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小假,阳光明媚,背起背包,一个人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徒步游。
沿着熟悉的小路,走了很久,走到不再熟悉的地方。天空格外蓝,没有一丝杂色,在这样的天幕里,我像一只虫蚁,独自行走,漫无目的的行走。一棵树横在路上,享受着冬日的暖阳。我兴奋的跳着,骑在树上,想起小时候爬上过河杨时唱的儿歌“歪歪树,树歪歪,歪歪树上挂金牌,莫把金牌试量,金牌给你娶个婆娘。”那时不明白儿歌唱的是什么,只是觉得上口,张口就唱。有时候会有男孩来河边渡河,为了阻止他们抢了我的歪歪树,也唱这首儿歌,最后不忘吓唬他们让歪歪树给他们娶个瓜婆娘。男孩们被吓跑后,自己躺在树上晒太阳,那样的周末阳光总是很暖。
跨在老树上,有些一爬高低的想法。放下手里的相机,沿着树杆向上爬,微风从干枯的树叶上走过,树叶奏起了乐曲,很美;若不是亲耳聆听,怎么会相信干枯的叶子会弹琴?
爬到树顶端时,与地面垂直距离两米有余,努力站在树冠,张目四忘,看到一处芦苇荡,芦苇荡里芦花飘扬,芦花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芒。它们像欢乐女神一般圣洁,遇到寒冷的枯树枝,它们会牺牲自由,包裹干枯的树枝。远处的苗圃上面毛茸茸的挂满了芦花,整个苗圃林裹着棉被睡着了。
冬日的假期十分惬意,在不知名的地方,一个人乐呵呵的消磨时光。从老树上返回地面,想着小时候欢唱的儿歌,那是一个谜语,谜语的谜底就是树。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月,树木也是财产,可以换钱,可以盖房,有了钱和房,当然也会娶到媳妇,有了媳妇就有家,有盼头,所以即使不成材料的歪歪树,都是良木,不可小歔。这样解释似乎能通。现在燃料有天然气、电等代替,树木已经没有多大诱惑力了,横倒路上无人问津。
继续前行,眼前出现了一塘莲蓬,准确的说,该是残荷。池塘结冰,莲蓬带着莲的美梦,卧冰而梦,或者垂首深思;莲叶迎着阳光,渗透着昔年的光滑,枯瘦成闺怨深深地痴情儿郎,盼着、念着娇儿的温柔。走在荷塘边上,野草像是剃着光头的少年,火烧过后,留下倔强的希望,努力生长着。踏在脚下,发出野草灰的黑色抗议。我洁白的裙琚沾满了灰尘,这些灰尘使我沮丧。我怎么能够如此赶赴这一池的莲蓬?
正当我苦闷时,一只啄木鸟飞来,落在池塘边的杨树上,旁若无人的开始用它那尖实的喙敲击杨树。当,当,当……响个不停。这只啄木鸟坏透了,它竟然看穿了我的心思,不时的斜个脑袋嘲笑我。我心里暗下决定,不去理睬它,到池塘低处去嗅一嗅低垂的莲蓬。
莲蓬是个心思缜密的姑娘,每个莲蓬都有许多莲实,每个莲实里都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因为处处为别人着想,所以赠人甜美,留给自己的只有苦。
阳光下,风是静的,树是静的,池塘结了冰,也是静的。在如此酣畅的宁静里,夹杂着麻雀的鸣叫声,非常热烈的麻雀的声音,引我继续走向未知的原野。在那里,树叶落了一层,鸟雀们在苗圃林里欢唱,一只褐马鸡腾空而起,吓的我倒退几步,复匆忙拿出相机,褐马鸡已不知去向。冬天的原野没有想象中那样荒凉,偶尔长出地面的油菜籽像花朵一样红艳,这些红艳足以配的起天空纯净的蓝了。
坡地上的羊羔花铺满了阳坡,毛绒绒的球球随时会飞,我的思绪乘着羊羔花的种子起飞的瞬间,飞了起来。整个原野披上了圣洁的阳光,我也没有例外。
珠珠原创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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