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冰台】
节气已经过了霜降，可清晨的魔都还没有霜的痕迹。对于霜，来自农村的我再熟悉不过。到了下霜的日子，路边枯黄的草上都会盖上厚厚的霜，如同雪一样。冬天的菜地里，那被霜打过的青菜吃起来有甜味，但是被霜打过的茄子就蔫了。
霜，似乎是秋的代表，霜叶红于二月花，是秋日特有的风景。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这霜满天的日子也只有深秋初冬会有吧，冷风阵阵的秋日，一个人孤单在外难免会有思乡的感受。于是李太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正是对异乡游子的最好写照。
霜似乎还是相思的代言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蒹葭苍苍的时节不就是秋日吗？河边的蒹葭没有了往日的葱绿，只剩下枯黄的叶子在河边苦苦地摇曳，那白色的芦花飘荡给人带来了些许悲凉。那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对于在外的旅人，也是最好的写照。
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
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
有大自然的霜白，对人而言，霜鬓又是怎样的体验？由满头乌发，不经意间变成了两鬓斑白，岁月染双鬓，有种英雄气短的悲凉。
也只有像“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的骨气才有不服老的激情吧。犹如“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或许这也是对生活的一种妥协，也可以说对生活的一种豁达，不纠结吧。
或许只有当生死两隔，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或许在梦里才不会在乎霜是否白，雪是不是下吧？
2023.10.31
沪上 北风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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