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有个大侠梦
喧闹的街市,来来往往不间断的行人车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这些都与我无关。
我只在意,那行人撒下的铜板的数目是否能称我心意。没错,我就是乞丐。我可以没皮没脸地蹭到那人面前,只为了多要几个子也好。我可以用极快的速度抢到撒落在地的铜板,并将其收好。我不是为了生存,我是为了梦想。
或许你看不起我,但我不在乎。我好像从能记事起,我就是乞丐。我是个弃儿,是被老乞丐捡回来的。我不想当乞丐,我想做大侠。我有着这个年纪的少年,同样的幻想。我存着钱只有一个目的,拜师学艺。身为大侠,哪能没有一身好本领。不过,最近钱是越来越少了,当乞丐的人是只增不减。其实,我早不想做乞丐了,可没户籍,哪个地方会要你。
我总喜欢在缘来客栈外面闲逛,因为这里是江湖侠客游士的好去处。我在等,我在等一位鼎鼎大名的侠士,我要拜他为师。因为我每天定点就在此处晃荡,这家客栈的伙计并不待见我,从未给我好脸色看过。开始,这伙计还假仁假义给我点剩菜剩饭,他以为我只是想讨口饭吃。我拒绝了,我是乞丐,我不是臭要饭的。连孙大财主施粥那时,我也未曾去讨要过。我是个有原则的乞丐,要钱,不要饭。那伙计从此更不待见我了,我也不屑,每见他将白眼似暗器那“刷刷”甩来,我也装作若无其事,我可不会灰溜溜地逃走,当了那么多年的乞丐,死皮赖脸这点我是早学会了。
我也喜欢去茶馆,听那说书人讲讲趣事,听那听书者聊聊八卦事。我这一身打扮自然是进去不得。我就倚着门外,我与茶馆的伙计小虎子有交情,不至于赶我走。我不吹嘘,这几年下来,我可练了一声好本事,能在嘈杂中听到自己想听的。若往后我也是大侠,他们称我一声“神耳”大侠也不快哉!
又听说书的,说到那黄崇易大侠与浪子花不欢那次比武。我觉得无趣,这说书的讲这个不下十遍,我收回说书人讲的是趣事那句话。黄崇易这人,听那听书人闲扯,是个惧内之人,我认为这般人愧于大侠的名声。花不欢,一浪子,也非正经人物。我所认为的大侠都不是他们这样,空有一身本事。
“你听闻没,那李剑痴要与天下第一剑白项飞论剑?”
“哦,有所耳闻。好像是三月之约,约在不远处的紫竹林,可惜不知确切所处,若能观之一二,此生无憾了!”
最近经常听到李剑痴和天下第一剑白项飞这二人名字,我也留了个神。也向小虎子打听过,这二人剑艺高超,又神秘莫测,这次来此处比武论剑,掀起江湖上一阵风波巨浪。人们对李剑痴此人无不称奇,对白项飞无不钦佩。我暗自欣喜,若能拜在任意一人门下,我的大侠梦不远了。师父都有所成就,做徒弟的到时也能沾沾光。
这几日,我去客栈更勤了,专门盯着那些生面孔看。虽说也不知道那二人长怎般模样,我总感觉我会寻到。
第二章 富家公子和怪人
这几日,钱越发少了,难道要挪动我那拜师本?这般可不行,我也要想想辙了。
我随意捡了根木棍,心生一计,有些冒失,也不失为办法。
太阳毒辣地晒着,裸露的皮肤像似要被烤焦了,这样的天气又多了分倦意。我原本的地方可比这好多了,至少凉爽多了,若不是为了我的计划能成功,我才不在此处。我倚着那块破墙角,闭着眼睛,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突然听到马蹄声,我立马睁开眼睛,将木棍平放,尽量放在道路中央,然后又闭上双目,坐等鱼儿上钩,到时讹他一笔。
马蹄声更清楚了,马车越来越近了。如约而至的那声“咔嚓”,一响起,我立马睁眼。拿起破木棍另一头,敲打马车,面露凶相,要其赔偿。马夫倒是一点也不怕,拿起马鞭,大有种干一架的冲动,表情比我还凶悍。我心不免一慌,马夫可是干力气活,我可敌不过他。
“算了,钱我出。小兄弟,这点可够?”帘布被掀起,我一瞅,是个俊俏的人,皮肤白皙,眉宇青秀,只是这般模样长在一个男子脸上过于可惜。
我低下头,用脏兮兮的手接过,有些颤微,钱还不少。
“对付这般蛮横之人,就是需要教训,何须给钱?”车夫及其不满。
“走吧!莫要闹事!”
车夫骂骂咧咧,这才继续御马“遇上我家主人算你这小子运气,若碰上别家,打一顿才皮实。”
我想不通这般好脾气、好模样的主人怎么会有这般差脾气、凶神恶煞的仆人。管他呢,钱到手。总归不会饿肚子了,先去买点添添肚也好。
我正打算离开,有一人将我拦住。这般不识相,我看了那人一眼。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唯一能看清楚的是那双眼。此人着装只比我这个乞丐要好些许,一身灰布衣,也有些破烂了,脚踩一双草鞋,脚上还也有些灰印了。
既然他挡我路,我不会绕道啊!我试图绕过去,哪知他又拦住我?小样,你还挺横,你想怎样?我自然不敢这样说,“这位兄弟,你这是有何贵干?”
“刚才,我都看到了。”他发出沙哑的声音,像是许久不与人说话一般。
我心一顿,扯出笑脸,“能有什么,不过是乞讨罢了!”
我盯着他看,打量来打量去也觉得此人不像是捕快。万一真是,这般可不好说了,他的意思是要我给他意思一下?
“你那不是讹?”
我暗想坏了,进衙门可不是好事,钱没了,可能还挨板子,“大爷,那哪是讹,是你情我愿。那富家公子有钱他乐意给,我一小乞丐正愁没钱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算他不给我,他只不准去哪间青楼快活呢!还不如,行点好,管饱我个小乞丐,你说是不?”
他大笑到,这番把我一吓。
“富家公子……你个小乞儿有趣!”他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我看着他背影渐也消失,这才发现他身后背着是一把长剑。是个怪人,人却不坏。难道是位大侠?
我心中虽有疑问,但是奈何肚子作响。摸了摸藏在胸前的钱,安心不少,先去管饱饭再说,当大侠也不能饿死,是吧!
第三章 放下你手中的鸡腿
人生一大事也解决了,吃饱喝足了,我就又蹲在缘来客栈前面。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些心烦,在这已经盯了好多天了,再不来,想必那场比武都要完了。
总得混进去客栈,再说。
“呸~”我吐下叼在嘴边的狗尾巴草,起身离开,去找小虎子借身衣物穿穿,好歹也体面点。
小虎子果然算哥们,等我当了大侠自然不会忘了他。别说,我穿着还真人模狗样的。
我正打算从正门明晃晃地走进去,哪知,被那可恶的伙计拦了下来。
“别以为换了一身,我就不认识你了,乞丐和狗不得入内。”伙计挑着眉说,一脸神气样。我看了,真想把那啥糊他满脸。他侮辱我可以,他干什么侮辱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不对,乞丐最恨狗了。
不管我怎般磨破嘴皮,就是不给进。我也是有脾气的,却不好发作。突然,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怪人,我心生一计。
“让开,我找人!我认识他!”我用手指着那个怪人,这才发现手指甲有些黑。丢人啊,丢人!连忙收回去。
伙计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我只好大摇大摆地走到那人面前,拍了他一下,凑在耳旁说:“兄弟还认识我吧!帮个忙呗!你不说话就成。”
怪人也没表态。我脸皮是真没的说,全客栈的人全注意过来,我也不紧不慢地坐到了怪人对面。我假装熟稔,说了些客套话。幸好,怪人也没拆穿。
这只是场闹剧,很快他们又自管自的攀谈。我这才舒了口气,那伙计还是有意无意地看过来,我就用眼睛瞪回去,谁比谁嚣张。我虽然吃过了,看见其放在桌上的菜肴,也不免心动。我就得寸进尺的拿起筷子,就冲那鸡腿下手。
“我可没让你动筷。”怪人将我的筷子打掉,自己将鸡腿夹入碗中,我眼巴巴地看着,咽了咽口水。
“别那么小气嘛!”我偷偷拿起筷子,正欲搞偷袭。
“你这是得寸进尺,小乞儿,你信不信,他们等会将你赶出去。”怪人放下了筷子,大口灌了酒。
最烦威胁这一套了,可又最受用。我灰溜溜地收回筷子,不忍心看那大鸡腿,别开了头。
“刷~”怪人将碗移到我面前,说,“你说出你一定要进客栈的来意,这个归你。”
着实心动,难道为了鸡腿,我要出卖人格,出卖梦想吗?当然……是这样的。
“我说了,你也别笑我啊!你先保证!”我急着说。
“好!”他倒是爽快的应下。
我便全盘托出。哪知,他下一刻就大笑起来,这番好了,所有人都往这看。
我压低声音,“别笑了,有那么好笑吗?你不是答应不笑吗?”
“小兄弟,哦,我忘了。不好意思,不过确实有趣……”怪人还是笑着说。
笑笑笑,笑死你算了,我是要跟我的鸡腿去聊天了。
“啊~”我正打算咬上轻轻的一口,给鸡腿烙上我的痕迹。
怪人却打断我,“你若真想当大侠,那你拜我为师吧!”
这话吓到我了,一不小心,没咬着鸡腿,咬着舌头了。这真疼啊!我疼得直哆嗦,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字,“你?”
他笑了笑,将鸡腿又夹回。大口地咬着,边发出赞叹声。我心中那个气啊,奈何疼得我又说不出,就眼巴巴地看着他吃完,只剩个骨头,好家伙。我的心在疼,我的胃在烧,我的舌头在麻。我要哭了,骗你的。
第四章 草率的拜师
最后走出了客栈,我在刚才就将怪人打量了一番,虽然是怪异了些许,可是高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好,我要拜你为师!”我志气满满地说道。
“哦~”怪人挑着眉,漫不经心地应着。
“不行,你还想赖账,你吃了我的鸡腿,你答应的。”
“那个好像是我的鸡腿吧!”
“可是,你明明答应给我的。”
“哦,这样的。我忘了,记性差。”
路人纷纷看向我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我不怕,反正脸皮厚,死活磨着怪人。最后,他同意了。我离大侠梦又更进了一步,想想太开心了,第六次从梦中笑醒了。
得意忘形的后果,就是少不了一顿揍。因为我笑得太大声,把同屋的乞丐都吵醒了。不,还有一个还在打呼。最后,早上他们请我吃了顿“栗子”。
怪人与我约好午时在东边的小破庙里见面,我拿起家当,舍不得,可这是拜师本早晚要交啊!拾掇拾掇好,我就上路了,心情格外好。
这小破庙真是地处偏远,找了好久才找着。周围都是荒草,快有我一般高了。穿过草地,那些草就要勾着我的衣服,我偏不给它勾,它就要勾。真想放把火烧烧掉,才省事。
总算是到了小破庙内,人影一个也没有,空欢喜。里面杂乱又脏,又都是灰尘,比我住的那还差劲。灰尘太多,用手一扬,漫天飞舞,害的我连着咳了好几下,咳得嗓子疼。
突然,从房梁上跳下一人。好家伙,一阵灰啊!我咳得更起劲了,我感觉自己都快把内脏里的东西都快咳出来了。
努力眨眼睛,才看清,此人不是怪人,是谁?不对,应该称他为师父,才对。
我哑着嗓子换道,“师父?”
他摇头晃脑,“我也是见你着实有趣,才破例一次。说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他们叫我小乞丐,小要饭的。我都快忘了我叫什么,老乞丐曾经给我取名,叫什么,什么来着……
我皱着眉头,猛然想到,“好像叫江小河,没错,就是江小河。”
“自己的名字都那么陌生,也难怪……”他叹了口气,“我可以传授你武艺,但你不可将其拿去招摇撞骗。不过,练武还须基础。这几日就定时来这蹲马步吧!”
“蹲马步?”我辛辛苦苦拜你为师居然叫我先蹲马步,我又不是不会。就你庸师这样,那些钱我还是自个留着用吧!
“有意见吗?还是不会?”
“没有,绝对没有。”
“好好练,别偷懒。”他打量着我,我有些心虚。我想的是他一离开我就偷懒,好歹混过几天将武功秘籍骗到手,我才不练什么破马步呢!
他突然逼近,问我,“你胸口处藏着什么?”
“没有什么,真的。”我露出真挚的表情。
果然,没能糊弄过去。他强行搜身,我的本被他拿去了。还说我,一个乞丐哪来那么多钱,多半是偷抢。我只得交待出来。又是一番斥责,还不如不交待的好。
我感觉入此师门,自由不再,前方黑暗,大侠梦还久远。我真的苦啊,我不说。
第五章 师徒日常
蹲马步真是这世间上最无聊的东西。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偷跑出去,又被抓回来了。
逃离失败,继续行动,在我的书籍里就没有放弃,因为我不识字哪来的书啊!我又偷偷摸摸地扫视着,蹑手蹑脚地移到门边,探头探脑地看来看去,见没人,松了口气。迈出脚,正要跨出门槛。“嘭!”我的头就撞上一堵墙,貌似是墙,我抬头一看,是墙,是堵肉墙。确切的说,是师父。
我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叫道,“师父。”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蹲马步,只蹲一个时辰而已!”他满满的无奈,不住地摇头。
“不是,这不是我偷懒啊!是,肚子饿。”我是在狡辩,可也要装得像,我摸了摸那小肚,一脸无奈的表情,“师父,我那钱都可给你了!我个乞丐,钱来的不容易,你也知道。师父,能不能,还我一点?”
“你真是有时聪明,有时糊涂。”他笑道,“到手的钱哪还有还回去的道理,如果是你,你会给吗?”
我自然是不会给我,可我嘴上不能这么说,“会给,当然会。我相信,师父也会。”
“那好吧!”他摸来摸去,摸出一枚铜板,放到我手上,“接着了,别说师父小气。”
就一枚?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一副爱要不要的表情。我还是要与他说道说道,多骗点回来也行,“师父,我给你的拜师本可不少吧!”
他思索一番,“是哦,你现在把钱还我,我不想给了。”
“这……就一枚,师父,你多的是。”这老狐狸,多要点,死活不肯。还要我拿回,我又不傻。
“唉,一枚钱就看透你。不守信用,满口胡言。”他叹气道。
“我怎么不守信用,满口胡言了……”我顿了顿,这才想到刚才未骗钱,口不由心。
我忍,为了长远的目标。我老老实实地将未捂热乎的铜板交还给他。他一脸欣慰,我一脸心碎。其实我不傻,总归有点底子在。反正,他也不知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乏味的蹲马步总算结束了,这天他甩给我一本《无名剑法》。当然我是不认字的,我是问出来的。还好里面字不多,多半是画。不过,无名是谁,很有名吗?我没有剑,就拿了根棍子,美名其曰:棍法。
自从练了这棍法,不,剑法之后,对他那不离身的剑十分好奇。这日,见他闭目养神,唤了几声也不应,我就偷偷摸摸地过去,正打算好好地摸一把剑,过过手瘾。
“唰~”他睁开了眼,一个起身而立,用手拔出了剑。那剑明晃晃地亮我眼,我一怔。
“你做什么?”他语气里带了分质疑问道。
“我……我就是想摸一下师父的剑,真的仅此而已。”我连忙回到。
他有些严肃,“这把剑跟了我很多年,不是师父小气,是剑不能拿来亵渎。它对于我们这种人,不只是一把剑而已,你不懂。”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头,只好作罢。当时,我确实不懂,后来也是想明白了些许。
因为痴迷那剑法,我也少去闲逛于客栈、茶馆此地。整日除了乞讨,便是练武。直到我见那些小儿人手一本连环画,内容与我这本《无名剑法》相差不大,我便知不对。我气冲冲去找了他,他却这般与我说,“练剑,关键不在剑法。在剑,也在人。”
我也回了一句,指着棍子,“你看看,这哪是剑。”
“你不练也罢,悟性不够!”他皱眉不悦。
“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哪是大侠,连名号也没有,你就是一赤裸裸的骗子。这不练也罢!”我甩下这些话就走,我知道可能有气话的成分,但是,我不收回。
我的大侠梦算是碎了,被他活活骗了那么久,枉我一片痴心。一气之下,我毅然决然,还是当回我那乞丐。既潇洒,又自由。我骗别人成,别人骗我真不甘。唉,现实是残酷的,人也需要长大。梦想还是算了,填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
或许,你以为我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但是并没有。
第六章 故事的结尾
夏天,少不了聒噪的蝉。此时太阳毒辣,街上也真没多少行人,叫卖声也蔫了。这番听来,蝉鸣就更刺耳了。
我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真是难受。我眯着眼,看到向这个方向走来一人,将破碗向钱推了推。那人停在了我面前,倒是没听到那清脆的铜板声,我又闭上了眼。
“你还记得我吧!”声音淡淡地,又有些无力。
我皱了皱眉,努力睁开眼,一阵眩晕后才看清,原来是那个富家公子,冤大头啊!难道是来要回钱的?不可能,他自然是不缺的。
我还在揣测此人的来意,殊不知他自个倒是说明了。
富家公子将一把剑和一个盒子递给我,“这是你师父留给你的,他说‘盒子里是钱,拿着做个小买卖,别当乞丐了。还有这把剑,就留给你了。’”
我接过剑和盒子,还是有疑问,“那他人呢?”
“死了。”富家公子顿了顿,半响没说话,“你师父是李剑痴,这也是他让我告知你的,我也转达到了。”
富家公子何时走得我也不知,也不关心。我细细地看着手中捧着的剑和盒子,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尽管我知道盒子里的是钱,可能很多,因为很重,但是我却不想打开。我现在很烦,心很乱,如那蝉鸣不间断。
故事的最后,我当了茶馆的掌柜,因为茶馆因经营不善,所以我接手了。小虎子还留在茶馆,只是换了个掌柜。那盒子里的钱确实不少,也不知我那师父存了多久的。大侠没当成,当了个掌柜。遗憾是有的,我也算有良心,没过些时日就擦拭那把宝贵的剑。
今日,我又以掌柜的身份,在茶馆巡视,转溜了一圈。寻了个位置坐下,听那说书先生将那李剑痴和白项飞那一战。此战是否真如那说书先生说道那般也不重要,他们关心并不在此,再说也无从考证。讲得起劲,满座宾客也听得痛快,无不叫好。约莫要结尾了,我也起了身,上楼去了。
此战虽赢了,白项飞却自此之后向外宣称他愧为天下第一剑,让众人莫要再提。着实奇怪。
江湖仍是江湖,即使没了李剑痴,即使没了天下第一剑的白项飞,即使没了大侠的我,它还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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