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 灵魂 (60)

[乡土] 灵魂 (60)

第六十章  女人的故事

刘晓天、刘……，胡文胜还没等刘晓天开蹓，便已到了院门外：靠，我以为你蹓了呢！

那家话，来是干什么的？刘晓天赶忙应变道：刚才喝的有点急，想外来缓一缓。

行了，进去吧，胡文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太了解你了，正人君子一个，话不投机就想蹓。

你这是夸我，还是讽刺我，刘晓天掉头问。

哈哈，都有，怎么地，受不了啦，想我们小时架都打过，屁股一转，还不又是铁哥们。如今岁数大了，还能就变了不成？

变的是岁月，不变的是友情，刘晓天要转起脑子来，似乎也越来越老道了。

这才是哥们，胡文胜一听这话，便更大了声，也象是兴致勃发起来：今晚说好，我们不醉不归！

你俩先到后屋去，我给你们盛汤去，陈芳闪身进了厨房。王茂杨大概是一个人对着不熟悉的艳女有点窘，正待出门来，见两个人又回座了，便对刘晓天说：晓天，今晚给我认真喝酒，不许跑。

那能呢，刘晓天摸过酒瓶：大不了一醉，有什么了不得。

这才象我弟，胡文胜一抹膀子：喝，感情深一口闷，感情铁喝出血。

咯、咯，那一旁的女人假笑出声了：你胡大嘴一张就这两句话，没有一回践行到底的，我看你今天是否又要我帮忙。

去、去，有这样跟老板讲话的吗，胡文胜有点不悦地说：没规矩，长晚班都不分了。

那女人似乎还要说上两句，见胡文胜有点挂不住脸，便噎住了要出口的话，但看那情势与神色，并不惧他，只不过是要给点面子给他罢了。这位哥，她端起酒杯，又奔刘晓天来了：瞧得起我，咱俩第一次见面，按你们老家风俗，先喝上四杯，然后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听，暖暖场孑氛围如你?

陈芳一听，连忙说好：刘晓天，醉了也要喝，全以为你是讲故事能手，今天也让你见识见识人家生人的大方。

行，刘晓天也有了兴致，心里想，这个女人除了妖冶而外，似乎并不太无聊。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好，痛快，象个大丈夫，女人也豪气，不是那种小格局的人，到是刘晓天与王茂杨显得有些局促了：本人胡娟娟，今年三十岁，江苏泰州人，苏州大学中文系毕业。她的话音一落，胡文胜便叭叭地拍了两下掌，然后得意地看看他们三个人，似乎要说怎么样，我胡文胜牛逼吧，虽然我只有初中毕业，但是大学生的女人我照样能挎到。

这女子也的确出乎他们的意料，怎么看也是一个风尘女子，实在是看不出来，完全是出乎他们的预想，大学中文系毕业？

那个自称胡娟的女人，又与刘晓天喝了一杯酒，想起了刚才要讲故事的话，她便一本正经地开了口：话说有一个怕女人的男人，这天要来一位朋友，并且这位朋友还不筒单，是小时候一起长大，后来读出去了人。男人想在这样不知他惧内的朋友面前要点面子，便恳求女人说，你这次就让我一回男人吧!讲到这儿，她住了口，把自已面前的空杯和刘晓天的空杯放在一起：嫂子，斟酒！

好的，陈芳斟满酒后，便饶有趣味地问，下面呢？

下面，她端杯向刘晓天示示，那眼神似乎在问刘晓天要不要听下去，而刘晓天却嘀咕开了，我也不是妻管严，这种眼神看我干什么。但是外面光上还是要顾的，他把酒又是一饮而尽，然后右手托腮表示还很期待。

胡娟一见，感觉非常高兴，她继续编道：朋友到他家时，男人不是让女人做这个，就是做那个。女人忍气吞声受尽被支配的屈辱。希望这种活受罪马上结束，她快要爆炸了。朋友未到他家前，就有关于他怕老婆的风言风语。他相信一点。但不至于象今天这种完全一边倒。朋友在纳闷中喝了酒吃了饭，然后告辞而去。

就这些，陈芳有点不以为然。但胡娟并不照顾他的情绪，继续讲道：

男人把朋友送出庄子后，回到家中，一见女人气喘吁吁地坐在桌旁，早已魂飞魄散，立马收拾碗筷，就这也难平她一天所受的憋气，当他准备把螃蟹壳子用簸箕扒到外边时，女人发话了：用嘴衔。男人一听，慌忙趴下，用嘴衔了一壳便向门外狗一样的爬去，他以为这下女人一定高兴了。正当他想象女人会如何高兴时，爬到门空的男人忽然看到了一双鞋子，两条腿，他慌忙站了起来，但是嘴还衔着螃蟹那黄黄的壳孑。

这下难堪死了，哈哈，陈芳笑道

来人正是刚走的朋友，只见他满脸惊愕地问：你这是?男人嘴一张，那壳孑便掉到地板上：我就知道你要回来，所以衔壳子吓你的。朋友一听，便和他一起干笑起来。

这个胡娟张徐缓迟把控的很到位，而且脸容夸张，并伴有应和故事需要的各种表情，把刘晓天也讲乐了起来，也便对她尊重了一点。他心里想到，但凭外表与第一印象去评价一个人，真是会差之亳厘，谬之千里了。他把杯子又倒满，主动端起杯子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为你精彩的故事干杯。

胡娟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很能喝酒。话又说回来，做公关这一行当的男女又有那个不会喝酒并且不能喝酒。她又把杯子端起来，一饮而尽了。

本身是的确的妻管严，胡娟别有深意地说：却非要面孑好看，结果弄巧成拙，胡大，你说对不对。

啊，哈哈！胡文胜象似有什么把柄被抓住似地掩饰着尴尬。內心却不由骂道：这个死女人，不能得罪她，那故事分明骂我死要面孑活受罪。我让她把自已拔高成大学中文系，再加上这故事讲得好，自已已赢得了他们的好感与尊重了。却还不忘揶揄我一句。要是被他讹上，将来可能我就死定了。不过，他又反过来想，她看上我是图我钱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还怕他不成，有钱就有势，有势就有影响力与支配力，呵呵。想到这儿，他象被打了一针鸡血，忽然又來了精神：两位兄弟，都在这里，我要说这个世界里，什么最重要呢？

当然是朋友关系最重要啊，陈芳也喝了几杯酒，她与王茂杨一样，不喝酒时，话是惜字如金，如果多喝那三两杯，话匣子便被打开了。

朋友关系是重耍，它与父子关系、夫妇关系、兄弟关系等等一样重要。可是所有这种关系都是在交换的基础上才成立，没有交换便没有人与人的关系。

你说这话我不赞成，陈芳说:我与王茂杨就没有交换，多难听！

你为什么要嫁给王茂杨?

他为人忠厚，对我好!

他对你好，你对他呢？

那还用说?

这不就得了！胡文胜得意详详，他设了一个局，陈芳没在意就钻进去了。

所诮夫义妇听，也就是说夫有义妇才听。夫无义妇听个屁啊。这就是夫妇间的交换关系，只不过你们两个人，还有刘晓天和谢红，你们之间交换是爱情占上峰，金钱处下游罢了。而我与胡娟，是金钱占上峰，爱情少有中。我们都在这两种条件下实现了婚姻关采，你们:说对不对。

还就有点道理呢？王茂杨用手敲了敲后脑勺。所有关系都这样在爱与金钱两条饯上实行交换呐。

其实，交换中，钱越来越重要了。基本上是小伙子买得房子，开得起车孑，便不愁女人，癞蛤蟆也能吃到天鹅肉。在现世当中，男女之间已经没有了爱情。姑娘爱的是什么?，首先是钱，最后还是钱。爱情在现世巳经死亡。

你说的，还就有道理呢！

农村暂时还不大明显，生活节奏也不快，城里呢，人们都很焦燥，社会急迫。为了在生存需求，与社会物质之间占有钱势。老同学啦，什么叫钱势，钱势就是钱的影响力与支配力！

看不出来，刘晓天静思了半天，看他们如何你来我往，最后，他站走来说：你胡文胜的见识还是高我们一筹的。

夜已深了，我们散吧!刘晓天建议道。

好的，胡文胜不无遗憾地说：本还想去刘晓天家玩玩，可是工地来了电话，明天必得走了。

那就下次的吧，刘晓天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