时被强暴也不希望风叶来救自己。
风叶的哥哥是个大学生,因为临近毕业就提前拿到了一个大公司office,所以趁着假期回来和家人们一起庆祝。
而易薇走后,风叶就开始和家人们一起风风火火的准备。当风叶去自己的房间拿饮料的时候,顿了一下。
这是薇子的围巾?风叶莞尔一笑,真是粗心。
……
06
“都给我滚开!”风叶在街灯附近的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地朝着那群人扔去。
传来一声惨叫,刚好风叶这个石头砸到了最外围的平头,大量的血液从平头的额头上开始流出。
“该死的,给我打他!”平头的那些兄弟们没有再去管易薇,而是全部朝着风叶冲了过去。而当时的易薇脑袋已经蒙了,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看着那群人殴打风叶,她不知道发生什么,甚至那瞬间她不知道风叶是谁!
“啊~”风叶一声长吼,用那条围巾紧紧地缠着平头的脖子,因为平头最为气愤,靠的最近,被风叶钻了空子。他们没有想过眼前斯斯文文的男孩力量会这么大。连易薇都没有想到。
“快~点!”平头的脸上通红,额头上爆着红红的筋管,里外都是通红。
平头的兄弟们都吓傻了,不在对风叶拳打脚踢,因为这样显然不能围魏救赵。风叶好像一个感受不到痛苦的机器,使出全身的力气扣住平头,似乎想要同归于尽。平头的弟兄们不敢在去打了,而是全力去拉开风叶的手,虽然人多但是能放上去的手很少,不过也足够了。
哪怕风叶力气再大也被那群人活生生的给扯开了,风叶一直嘶吼着,像一个野兽一般。但还是敌不过多人的力量,风叶突然没了力气。
让平头获得了解救。
“呕哈呵哼~!”平头半蹲着身子,发出嘶哑的声音。双手捂住喉咙,哪里感觉到剧痛,眼睛也泛起血红。
平头大口喘着粗气,这是他做混子以来感觉离死最近的一次,不为了其他,他也要好好教训一下刚才差点要他命的家伙。可是,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
“大壮!大壮!”
“老大,大壮一直在流血,怎么办。”
平头的一位兄弟刚才用力过猛,在突然拉开后身体猛的向后倒退,撞到了后面路灯上,晕了过去。
平头回过头,才发现大壮倒在路灯下,一直流血。大壮是他堂弟,而且刚才最用力的也是大壮。平头立刻冲了过去,开始察看他的伤口。怎么办!怎么办!平头脑袋飞快地运转,心如火焚。
“老大,快打120啊!”
“老大,不要想钱了,人没了什么都没了。”
兄弟们地话如同惊雷一样惊醒了平头,让他的缺氧的脑袋清醒了些。平头赶尽播打了120。
而这一切就以这样的结局结束了,衣服破旧地易薇落魄地躺在胡同角落,三岔路口旁地大壮因为失血过多没能抢救过来,事情也被镇上的警察知晓。最后风叶被判了8年有期徒刑。而那些肇事的平头他们也被以间接犯罪以及强奸未遂判了1年。
07
8年后的易薇终于努力逃出了镇上,逃出了那个男人的魔爪,在一座二线城市落了脚,并且进入了直播行业,事业整整日上。可是最近这一天,也就是风叶出狱的前一天。
她的前男友朱天豪再次发来消息,而且还是当年事情的真相。在那件事之后,易薇最好的朋友就只剩下朱天豪了,尽管曾经朱天豪在自己变美之后有过追求,可当时她心里只有风叶。之后为了躲避朱天豪,易薇开始在风叶家补习,那个时候易薇不再是以前的失足少女。风叶的母亲也很可怜她,常常邀请她来自己家里吃饭。
可是没想到朱天豪仗着家里有钱有势,让那些混混来毁了自己,在那样一个小镇,哪怕自己被强暴,可能父亲也会被朱天豪给收买而协商处理,如果自己的女儿可以让他一辈子不愁喝酒,他肯定很乐意,还会乐呵呵的说:“养你这么久终于没有白费”。
更加丧心病狂的是,没有得手的他,再次回到易薇的身边,充当那个安慰她的人。
可他们毕竟还是不适合,相处了两年就分手了。朱天豪恶狠狠地说:“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她当时还以为是起话,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也没有在意。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朱天豪在今天告诉了易薇真相,他真的没想到风叶会参与其中,不然风叶将来的前途绝对不可限量,真是可惜了。还说自己拜访了风叶,可笑风叶还傻傻地等着你。他还亲自承认了是易薇前男友的身份。
易薇听后一度疯狂,在自己的房间里疯狂的破坏。她发现是自己毁了风叶,而风叶成就了她。如果她等他八年该多好,就算谈了朋友,现在分了也没什么。可是她偏偏和朱天豪这个害了风叶一生的人在一起了。我还有脸去见他吗?
尾声
“吱呀”沉重的铁门被打开了,每一次开启仿若是一次重生。而这次重生的男人走了出来
强烈的日光照了进去,他伸出大手挡住眼前的光线。适应之后,缓慢的放了下来。他的手不在像当初那样白净细腻,反而变得粗糙了很多,宽大了很多。整个人多了一份成熟与阅历。
他的鼻子还是那样的高挺;头发倒是显得乱糟糟的,不知道多久没打理过了,遮住了他的眉毛;他的骨骼看起来都突出了许多,没有了之前的帅气,不过确是另一种气质。
他和关门的警员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出去,走的很慢而且生疏,开始四处观望,好像在寻找什么。
但是阳光依旧那么刺眼,一股热风吹来。前方道路的枫树叶开始在风中乱颤,飘落下来。
“风叶!!”
嗯!他好像听到了什么,抬头向着对面枫树望去,左右看去,终于在一个枫树叶飘落最多的树下,站着一个美丽的身影。
他突然激动起来,小小的眼睛本来已经被磨灭的光泽再次焕发起来,他太激动了,没有了当年的缅甸与文静,直接冲了上去。
来来往往的车辆就这样纷纷急刹车。拉开窗户大骂起来,交通一度混乱。
可是他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他只看得到前方,他只想最快来到他身边。
就在他快要靠近的时候,被她拦住了,他们保持着一人的距离。
“我以为八年你会去找更好的,我已再也没机会见到你了,我以为……”他激动的语无伦次。
“别说了,你应该见过朱天豪了吧?”她的话把他想说的全部堵住了。
时间就仿佛在着一瞬间静止了。谁都没有开始说话。
她红着眼睛看着他,内心无比的痛苦,她感觉到了内心世界的挣扎。
突然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让他瞬间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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