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远:你是年少的欢喜

作者: 荩致丶 | 来源:发表于2017-12-11 19:43 被阅读0次

    两个月前,我跟苏杭说:

    “我们结婚吧”

    苏杭愣了两下,转过来呆呆地面对看向我,紧紧牵着我的手放了下来,举起双手互搓,又放下,一把把我捞进他怀里,我贴着他的胸口,听见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苏杭用一只手搂着我的背,另一只手摸着我的头发,他的头埋进我颈窝里,声音有点闷闷的,说话的时候热气呼我脖子上有点丝丝的痒。

    “梦梦,这句话本来该是我说的”


    直到现在,还是觉得恍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盘成轻巧的结,白色的蕾丝头纱下,耳朵上戴着苏杭给我挑选的小雏菊耳钉,雏菊的花瓣上有小小的钻,亮亮的很精致,衬托着我清秀的妆容。

    穿起了婚纱,拿上了捧花。

    今天,是我跟苏杭结婚的日子。

    走红毯,宣誓,交换戒指。

    所有所有的场景,我想象过无数遍。唯一没想到的是,苏杭一改有点小腼腆的性格,跟家人,朋友喝了很多酒。

    终于是把打战一样的一天过完。晚上跟苏杭瘫在玫瑰花铺满的大床上,苏杭喝得脸红红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搭下来,嘴里不知道还在嘟囔着什么,我看着苏杭,反而觉得这样的他,比平日里那个谨慎认真的他,多了几分可爱。这样的他,让我很容易,就会想到记忆中的那个人,可是,我不能想,我害怕自己一想,就忍不住要流出眼泪。

    给苏杭盖上一张薄被,我悄悄起身。

    “梦梦别走……”

    苏杭蹭过来,抓住我的手,睁开眼睛看着我,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

    苏杭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对我的全部的爱意。那个人,也曾经这样,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拉着我的手,跟我说过。梦梦,别走。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可是,这明明应该是我最幸福的一天啊。

    颜梦,你这个神经病啊,别哭了。苏杭还看着呢。我觉得很丢脸,一头扎进苏杭的怀里,任由眼泪流在苏杭的衬衣上。

    “梦梦……我知道,你想他了。”苏杭似乎是轻叹了一口气“可是梦梦啊,家远他知道我们结婚了,他在天上祝福我们的,你知道的,他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够幸福。我坚信,我,苏杭,一定能给你幸福的。”苏杭把我的手抓得更紧了,放在他胸口的位置,紧贴着。

    说得我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泪,还奢求什么呢。失去过挚爱,无比幸运地又拥有了挚爱,仅有一次的人生,让我知道,我的眼前人,是我最值得珍惜的所有。

    苏杭拉着我的手,走到阳台上,风吹过来,远处有人放烟火,烟花开在夜晚,湖面倒映出璀璨的灯火,美得像画。

    苏杭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放在我的肩上,用手慢慢梳开我有些打结的长发,他说:

    “梦梦,你看看天上的星星,其中有一颗就是家远,他在跟你说,要开心哦,今天可是最美的新娘子。还有啊·····”

    后面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太清,我望向天上,星星散落在无际的夜空里,好像还在一闪一闪,或许,家远,真的在这里,祝福着我·······

    2012/ 17+18+20

    2012年,余家远的17岁,我刚满18,没有遇见的苏杭20岁。

    唉,为什么一定要上该死的数学课啊?我坐在教室里看着讲台上口若悬河的老师发呆。真的烦,半个字都看不懂,这什么跟什么啊?

    听得我昏昏欲睡,就真的趴在桌面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耳边只有细细的写字声,好像还能听见一点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夹杂着数学老师的神级催眠音,这个瞌睡,睡的我比床上还要舒服。

    妈妈做了我最喜欢的糖醋排骨,笑着跟我说,让我多吃点,我用手抓起来就啃,肉的香,糖的甜,好吃得我忍不住还把手指上把汁水吸干舔净。

    “嗯...好吃好吃...妈妈,你真好...”我吧唧吧唧的说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像有很多人在爆笑。

    我有点发懵地睁开眼睛,同桌笑的弯下腰,抽出纸递给我,用手指指嘴边。

    我摸摸嘴,哈哈,还有口水啦。

    把自己都逗笑了。

    一抬头,是数学老师铁青的脸,还有同学尽力忍住憋笑的表情。

    然后,我就站到了门外。

    爱怎样怎样呗。站着干嘛?我干脆直接溜了,翻围墙,对我来说小意思啦。

    学校后面有一座小山,今天阳光正好,我慢慢走在小路上,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满眼的绿色觉得心情都变好了。

    嗯?居然有个吊床哎,正好。我躺上去,感受着阳光洒在全身,真是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荡着荡着,一边哼着小歌

    “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没有烦恼没有那悲伤,自由自在身心多开朗...”

    唱着唱着又睡过去了,今天真的适合睡觉。

    迷迷糊糊好像有人在轻轻摇着吊床。

    “你还真睡着了啊?”

    谁在说话???一睁开眼,一张放大的脸盯着我。

    我毫不犹豫地一手挥去。

    “你这个神经病啊!”男生被我一下子打到地上,抱着头站起来后,毫不犹豫地也对着我的头敲了一下。

    “你...!”

    “哈哈哈”他反而笑了起来,我这才认真看向他,少年高高的,不胖,也不瘦,最普通的校服穿他身上反而有几分好看,一头板寸,浓眉黑眼,笑起来牙齿特别白。

    “我说你,不知道是谁的吊床还睡那么开心”

    “关你屁事,我喜欢”我气鼓鼓的瞪着他。

    “哈哈哈,我也喜欢”他伸出手,仗着身高优势,摸摸我的头。

    阳光洒下来,少年笑起来好像光都在在他身上,我看着他,一下子失了神。

    “你说,你喜欢我?”

    “刚刚你睡着我看了你好久,觉得你特别可爱。喜欢就是喜欢啊,为什么要藏着?”

    他凑过来,一双大黑眼睛盯着我。

    鬼使神差地,突然很想很想知道亲一个人的感觉,我闭上眼睛,踮起脚,在他的嘴上,“啵”

    “你你你你你!...”

    少年脸噌一下就烧红了,不可置信地惊得连连后退两步。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算初吻吗?我的初吻,给了一个认识不到十分钟,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但是,我却觉得,好开心。

    身边的风吹起我的发,一阵洗发水的花香。

    这是我的18岁,有些叛逆,有些什么都无所顾忌。总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自己就是风。

    “你好,颜梦,我是余家远,很高兴认识你,余是余生都是你的余,家你是你家的家,远是远远看着你的远。”家远一笑。

    “这就算初次见面的自我介绍吧,还有,告白已经说完了”

    我偷偷一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周杰伦的歌词写的是真的啊。

    ‘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正式和家远认识,交往,额,还有,接吻。我们用了不到6小时。

    那天的下午的风,是从来没有的温柔,那天下午的阳光,是从来没有的温暖。从来没想过,聊天,也是一件这么开心的事情。

    家远17,比我还要小6个月。托着腮认真听我说话的时候特别可爱,经常眨着眼睛问我好多好多问题。你最喜欢吃什么啊?你最讨厌什么啊?你最受不了什么啊?哎,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还是姑娘吧,我喜欢小公主,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像个小孩子。

    初恋,不可思议又是这么自然的,开始了。

    第二天,上学。

    我一边低头走,一边默默地想着疯狂的昨天。

    “你想什么呢?看路啊”一台单车唰地停我面前。

    家远故作帅气地撩撩根本就没有的头发,对着我抛个媚眼。

    我一下子就被逗笑了,活宝。

    “开不开心,男朋友带你一起去上学。”

    我跳上后座,拉着家远的校服衣角。

    “对了,给你在那家店买了豆浆,昨天听你说了,就记下来了,不要太感动哈哈哈”家远递给我一杯热乎乎的豆浆,我握在手里,觉得暖到了手,也暖到了心。

    很多天很多天的日子里,我就坐在家远的单车上,有时候是他带给我,有时候跟他一起去买豆浆,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偷偷翘课。

    我们一起,度过了18岁最好的时光。

    2013/  18+19+21

    在一起的一周年,好像每天还是刚刚在一起。

    每一天都是新鲜又热闹的新开始,每一天都让我对家远有更多了解,见识到了一个男生有多幼稚有多搞笑又有多感动。

    跟着家远,彻底打开了我爱玩的天性。

    以前是自己偷偷疯,现在是有人拉着我一起疯,家远有点恐高,还是不怕死的非要带我去坐摩天轮,家远坐在上面紧紧抓着我的手,眼睛紧闭,不敢看四周,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抱住他。这个家伙就得寸进尺,趁机亲上来,这下,脚也不抖了,也不紧张了。恐高,怕不是他找的理由吧。去鬼屋的时候也是特别搞笑,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躲在我背后。鬼屋里的鬼都忍不住笑场了。

    我跟家远都喜欢唱歌,以前我唱歌还会不好意思,家远每次都特不要脸的夸我,怎么好听怎么夸,撑着手星星眼看着我唱歌,在家远的鼓励下,我参加了一个超市的歌唱比赛。从来没想过可以这么大方在外人面前唱歌的我,居然还得了个二等奖,抱着巨大的熊,家远在台下给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我喜欢吃甜食,尤其是那些奶油蛋糕,什么泡芙,奶茶。家远跟我说过很多遍,但每次都犟不过我。乖乖给我买。

    我有一个毛病,每个月都要折磨死我的痛经,每次都手脚冰冷,痛不欲生。家远养成了一个开始记我经期的习惯,每次要来大姨妈的前一个星期哄着我,拉着让我吃红糖,让我泡脚。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马上,我跟家远就要参加高考了。

    虽然说,我们平时都有点吊儿郎当,喜欢玩。但是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还是清楚的,两个人开始,慢慢有了计划,也有了目标,家远要去当兵,而我,要好好高考,我们约定,家远当兵回来,我毕业,我们就结婚。

    2014/  19+20+22

    第三年了。

    纵是万般舍不得,离别的日子总是来得特别的快。

    我有时候会回忆不起来那天送家远去车站的场景,可能是那天的眼泪流的太多,模糊了眼前的景象。有时候会记得特别清晰的家远笑着摸我的头,把我拉到角落跟我说要我乖乖的。

    家远走的那天,我也踏上了大学的生活。开始了跟家远的异地恋+军恋。每一次通话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刻,家远跟我分享部队的艰辛,说自己怎么被教官蹂躏。我哈哈大笑,跟他说在大学的新奇见闻。

    记得那是三个月后,我们终于见面了。

    早早地打好请假条,我坐火车去天津。一路上,看着手机上显示我离家远越来越近,心也跳得越来越快,好久没见了,家远是什么样子了呢?我今天穿的好不好看,他会不会喜欢呢?怀着忐忑又兴奋激动的心情。终于跟家远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抱着家远,感受到少年结实的肌肉,家远抱得特别紧,我差点怀疑我整个人都变形了。一边笑着打他,一边偷偷用余光看他,我真的真的觉得,我一辈子都看不够了。

    家远瘦了,但是结实了,也变黑了,多了几分男人味。还是那么帅。

    大概是发觉我在看他,家远低下头,落下一个吻在我额头。

    "梦梦,我做梦都是你”

    那天晚上的灯光第一次觉得那么暧昧,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家远闭着眼睛,汗水从额头滴下来,滑落在我肩上。紧紧握住的手心都是湿漉漉的。少年的汗水少女的头发相拥在一起。好像都舍不得分开。

    最终是两个人都沉沉睡去。

    天空泛起蓝色的光的时候,我却醒了,正好看到窗外海滨一抹日出的红。

    起身的时候,想把手从家远手中抽出,明明是睡得像猪一样的人,还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话,我贴过去,这才听清。

    家远说:

    “梦梦····别走。”

    太阳已经升起,窗外明媚的光透过窗帘洒在家远身上,他闭着眼熟睡的样子,我看了很久很久。

    我的家远,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天津区一名消防战士。

    2015/ 20+21+23

    那天晚上,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平时我的睡眠都是好的不像话的。我觉得很奇怪,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想继续睡,闭着眼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干脆拿出手机刷微博。

    《天津港特重大爆炸安全事故》

    看着这个巨大的标题,我愣了两秒。然后反应过来颤抖着给家远摁号码。

    一边摁,手一边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

    第一遍,没人接。

    第二遍,没人接。

    第三遍,一边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开始往下流。

    家远,你接电话啊。家远,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我急得跳下了床,跑到了阳台。看着远处的黑夜,第一次,想阿弥陀佛保佑家远千万要平平安安。

    “梦梦,是我...我们还要进去……”终于通了,家远喘着大气跟我说。

    “你别!!家远,我求你了,你回来吧”我开始急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梦梦,乖。好好睡觉。我会好好的,手机不能拿了,你等我”

    “别!……”

    “好了,听话了,乖。”

    那边很吵很吵,哭声,尖叫声,消防车的声音,世界都兵荒马乱的感觉。

    “嗯……梦梦,一定要乖,一定要开心,快乐,幸福”

    “嘟...”

    电话挂掉了。

    我瘫在了地上,背后是冰冷的瓷砖贴着。我坐在那里,天亮了。

    眼睛是肿的。

    一直到,家远的领导把他的信件交给我。

    一直到,站在家远的葬礼上,听着余叔叔余阿姨撕心裂肺的哭声。

    一直到,下着小雨的那天,冰冷的细雨打在家远的墓碑上,雨水冲刷着,家远年轻的黑白照。

    我觉得自己在做梦,每天每天晚上都睡不着,闭上眼睛都是自己和家远的以前,家远跟我说的,喜欢你啊;家远给我买的豆浆;家远给我发的信息,我们的合照。

    每一样,都有如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划着我的心。以前有多甜蜜,我现在就有多伤心痛苦。

    无数次看着天一点点变亮。

    我无法想象这一切是真的。

    家远一米八的大高个,那么阳光帅气,那么聪明,那么爱我的家远,怎么说没就没了。

    他们说你们是最帅的逆行,打死我,都不想让你们冲进去,我要堵在你面前,你要是进去,一辈子都不理你。

    余阿姨哭着说,家远这个名字没取好,真的就是离家很远很远了。

    我听了,真的是没有办法形容的难过。感觉自己也想跟着你一起过去就好了。

    我最喜欢的甜食,自家远离开,都吃出了苦涩的味道。

    家远,你痛吗?你冷吗?你会不会想我?

    以前,我一直是个不太相信感情的人,爸妈离婚了,在我的记忆里,妈妈一直是个仅存的童年美好回忆。我总觉得,感情是个不可及的东西,可是我遇见了你,我的人生第一次,去感受爱,去相信爱。我真的是觉得,我们可以白头偕老的。虽然我也担心过,我们结婚后会不会感情发生变化,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呢?我想来想去,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从来没有想过,家远你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

    心碎了。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去修补。只能数着无数个夜晚挂着眼泪入睡,多么期待第二天起来,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2016/  20+22+24

    新年的时候,我去了庙里,给家远祈福。

    这一年开始,我接受了心理医生的治疗。

    开始慢慢收起家远的信,慢慢走出家门,慢慢开始学习,慢慢与人交流。

    这一年,我就像一个小孩,什么都开始学,从微笑到好好睡觉,像是第一次,跟这个世界打交道。

    2017/   20+23+25

    马上就要毕业了。我收拾好东西,回了一趟家。

    走在秋天的家乡,铺满了枫叶的路上,走过熟悉的中学,这里每一家店从老板到凳子桌子都没变,我们在往前走,有些东西就是存在你的记忆里,不曾变过。

    转弯路过豆浆店,我停了下来,隔壁的音响店里还在放着老歌

    ‘我们要飞到要遥远地方,看一看,这世界,还是一片光亮····’

    豆浆店的生意依旧很好,以前每次我去的时候,老板总要看着我跟家远意味深长的笑。有时候,我就扶着单车,站在外面看着家远买豆浆。

    店里有一个年轻男生,端着豆浆,往里面放糖。这个场景,让我想到再也没有的少年家远,那个还没来得及过20岁生日,永远留在了19岁的少年余家远。

    瞬间感觉被一个巨大的拳头狠狠打了心脏,我难受地蹲下来。心口好像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痛得说不出话,我蹲在那里,头埋在腿上,一摸脸,满手的眼泪,像是打开了开关,停也停不住。

    模糊的泪光里,有个人把我拉起来,用他的身子挡着我,把我的头轻轻放在他怀里,我扯过他的衣服,彻彻底底地哇啦哇啦地哭了一顿。

    其实我也很不愿意这么狼狈地遇见苏杭的。

    有的时候,或许真的是命运吧。

    回到工作的城市,车上,一个穿着白衬衣高瘦的男生坐到我身边。

    跟苏杭相处的日子里,我得到了这两年来最好的平静和心安,我什么话都不用说,苏杭好像全都知道。

    知道我睡不好,苏杭没收了我的安眠药,带我去健身,给我定好闹钟,像带宝宝一样抱着我上床,给我讲故事,每一次,我都听着苏杭好听的声音,陷入沉睡。

    生日的时候,苏杭难得请假,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懵懵地坐上车,看他带我来到小区,打开我的手心,把钥匙放在我手上。

    日子如流水一般缓缓而过,简单安宁。

    吃完晚饭,苏杭带我去散步,我看着苏杭精致的侧脸浸在夕阳的余晖里,他的头发细软乌黑,睫毛打出好看的阴影。

    他紧紧地牵着我的手,慢慢地走着。

    远处是紫红色缥缈的夕阳,温柔的颜色,身边是爱人。

    我跟苏杭说:

    “我们结婚吧”

    【谨以此文,沉重纪念在天津爆炸案牺牲的消防战士们。我是有一次做消防知识培训的时候听说的,就萌发了写这篇文的想法。这篇文是我虚构的,但是家远的名字是用了一位牺牲的消防战士的名字。所以在这里也希望大家珍惜生命,热爱生命,和爱的人过好每一天。另外,关于苏杭的甜文后期也会发出来哒,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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