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真的是我姐呀！她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咋可能把人认错呢？我不希望别人在背后骂她，戳她的脊梁骨。倒也对着，她是她我是我。可是，谁叫她姓程呢？别人骂她不要脸，不也就是骂我们程家吗？我的脸上能有光彩吗？”
刘灵威又淡淡一笑说：“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妆就花了，不好看了。——就算那人是你姐，但这是在省城，能有几个人认得她，所以除了咱俩，肯定在没人看见她的。你放心，这事我绝对不会给人说的，所以肯定再就不会有谁知道了，没人知道她那事，又有谁会骂她呢？你净会瞎操心！”
后来，他又劝了她老半天，她才勉强不哭了。再后来，两个人就又抱在一起亲吻起来。可是，刘灵威现在亲她，已经没法像以前那样投入了。虽然嘴唇在亲她，可是心里头却又不由自主地要想一些与此情此景无甚关系的事，一会儿想起了刚才所见的程佳与一个陌生男人手拉手，一会儿又想起了前两天程菲的神秘失踪，再过一会儿，又要不由自主地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这样胡思乱想着，他心里就升起了一团疑云，忍不住就要暗问自己：难道那几天她真的是梦游去了吗？
不知不觉中，他已松开程菲，木木地在床边坐了，眉头紧锁着，眼睛却直直的看着对面的墙壁。“你怎么了？”程菲在他身边坐下，轻轻地握了他的一个肩头，柔声道，“你这样子可真吓人！”说话间，神色已然黯淡下去。
“没什么。”刘灵威淡淡一笑，突然又紧紧搂了她朝床上压去。……可是当他再欲与她像昨晚那样行好事时，却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不行了，便颓然地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喃喃地说：“我完了，我大概是完了……”
程菲连忙安慰他：“你别紧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是累了……”然后她又红羞着脸主动引导他，可他还是不行。
他便彻底泄了气，遂翻身下来，静静地躺在她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发愣。半日后，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接着便呼哧呼哧地出起粗气来。……程菲柔柔地看着他的脸，突然鼻子一酸，不知不觉间就有两颗泪从眼角滚出，急忙用手背擦了，又轻声问：“灵威，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没有。”刘灵威摇了摇头，半日后又长叹一声说：“我可能真的完了，我成了没用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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