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会掉眼泪,我的青春我做主——租房子住的曾轶可和想买房子的谭杰希
文/江北客@渔樵令胡@千江寻一客
一个周末的傍晚,吃完了晚饭,照例陪爱人一起去附近的公园散步。这时天边飘过大团的乌云,让人担心会突然下雨……走到另一边的草地上,却看到另一边的一大片天空微微透着红色的霞光。于是我想,今晚该不会下雨了。
红色的霞光在云层的背后越来越浓,呈现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赤霞。这种赤霞只在我想象中温瑞安的某部武侠小说中羚羊挂角地出现过。好像是说一种观日剑法,又好像是说一位气吞丹霞的大侠,在晨曦日出时分,路过一处峰岭,灵感泉涌,遂将赤霞之氤氲融入刀法。
这时我躺在草地上,眼望着满天赤霞,流水行云,不一会儿另一边天际的乌云也渐渐被这一片丹霞晕染了,水滴云穿,赤霞的底色上,天空又变成了那种最纯粹原始的蓝色。
突然间发现了被云层遮挡住一角的月亮。于是不由自主念起了坡翁的一句诗,云峰缺处涌冰轮。这一句真是绝妙。这个“缺”字用得好。如果说,云峰深处涌冰轮呢?不妥,不妥!
又想起了林夕在新出版的《原来我非不快乐》一书中说他最喜欢东坡的一句诗,莫听穿林打叶声。好就好在这个“莫”字。不是不听,是莫听。可以选择听,可以选择不听。随心流转。吾以为,这穿林打叶声,和月晕冰轮之涌,丹霞之赤一样,都有不可言喻之妙。妙哉,妙哉!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想到这里,志得意满之余,我轻轻拍了拍日渐隆起的鱼肚白,以试探的口吻问了妻子一句,“你说说,我这肚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想象中,倒挂绿毛幺凤,朝云的回答该是,“一肚子不合时宜”。
谁曾想,风船解与月徘徊,妻的回答,竟又让我想起了一首今年快乐男声舞台上谭杰希的一首原创歌曲——《垃圾桶》。他说在他们家里,他爸爸就像是一个“垃圾桶”。呵呵是说他老爸的肚子吧?(那天我看他老爸参加《智勇大冲关》,戴着眼镜,身材还保持得不错嘛。当然,落水时姿势也不错!)
早上,打开窗,也可以晒太阳……毫无疑问,谭杰希是今年快乐男声舞台上一道最独特的风景。他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别烦恼,挫折也是快乐生活……就算口袋里只剩下五毛钱,也要快快乐乐每一天。(如今瞧这CPI指数涨的,五毛钱可以买什么呢?餐巾纸也要一块钱一包吧。忆往昔峥嵘岁月愁,这要是搁从前,五毛钱还真是可以买不少东西呢。买一根膨化雪糕?膨化雪糕好像才四毛钱啊。买两瓶桔子汽水?可能还不止。五分钱一张纸摊在手心的红色泡萝卜,呵呵,至少可以买十次。)他说,女朋友要带回家,给妈妈,看看漂不漂亮啊。为什么呢?是为了,让妈妈,回忆,青春的年华。这孩子,说得真好啊!
在一段VCR中,我看到他抱着吉他,沐浴在阳光和晨风中,边走边唱,远方的风景像是海景,抑或是他在顺着斜坡跑向山顶,也有可能他是行走在某个公园的开阔延伸带,到了一处观景台附近……WHAT A WONDERFUL DAY!WHAT A COLORFUL DAY! 我猜想,那应该是在加拿大吧。
他说他最快乐的事,就是在这样沐浴着阳光晨曦的早上,和朋友一道,抱着吉他,想弹什么,就弹什么,想唱什么,就唱什么……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孔子问曾皙的理想是什么,“小曾哥”回答的那一段话,“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我理解的意境,大约是,春晖,晨曦,河岸,水榭,长堤,临水的露台上,自由地吟诵诗歌。我想,该是吟诵《诗经》吧。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二十一世纪二十岁的谭杰希的理想,接近于两千年多前孔子和曾皙的理想。
或许,只有在国外那种无羁无绊无拘无束的环境下生活的孩子,才会有这样纯粹原生态的阳光雨露的快乐吧。真希望,在人生的旅途上,他可以永远这样无忧无虑无拘无束下去。无拘无束的生活,无拘无束的创作。真好!
其实也不论在国内,还是在国外,说到无拘无束踢踏灵岩的创作,去年的快乐女声“绵羊天使”曾轶可也是一样,咩,新鲜活泼,羚羊挂角。
有人说谭杰希是男版“曾轶可”,我说,曾轶可是女版“谭杰希”,亦可!
两人的气场是如此吻合,搭配天衣无缝,堪称天作之合。同样独一无二的创作气质,同样与性灵合拍的一把吉他。
昨晚的快乐男声舞台上,两人一前一后,两把吉他,合作了一首笑傲江湖空前绝后的《我怕我会掉眼泪》。
曾轶可写的歌,真好!
谭杰希唱两句《狮子座》,真好!
谭杰希叫一声,轶可!
咩!咩!咩!
妙!妙!妙!
七月份的尾巴,八月份的前奏……跨越时间的河流,去年最独特的一道风景,今年最独特的一道风景,绵延到了一起,两个孩子的心事和心声,汇成了一条清澈无棱的小溪。溪水清冽,沁人心脾。
其实,今年的谭杰希,和去年的曾轶可一样,是最没有胜负得失心的选手。他们只是在歌唱生活,歌唱心情,用心的诠释,简单的唱吟。
两个孩子,决定等待,还是挑战,用的方法,是石头剪刀布。
周冠军重要吗?总冠军重要吗?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心灵的唱吟。
这样的歌词,这样的心声,这样的青春,只属于她,只属于他,只属于他们俩。
当此际,珠联璧合,将八卦进行到底,我在这儿等着轶可来,等着轶可来……“曾阿牛”叔叔一式乾坤大挪移,在不经意点击了一次“牛刀”老师博客的同时莫名其妙不由自主替这对金童玉女操心起房子问题来……嗯,看来这两个九零后的孩子,在对待房子的态度上,似乎还有着小小的分歧呢。
在曾轶可的新专辑《FOREVER ROAD》里有一首很有意思的歌,叫《新的家》。这里头有一句,“希望这次,可以住到……”,特别好!如果不看歌词,这一句理解成,“希望这次,可以主导……”,亦可!主导什么呢?可以是在男女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也可以是主导自己的命运,主宰自己的前途,命运,主导自己的理想,梦想。总之,一言难尽。认得醉翁语,山色有无中,就好像李健《抚仙湖》里的那一句意犹未尽,“你说这一刻,就在这一刻,我们啊(是永远)……”然后是源自心灵的哼唱……打蜡打蜡打蜡打……蜡炬成灰泪始干,尽由听者意会也。
八卦返四象,四象归两仪,还是来继续分析房子问题,《新的家》第一句就说,找了好久的房子,终于决定停在这里……之后又说,找了好久的房子,终于决定留在这里,突然好想知道,这房子以前拥有谁的回忆……谁在这个吧台上和爱的人甜蜜,谁把这个厨房布置得浓情蜜意……种种证据显示,这房子该是租来的。(至多也不过是买二手房啊。)
而昨晚谭杰希那首原创的《以后我们住这里》开场白就说,这首歌要送给所有希望靠自己的努力买房子的人……以后我们住这里,不大不小的公寓……之后又说,房间,可以小一点……所以,毋庸置疑,看这架势,这小两口以后肯定是要买房了。
其实,不管是《蜗居》,还是《我是业主》,最要紧的是,幸福,要多一点!
从本质上讲,房子只是物质上的载体,而幸福则是种内心深处的感觉,其实和房子无关的,在大城市里,不当房奴,可以先考虑租房住,买不起大房子,可以考虑先买小户型的单身公寓,等以后经济条件允许再换大房子。
在这首歌里,他提到了路过的公园,提着环保袋散步的夫妇,提到了谁最晚吃完谁洗碗——这些,才是幸福的细节,幸福的真谛!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也许这个社会的种种现实远不如孩子们想象的那般美好,但是眨一眨孩子的眼睛,在这些孩子的清澈歌声中,我们宁愿去憧憬这种美好,相信这种美好,至少,这种美好的憧憬和向往让我们在那几分钟美好的瞬间不再是《新周刊》所定义的与梦想绝缘的无梦无痛无趣的“橡皮人”,所以,让我们一起重温一遍被那些“梦阑时酒醒后”不止一次问自己“何时忘却营营”的大人们“遗失的美好”吧……听,九零后的孩子大声告诉我们,我的眼泪,是我的宝贝,我的青春,我做主,我的幸福,我会牢牢抓住——
以后我们住这里
不大不小的公寓
我会买菜做饭/为你学三菜一汤
生活会不会太简单
房间/可以小一点
只要有/阳光
有的/大床
还好/快乐就好
照片/可以多一点
只要有你呢
有呢/我的/一起永远
路过的公园
夫妇提着环保袋在散步
然后/一步一步一步
变成老夫妇
我对她说
以后我们住这里
不大不小的公寓
我会买菜做饭/为你学三菜一汤
谁最慢吃完谁洗碗
以后我们要努力/好吗
为爱的人披上嫁衣
孩子是我的梦想
三人同睡一张床
生活是幸福而简单
初酿于2010年8月21日 南山之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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