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之路
上一章 我的229
高一上学期结束了，我有些茫然，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学校一直补课，就算是没有补课的时候，我也没有回去，太远怕坐车，还有就是想留下来多看看书。
腊月中旬，正是在外打工赚钱的人大批回家的时候，我家的人也不例外，在外打工的大哥回来了，据说他在外面是做工地的，我和他从小到大关系并不融洽，说实话，除了亲兄弟这层血缘，其他关系还真不咋地，小时候总是欺负我打我，好多次我都还记忆犹新！只不过现在人长大了，懂事了，却早也不放在心上。在我的印象中，他从小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尤其是娶了一个老婆之后，在他俩的闹腾下，逐渐家就快不像家了，
大哥是一个嗜酒成性的，在我的记忆中是一个不择不扣的酒鬼，在他回来以后，原本家里活儿比较多，加上父母身体不适，我本以为他贵到家会好好的帮住家里干一些活而，让父母亲可以轻松一些，可是我错了，想错了，也看错了，他在家里，要么就是东家串一下，西家玩一天，整天有事没事都得喝两口猫尿，串来串去没地儿去去了，才会偶尔窝在家里，即使在也很少干活，从来不会想着这个家，为这个家扛起一点责任。
前几年取了大嫂，而这个女人是我这辈子最恨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好吃懒做还特别嘴馋，叼专蛮横不讲理，没知识没教养没内涵的一个女人，不是因为我有恨才如此评价，确实让我不敢恭维，刚来我家的时候，好像才16岁，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曾有过眼见耳闻，因为我所在的学校离他家不远，在那一个地方没有一个人会说这个女孩子懂事，所有人绝对给予差评。
在农村，亲戚连着亲戚，无论在那一条线上，多多少少都能扯上一些沾亲带故的关系，这很正常，所以大哥认识这个女人多半也是这些关系连上的，当我知道大哥要娶进门的是这个女人后，我是反对的，我对父亲说这个女人不懂事，大字不识一个，嘴很特毒，为人处事极差，我爸当时说，不懂事不要紧，毕竟年纪也不大，将来到了我们家，好好教教她总会学好的。在我看来老爸看着大哥整天无所事事，二十老几了连个媳妇都没有，而别人家的早就成家立业了，管他什么歪瓜裂枣，讨着了才算好。加上大哥也是心意也决，我自知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了，胳膊肘捏不过大腿，既然这样，就由他去吧，那时候，我似乎已经预料到未来的事情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了，来我家是一个晚上，后来才知道，被大哥勾搭以后不管家人反对跑出来的，那一晚她跑到我姐姐家里，我姐夫家的姐姐是她家的二婶娘，我大哥知道后连夜去接她，很无奈，我也去了，接到家里以后才知道她的家里根本不知道她跑出来，来到我家的当晚，似乎她就有诉不完的苦，她说她老爸对非常差，时不时还打她，她很恨她父亲，当着众人面就骂她老爸几句狗，日的，老不死的，当时就让我汗颜无比，怎么会有如此的女孩子，竟背地里当着别人面骂自己老爹，倘若抱怨几句也无可厚非，居然还骂出这种恶毒且不要脸的脏话来，这比传言中的还要厉害十倍！
老爸在一旁一听皱着眉头，但毕竟来了这么一个大活人，也不得不故作姿态假装没听见岔开她来喋喋不休，脏话连篇，吐沫横飞骂他老子的话，只有大哥这样的傻缺才会听得嘿嘿直笑，他似乎很欣赏这一幕，很欣赏这个女人一样，在我看来，这两人还真是“乌龟看王八，对上眼儿了”，这让我彻头彻尾对他更加鄙视，那天我很想劝劝大哥慎重考虑，可那时候在家里我最小，这种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大事儿，大事儿面前我哪有说话的份呢！我只得压着心里的不满与愤怒，由着他们，由着他们一步一步把一个家拖下泥坑。在大家都去休息了的时候，我和老爸睡一间屋子，我再次向老爸进言：以前说的你们不信，今晚你们见到人了，总归相信我说的了吧，什么样的人才讲的出这些话来？得到的回复依旧是无关紧要，以后慢慢会学好之类，让我彻底无语。
这女人还这不是个省油的灯，彻彻底底的一个扫把星，自来到我家的第二天，他家里人就找到我家来了，他老爹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在我家上边老远的地儿就扯开了嗓子吼叫起来，那两位一听她老爹找来了，早就一趟跑庄稼地里去了，躲哪去了还真没人知道，他老爹来找我爸要人，说我大哥把他女儿拐跑了，让我爸把人交出来。我老爸也不是省油的灯，从头到尾硬是坚称不知道这件事儿，可人家不信，非要我爸交人，并且说这拐她女儿一事就是我爸出的的主意让大哥做的，那一天在我家大吵大闹，我老爸也是从头到尾笑脸相迎，老妈给是好酒好菜摆上桌子好生款待着，从那以后，三番五次来我家里闹腾，各种各样的人都找来要么助阵，要么当说客，就这样一次接一次，好长时间没有消停，让我恨透了这家人。有一次他家人把这她带了回去，我想这事也该就这么结束了，也好回到以前那些安宁的日子，可是谁也不曾想，没几天她又跑来了，那些不消停的日子就这样又继续起来，到后来的日子。这样是事情重复了几次，他家里人才妥协罢休，同意她嫁到我家来，就这样老爸为他们操办婚宴酒席，在农村，请过酒席就算是光明正大小两口了。办完酒席之后，老妈把她恨不得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别人虐她千百遍，一颗慈心永不变，老妈本来就善良，加上得了这么个儿媳妇，好像受再多的委屈也不苦一样。在这以后，大哥又出去打工了，她在家里还要老妈各种宠着，直到后来连老妈也开始嫌弃。各种丑态慢慢毕露出来，好吃懒做，衣服穿的邋里邋遢，竟然懒到头不洗，脸也不洗，耳朵背后，脖子上面永远黑漆漆一大片污垢，像几年不曾洗澡一样，比街上的乞丐还要令人作呕，在别人看来，能把自己整成这样的不是傻子就是疯子，然而刚好相反，她不傻不疯还富于心计和各种嚼舌根，你永远也想不到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在未来的日子里二老可是吃尽了不少苦头，为此头疼不也，懊悔不已！
大哥不成器，出门在外依旧不好好干活，就算干活赚到点工钱，有时候在牌桌子上就这样送给别人了，从不见他兜里有钱回家，结婚后的几年里，本事不见长，脾气但是大了不少，以前和老爸一句话不和就开吵，到后来只要一喝酒对老爸老妈发脾气，时不时还要掀桌子，家里的门窗和家具厨具可被他砸烂了不少，从那时起，我就特别讨厌他，还有他那邋遢的媳妇，看见他们我就觉得心烦，那个女人就像灾星一样，自从来到我们家以后，我们家从来就没有过着一天的安宁日子，永远处在争吵当中，矛盾之中。两口子在家里啥事儿不干，还得让老爸老妈供养着，让人无比愤怒！
有时候他们出去打工，我真心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回来，永远不要再来到这个家里，这样，我和我爸妈就可以安安宁宁的过咱们的日子，再也不用理会那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直到我上初三的那年，他们两口子吵架，他老婆扔下孩子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让我妈带着，自己去不知道怕哪里去了！
高一那年寒假回到家里，腊月二十六下午，那个腊月里特别的冷，天天下着毛毛雨，在过几天就过年了，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我都特别开心，期待着过年，哪一个年关，我相信无数的家庭都是幸福的快乐的。当我看到左邻右舍正在开开心心的筹办年货，一家人团团圆圆过大年的时候，我无比羡慕，然而谁又知道我家在这年关最后的日子里却是吵吵闹闹，不得安宁呢？这一次过年，却让我痛心不已，那天大哥一个人坐在家里，一天不停的喝酒，到了下午，他和老爸又吵起来，他一直说老爸偏心，只疼爱二哥和我，从来就不关心他，我爸说不就是你之前在外打工说生什么病了，你让家里给你拿钱，没拿给你吗？家里哪有钱呀，你让我借给你，我到哪里去借给你？家里都无法了，你让我怎么办？大哥依旧不依不饶，老爸索性不理他，自己去打猪食喂猪去了，我也去帮老爸打猪草，我一直没有说什么，由他去吵，他越来越过分，由吵闹转变成骂，最后他竟然去去扯老爸的衣服，用手指指着老爸的额头，看样子马上就要动手打老爸了，我真的不明白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儿子，有这种不知廉耻，目无尊长的儿子。
在此之前，我在学校里不在家，我竟然还听到旁边的人说他打父亲，之前堂叔家里办事，老爸去玩的时候也是喝了酒，那天回来的路上他把老爸拖着从地上走，老爸快上60的人了，哪里灵的起他这么折腾，若不是别人及时制止，那天恐怕出了大事，后来我问他这事，他竟然给我说老爸在人家里喝的不醒人事，连尿都撒在人家屋里，主人家气的不行！我听他这一说自然不信，我知道我老爸，虽然平时也喝酒，但出来没见他这么离谱，于是我找老爸证实，老爸说根本没有的事，那天他确实也喝了酒，但是依然清醒，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根本就是他在污蔑自己。他们各执一词，我为了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为了这个真相，我去了堂叔家询问，堂叔一家人都说没有的事，婶娘告诉我，那天家里人很多，很多人都清楚，老爸喝了几杯酒，他看见大哥在那里更是喝的已经屁话连篇，胡言乱语。于是就骂了他，结果他说老爸喝醉了，送老爸回家，我把自然不理他说自己没醉，自己可以回去。于是他硬拖着老爸回去，别人劝他不可以这般胡闹，他就说老爸尿裤子在人家里，他送回去，就这样发生了之前的那一幕，之后的几天里，两人闹的不可开交，其他人听见了都来家里劝架，结果他逢人便说老爸喝醉撒尿在人家里这样的荒谬理由。当我把事情弄得一清二楚的时候，在他没喝酒的时候给他对质，揭开他那无耻的面纱之后，他沉默了，那时候，我真的很想提着菜刀捅上他两刀，替老爸来教训他，教训这个不懂感恩，不懂孝道的人渣，可我没有那么做，我是一个考虑后果的人，想到年迈的爸妈，想到二哥，我没有那么干，我忍了一次又一次，回头一想，他死了，我坐牢了又能改变什么呢，只能为家人徒添悲痛。那时候我在想，要是二哥在家里就好了，二哥从来不会给这个这个人渣好脸色看，在二哥面前，他从来大气不敢出一声。可当二哥和我都不在家里的时候，他就又开始横行霸道在家里，在爸妈面前耀武扬威了，
眼看他又要对老爸动手了，这样的事情我且能再次容忍，不问不闻，我愤怒了，从来没有的愤怒在我的内心里像一团熊熊的烈火一样燃烧，我冲上去掐着他的脖子使劲扯开他往地上一推，他一个后仰八叉翻到外地上，想着他在家的蛮横，想在他到处乱污蔑自己的老爸，想到他打老爸的那些事情，所有的事儿一下子全部涌入我的脑海，心中除了愤怒还是愤怒，我跳上去就和他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混了一圈又一圈，浑身变得和一个泥人一样，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只想教训这个无聊的家伙，在我和他扭打的时候，我看到邻居家一家人都站在门前，看着我们打，就那么看着，那种眼神，那种表情，我永远无法忘记，其实在我心里清楚，别人还巴不得你闹的再凶猛一些，打死打伤打残又管他什么相干呢！
天已经黑了，无论我多么愤怒，毕竟是亲兄弟，袍泽相连，我依旧顾着那一丝丝的兄弟情分，不忍下死手，而他却处处出手都是恨不得想致我与死地一样，老爸过来没有把我们拉开，老妈也过来像把我们拉开，可还是没有用，老妈哭着就从门前的平房上跳下一米多高的地里，然后哭着跑了。老爸说，老妈伤心了，怕是要寻死，让我们赶紧去把她追回来，我们这才放开手从湿滑的泥潭里爬起来。大哥跑到屋里面坐着就在那里哭了起来，我也哭了，我拿着手电筒顺着老妈跑走的路线一路追了过去，大半夜我才在菜地里找到坐在那里哭泣的妈妈，看到妈妈在那里哭泣，我心痛如绞，老妈虽然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可她心里啥都明白，为我们一家操劳一辈子，到现在去看到的是父子无情，兄弟相残，岂不心痛，我拉着妈妈的手，我想要拉她回到家里，我很怕她真的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往后的日子将会是我一辈子的痛，他甩开我的手，不愿回来，依旧哭泣着，对我比划着让我不要管她，看到这里，我忍不住自己的眼泪，我心如刀割，我跪在妈妈面前，失声痛哭，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我恨不得想一死了之，多希望那黑白无常立刻出现，将我带了离去。可我放心不下老爸老妈，我死了不要紧，可留下的爸妈在未来的日子里该怎么活。
妈妈看着我抱头痛哭，反倒拉着我，用手摸着我的头，她在安慰我，她依旧不愿意看到我伤心难过。就这样我们拉着手回到家里。
回到家以后，我让老爸把老妈带回屋里，照看着妈妈，我和大哥坐在火炉旁边，他泪流满面，问我妈妈怎么样了，我没有理会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烟盒，点了一根烟大口大口的抽着，奇怪，平日里不抽烟的我居然没被呛着，那大口大口的白色烟雾被我深深的吸进肺里，再从我的嘴里吐出来，缭绕在整个屋子，我沉浸在烟雾当中却不知道香烟是什么味道！他再次询问妈妈的情况，我依旧没有理他，心里想着你这样的畜生，禽兽不如的东西会在乎父母的生死吗？倘若在乎又怎么会干出那一系列出格的蠢事呢？我一根接着一根，他看我不说话，一直抽着烟，他也抽，一包烟就这样一口气被我们抽完。
那一夜，我睡意全无，躺在床上心痛欲绝，想到爸妈，想到这个家，忍不住让自己泪水一次又一次的滚滚流淌，淋湿整个枕头，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会到尽头。
下一章 噩梦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