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立冬,老天就迫不及待的显示冬的威力。早上天阴沉沉的拉下了臭脸,风也随之装腔作势地“呜呜”的吼叫,小区院里的各种树木挂着红色,黄色,暗绿色的叶子此时噼里啪啦,打着滚转着圈的随风飞舞。早起锻炼身体的人们出来走了几步就跑回了家。
早上收拾完家里的卫生,准备去大润发买些蔬菜和水果,但看到天气阴冷狂风呼啸只好就近楼下小超市买。刚走出电梯,楼宇门被一股冷风顶着,就像有几百斤似的怎么也推不动,用尽全力才推开一条缝隙,这时一股冷风趁势蹿了进来,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像被浇了一股冷风似的冰凉刺骨。我缩着脖子,嘴巴也被灌了一大口风,不由得下意识的抬起手捂住了嘴巴,眼睛也被灌的咪成了一条缝。凭着熟悉的路径赶紧跑出绿化带,拐出了小区院门,出了院子右拐往前200米就进了超市,
买菜回来不久,天气进一步恶化,此时乌云变的寡白,风继续“呜呜”的吼着,风中夹杂着雨丝,挟持着枯叶洋洋洒洒地飞舞,不一会儿地面涂抹出一层亮色,而且凌乱的躺了些许的残叶尸体。风还在刮着,隔了一会儿雨丝卷着雪粒随风飞扬,整个大地变换了色调,又涂鸦出了一副黑白相间的抽象画,马路牙子及绿化带边聚集着厚重不一的白雪,而路中央则是被大风扫荡的黑亮亮光溜溜的。
风继续蹿着,白雪已经把雨滴冻僵,此时天地被白雪裹挟的白雾蒙蒙,细碎的雪花轻柔飘逸,小城就像隐诺在沙漠里的海市蜃楼一样若隐若现漂亮极了。
这时不由得想起35年前立冬时节,儿子出生的那天和今天的情景是多年的相似,也是白雪皑皑,也是狂风呼啸,儿子就像一头小老虎一样勇敢地闯到了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此时此刻听到大风“呜儿呜儿”的声音感觉就是人间天籁,喜悦占据了自己的整个内心世界。尽然失笑自己做了妈妈,于是忍着阵痛了一天后虚弱的身体,微微侧脸看了看躺在身旁头发湿漉漉,小脸皱皱巴巴的儿子,喜悦过后暗暗思量小孩儿怎么这么丑。
妈妈也许看出来我内心的疑虑,呵呵笑着说:“女儿,你是不是看到宝宝就像小老头似的不好看,”我微微一笑说:“妈,孩子这么丑,长大怎么抱着出去见人啊?”妈笑着说:“小孩儿刚出生都是这个样子,慢慢就好看了。”这时才放心了。此时风还在刮,细碎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这雪尽然时紧时慢的拉滤了三天。
白皑皑的雪就像一张厚重的大棉被似的盖着整个大地,屋顶,及光秃秃的树枝枝桠。妈妈拉开窗帘,一片清冷的白色映入眼帘。我那时住着一间半平房,里边半间房是一盘小炕一个灶台,灶台的小灶上稳着法兰盘,法兰盘上面7字架着四节炉筒,算作是我家取暖的炉具。然后就是不足两平米的地,外面是一个大房间,放着衣柜,高低柜,写字台,还有电视机,洗衣机及圆桌和凳子。偌大一个家就里边四节炉筒的散热,赶上天气寒冬,家也自然有些冷……
妈妈天天忙着熬粥煮蛋、收拾卫生、洗尿布等,伺候着我的月子。火烧的多了,小炕太热了,宝宝会上火,火烧的少了,家里冷冰冰的不利于坐月子的产妇。呵呵,想想八十年代自己过的捉襟见肘的日子不由得下意识的笑了。后来公爹找人做了炉子,自己勉强买了几节炉筒。
每天忙碌至晚的妈妈,晚上洗漱完毕才坐下来端详宝宝,陪着我研究孩子细微的由丑变俊的变化。果然一个月后,我的宝宝长成圆圆的脸盘,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俨然就是一个小帅哥。35年弹指一挥间,那个曾经的小宝宝(儿子)已经被我家现在的小宝宝(孙子)所代替,而所有的一切就像一个梦似的在脑子里盘旋,在心底留存……
那时的天气感觉很冷,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十月的雪赛如铁。”往往十月的雪会在地面存留整整一个冬天,直到春暖花开时才会慢慢的融化。就像是专门为了润物细无声,为了帮着农民朋友们耕种播种。那时的时节是尊崇24 节气的规律的。
小城的冬天是清冷的,也是美丽的。
冬天来了!雪还在轻轻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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