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像冬天的冬天,大雪一场接一场的下。早上醒来,发现一夜之间,世界万物又被白雪覆盖了。
雪停的午后,去雪地里走一走。
四周很静,天仍然阴暗着。没有风,空气里却似乎流动着寒冬里特有的冰凉气息。主路上的雪已被清理干净,小路上还是白茫茫的一片,洁净,又松软。远处偶有车辆匆匆驶过,几乎再看不到人影。乌鸦,麻雀,更是不见了踪迹。除了自己脚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也再听不到什么声响。入目之处,皆是雪野盛大的空旷与寂静。
一个人慢慢悠悠的走。不知不觉,来到小河边。几日不见,河里的水越发清瘦,不过没有结冰,泛着细细的波纹。岸边,树的影子倒映在水里,清晰可见。芦苇花稀稀疏疏,寂寞地开着,在水之湄,在旷之野。
忽然想起对岸的那片蜡梅来,雪中的蜡梅一直是我心中最美的景,但是不想去看了。近来,心中少了许多执念,也逐渐丧失了所有的表达欲。不知是内心迟钝了,还是足够饱满了。
归家的路上,挖了一团雪握在手里,静静地感受它的轻盈与洁白,绵软与寒凉。想起书中说的,古代文人喜欢煮雪烹茶。三五好友,围炉而坐,听雪声,品茶香,想必那不仅仅是一件雅事,还是冬天里的一种乐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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