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兰手一挥,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桂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捂住左脸,手下面是隐隐透出的红红的手掌印,由于疼痛,脸已经抽搐变形,但仍努力维持着那份所谓的优雅,只是在眼神中透出丝丝愤怒不解甚至无辜......
兰猛地惊醒,张开眼,通过窗外隐现的路灯的微弱光亮,偶尔传来车辆上坡时猛踩油门的刺耳轰鸣,兰判断应该是凌晨了。她顺手拿过手机打开,果然近六点了。她还沉静在那个梦中,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刚赋闲在家的兰本想重拾儿时梦想,开始新的美好生活之际,桂的一个电话打乱了她的计划。
桂是兰十多年的朋友,虽然平时联系不多,可在把友情看得比亲情还重的兰眼里,必须是两肋插刀的。
现在桂要做一个协会的副会长兼秘书长,协会是社会团体,许多工作的开展靠的都是秘书长和副秘书长的人脉资源,在政府部门工作多年的兰自然成为桂的理想人选。桂在电话里不容分说,加上兰对朋友的优柔,兰出山似乎是不行了。
勉强去帮助桂处理了几天,一下子又回到之前上班的那种状态,兰与桂交流了多次,反复申明自己可以帮助她这段时间,但还是要回到自己理想的生活状态的,不希望桂捆绑自己,可强势的桂根本不听兰的意见,断定兰为了朋友撕不开脸面,这个忙便帮定了。
站在朋友的角度,兰也很想帮桂,甚至为桂物色了新的人选,可桂就认定非兰不可。深更半夜,兰无数次问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自由,就这样被友情绑架?怎样既能保护友谊,又能坚守自由?
噩梦中的耳光打醒了兰:许多所谓的友谊,不过披上了友谊的外衣,借朋友之名,行道德绑架之实,以此胁迫对方为自己的利益服务,这种友谊细思极恐,物质世界大抵如此。还有种友谊,不常见面,但只要一起,很少触及世俗尘事,感觉心灵通达、精神愉悦,即便有物质往来,也断不会以此来污了友情,难为了友人。
本来世俗之人行世俗之事再正常不过,还以为朋友就是拿来利用的,也曾经为能被朋友利用得意,但友谊一旦成为你的负担,这种友谊还能堂而皇之称为友谊吗?这种友人还能带来愉悦吗?
“朋友,一生一起走”这句歌词曾经唱出了我对朋友的理解和期待,可今天,忽然发现,友谊的小船可能说翻就翻!
或许,真该冷静下来,尝试做做朋友圈的减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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