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拳龚正出手如电,一招大力擒拿手扣住了郑义的腕脉,厉声喝道:
“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如此出言不逊,戏弄老夫。”
大力擒拿手如铁钩钢爪抓痛了郑义,他又惊讶这原本和善的老者为何突然变脸,就不由自主地手腕往外一翻,一股内力勃然而发,把铁拳龚正的手震荡开去。
郑义轻而易举地就摆脱了龚正的大力擒拿手,这让龚正的内心异常震惊,他想自己已经浸淫武道六十余载,虽然称不起一代宗师,但对付一个一流高手还不在话下。但是,眼前这个青年的功力实在高深的寻乎异常,从其自手腕上冲薄而出轻松震开自己的大力擒拿手的内力来看,自己再练六十年,也不能与其相敌一二。此子年纪轻轻,何以身具异能又似静海蕴潮而不现?若非神力天成,便是奇功神授。难道此人真的是言不虚出?
看到龚正惊骇不异的怔望着自己无言无语,如呆傻了一般,郑义知道其中必有误会。于是开口问道:
“老丈为何忽然动怒,莫非我哪里有说错话了不成?”
铁拳龚正回过神来,连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郑义听不出他说的话有何指,就道:“老丈,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引您误会发怒?”
铁拳龚正看定郑义,直直地问道:“你言称尊师是乌眉大侠,那你可知道,乌眉大侠仙逝之时,只怕你爷爷还曾出生?可是你年纪轻轻却又功力如渊如海,莫非是乌眉大侠老祖果真成了神仙,收您为徒,传授神功?”
郑义摇摇头,笑道:”非也非也。在下与乌眉大侠说有缘却是无缘得见老人家慈颜,说无缘却荣为他老人家第八个弟子。”
“啊!”龚正不由地惊奇出声:“你、请问你此话怎讲?”言罢,龚正一脸殷切渴望地看着郑义,如慕神明,无限景仰。
郑义料他心中事大,或与己干系不浅。不忍心拂他愿望,便把在混天山与七老峰之间的神秘绝谷中,邂逅净云子的事情掐头去尾简叙一叙。更隐去了混天山上鹰蛇大战之情,他怕此事流传到江湖上去,惹扰人世太平。
听着郑义的讲述,龚正两眼放光,精神振奋,情绪激动。待郑义讲停住口,他欣喜若狂地翻身拜倒在郑义面前,喜极而泣地大声叫道:
“天道门第四代弟子柳三拜见八师祖。柳三眼拙,不识前辈高人,唐突失礼,万望恕罪。”
古稀之数的铁拳龚正这一拜,惊的郑义挺身而起,慌忙把他扯起来,连道:“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说的什么话?谁是前辈高人?勿拜,勿拜,我不敢当,不敢当。”
龚正兴奋地言语连泣带颤:“八师祖,师门伦理,确当如此。弟子虽然年长,但人伦大礼,焉敢不尊?别者可陷晚辈与不孝不义,但门下弟子柳三不敢自陷。”
龚正这么一讲,又让郑义一时糊涂了,懵懵地就问:“老丈,你这、这话都是从何说起?”
龚正激动地说道:“八师祖,你不要再称我老丈了,你才是我真正的师祖辈。这是你亲口言说的,七师祖净云子代师收你为徒,那你当然就是天道门的第一代传人,我们后辈的云字辈师祖了。”
听了龚正一讲,郑义尬尴了。他从来没想到,天道门后来的门人,竟然都有象龚正这么高的岁数了。早知道这样,他想一定该坚持让净云子代徒或代徒孙收徒才好。这么高的岁数称自己是师祖,实在难为情。他这面一乱想,龚正以为他还在困惑不解,就进一步向他做解释:
“八师祖,我是天道门的第四代弟子,排不字辈呢,号不尘。我的师父是了字辈,号了悟,他就是净云子师祖的亲传弟子呢!七师祖代师收徒,你就是祖师爷的第一代弟子,天道门后人真正的师祖。”
郑义见龚正说的一本正经,对己若待尊长,那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态,便知自己正个“八师祖”的身份再无摆脱的可能。于是有意岔开话题,说:
“那、你怎么前称龚正,后称柳三,这里边有什么曲折变故吗?”
郑义不说此话犹可,此话一出,彻底戳破龚正伤心口,他顿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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