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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喜欢来盘茴香豆,我却喜欢来一钵茴香菜!
如果能有一钵素煮茴香菜,往往会食欲大增,吃饭倍爽,再不想吃,都能吃上几碗。
刚收假,就连续三天要上晚自习,从早上七点出门,要到晚上九点才能到家,心里难免烦躁。
这天,早上三节课,下午又连上了第七第八节,下课后,又被一群孩子围在书法室,真感觉好累。想着晚上还有两个小时的晚自习,连晚饭也不想吃。
但不吃又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可是,很多时候,尽管明白这个道理,却没有一点胃口,吃饭就成了一种仪式,不举行完不行。
来到食堂,吃饭的学生已经很稀疏,同样有晚自习的老师们已大部分吃完。疲惫又没食欲的我,只想随便对付几颗饭,“走走过场”了事,表示这顿晚饭自己已经“吃”过就行了。
在打菜的窗口,我突然发现了一半盆绿得惹眼的好东西——茴香菜,我等不及打饭,先舀了一碗翠绿透明的茴香菜汤,生怕打饭回来就被别人喝光了似的。
猛呷一口,一股清凉顺喉咙淌了下去,开始满嘴生津,沉睡的食欲被马上唤醒……再仔细一看,食堂的大姐们真有心,茴香菜的旁边一个钵钵里,还用水霉豆拌有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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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有什么菜,我已无心顾及,就此一道菜足矣。这一顿晚饭我又超常发挥,美美地享用了今春第一顿茴香菜,饭后,心情也好了许多,感觉不再那么厌恶晚自习了!
走出食堂,我想起了在大理吃茴香菜的经历。
2014年的春夏之交,承蒙华氏家族老幼的抬爱,推举我任主编的家谱成书了。族里又安排我陪同叔伯兄弟一行八人,到云南曲靖、楚雄、大理一线去寻访华姓宗亲,给他们送新编的家谱去。
由楚雄赶往大理时,“会天大雨,道不通”,在高速路上堵车六七个小时,凌晨动身,傍晚才到大理。
人人个个肚子饿得掣火闪,又饿又累的我们,只想找个地方随便填饱肚子,再找个旅馆美美地睡上一觉。因同行的还有年近八旬点老人。
大家都心知肚明,云南口味和盘县的差异大,不可能找到合口味的东西吃,但又想碰碰运气,就拖着空乏的身体,沿街猎寻,最后驻足于一家麻辣鱼馆,经仔细交谈,觉得店主所说的鱼的做法,和我们那里差不多,决定就在这家吃晚饭。
素菜是我们盘县人独一无二的饮食标签,每一顿饭,其他任何菜都可以没有,但一定不能没有素菜汤。所谓素菜汤,就是不放任何佐料,用清水煮的青菜,白菜,或者是瓜豆,野菜之类。而且必须配上一个用素的水霉豆、糊辣椒、葱姜等混合的蘸水,否则就吃不下饭。
可是,因为这种吃法,只有盘县人独有,跨出县域,其他地方的人都不会做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菜。要么是用炒菜的油锅,不洗去油脂就煮菜,煮出来的菜油不油,素不素,汤都是浑浊的,不像我们自己煮的那样透明清澈。
要么就是不会按要求做蘸水,往往只放一点盐巴、酱油、味精和生辣椒面,完完全全吃不出一点家乡的味道。
进入麻辣鱼馆,我们点好鱼和配菜以后,又一如既往,特意要求店家给我们煮一个素菜,不管是青菜 ,还是白菜,或者是其他什么蔬菜都行。
可老板首先根本听不明白我们的要求,在我们再三解释后,他们才听明白,但告诉我们,他们没有准备这类食材,做不了这个奇怪的菜,让我们好失望!
坐了一会,我想上卫生间,店主告诉我,卫生间在屋外,出门左拐,靠园子的苹果树下。
我按他的指引,出门左转,一条水泥小径引我来到了一棵碗口粗的苹果树下,还没到他们家那独立的卫生间,却在小径与园子相接的缝隙里,看到了一蓬娇嫩茂盛的茴香菜,我大喜过望,直接就激动的喊了起来:
“你们快来,这点有一个好得很的素菜!”
几个兄弟应声而出,看见茴香菜后,都和我一样激动。
一个堂弟马上去把店主叫了出来,把他带到茴香菜的旁边说:
“就掐这个给我们煮素菜!”
“这个可以那样吃?”店主疑惑不解地问。
“可以,可以!”
“有这个做素菜,还到哪里找哟?”
我们几兄弟还在激动,我竟忘了自己是出来上卫生间,生怕店主又用炒菜的油锅给我们煮,辜负了这么好的一蓬茴香菜,我连忙跟店主说:
“你就负责把这个茴香菜掐了洗干净,我们自己来煮!”
店主半信半疑地笑着应允了我们的要求……
那一次,我们远在大理,吃上了家乡口味的素菜,茴香菜配麻辣鱼让我至今难忘,比苍山洱海,比大理三塔印象更深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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