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凤仙儿照例游走在各家千金的诗会茶会上,如山间的一抹幽兰,静静地绽放在自己的琴声里。略有不同的是,每每抚完一曲后,她都会略显好奇的站在一旁看人对弈。看的时间一长,偶尔也会被邀请下上一局。渐渐的,各府的千金就把她当成了一个趣谈:棋艺不佳,棋品极差,还爱赌气。自此,凤仙儿在闺秀们的眼里再也不是一个恭敬疏离的清高人儿了,倒变成了个率真,可爱,娇憨,无赖的妙人儿。
这天,凤仙儿又在王芫的诗会上碰到了司徒静,此时,司徒府还没有对外公布司徒静的婚事。她思量了下,觉得时机刚好,抚完琴后就借机和司徒静下了一盘棋。惨败,自然是不用说,赌气和耍赖自然也不用说,在一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哄闹声中,凤仙儿有些羞恼的按照古谱残局里的棋局布下了一局棋,并信誓旦旦的扬言:若司徒小姐能破了此局,她就自愿卖身到司徒府,给司徒小姐当一辈子的琴师。
司徒静见凤仙儿真如大家所说的那般棋品不佳,娇憨可爱,就浅笑着让知了把凤仙儿布的棋局记录在纸上,说要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定要破了此局,好白捡了凤仙儿这个琴艺绝佳的妙人儿当琴师。
几天后,摄政王府正式向司徒府下聘,司徒静即将成为摄政王侧妃的消息才正式传开。经常参加诗会茶会的千金小姐们都感到十分震惊,无论是之前与司徒静交好的还是因为她庶女的身份不屑一顾的,现在都忙着与她打好关系,没有人再在意她和凤仙儿的这个玩笑般的赌注了。
芸娘觉得这些天凤仙儿异常黏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赖在自己身边似的,整天变着花样给自己做吃的,撒娇耍赖逗自己开心,甚至连晚上都要和自己睡在一起,仿佛怕自己会突然不见了一般。
对于凤仙儿这般的依赖,芸娘很是享受,也很是担心,反常必有妖,可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一向乖巧的凤仙儿会有什么幺蛾子,直到她收到了准摄政王侧妃司徒静邀请她和凤仙儿一同去赴宴的请柬。从司徒府赴宴归来后,一向谦和温婉的芸娘,也难得的发了火,捶胸顿足的问凤仙儿:“凤仙儿!你和师父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师父~徒儿也没想到会这样呀!徒儿当时输了棋,一时气恼,就随手照着古谱残局里的残局布了局棋,本想难为她一下,找回些颜面,谁想到她真的破了那残局!“凤仙儿见芸娘发火,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有些懊恼有些委屈的解释道。
“凤仙儿啊凤仙儿!你让师父该如何说你!为师之前就交代过你,让你万事小心!万事小心!古谱残局?你这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听了凤仙儿的话芸娘又气又急的说道。
“呜呜~师父~徒儿知道错了,徒儿也没想到会这样。”看到芸娘真心提自己着急的模样,凤仙儿忍不住潸然泪下。
见凤仙儿委屈的直哭,芸娘也不禁落下泪来,她起身用手稍微整了整妆容就要往门外走。凤仙儿见状,赶紧拽住芸娘的衣裙,带着哭腔问道:“师父,您要去那?”
“我去找你大师姐,让她去求相国夫人帮忙,去司徒府和司徒静的嫡母求个情,让司徒静罢了这个玩笑般的赌局。”芸娘擦了擦脸颊的泪有些无力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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