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令之对酒当歌|谁持白羽静风尘

作者: 木头windy | 来源:发表于2017-09-03 11:31 被阅读62次

    中秋夜,无月,一团黑云笼罩在整个汴京城,山雨欲来风满楼,还敢出来赏月的,要么是真名士,要么是消息闭塞的汴京百姓。

    “今夜,不只有多少人无法安枕。”雍王伸出手,早已经有侍女把温好酒端到手中。相王饮酒长叹,却不知他自己也是这群人中的一个。

    汴京城,丞相府。

    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此时正趴在丞相府的台阶上,用一双血淋淋的手努力扒着台阶想要往上爬。在年轻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黑衣人,此人手拿着一条鞭子,抽打在年轻人的背上。此时如果细心的人会发现,这个被抽打的年轻人竟是丞相吕惠卿的儿子吕渊。

    “父亲,救我,父亲……”吕渊两只手已经渗出血来,这对于平时养尊处优的他是不可想象等我。

    鞭子一次次抽打在吕渊的身上,声音彻响整个巷子。丞相府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发出微微的震颤,发出震颤的频率和鞭子抽打的声音相互契合。

    这是在赤裸裸的侮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独子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府门前鞭打,偌大的丞相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似乎门外不过是一条到处乱吠的野狗,看一眼都怕脏了眼睛。事实上此时的丞相府也处在风雨飘摇的时期,情况不见得比门外的吕渊好多少。

    直到执鞭的黑衣人消失,丞相府才打开一条门缝,把血肉模糊的吕渊抬进了府内。与此同时,隐藏在丞相府附近的数道黑影渐渐散去,应该是向各自的主人回复刚才所见了。

    “是圣上派过去的,还是王安石的人?”桑家家主手握竹简若有所思。

    “动手打了丞相之子,嘿嘿!”蔡京喉咙里发出咯咯怪笑,上下牙齿不住地颤抖,也不只是因为过于兴奋还是天气太冷。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已非我本意,奈何大势所趋,普吉兄,得罪了。”司马光收起太府寺收集来的吕渊做空交子的证据,摇头叹惜。

    不管这些人如何发出感慨,所有人都知道,吕惠卿的仕途之路到此为止,再也没有一丝翻盘的可能。

    汴京皇宫,福宁殿。

    “混账。”坐在皇位上的赵顼推翻了桌子,单手扶额显得甚是痛苦。赵顼的身体这几年越发不支,偏偏最近又得了痛风,每当他发怒的时候,就会头疼的厉害。

    殿上太监童贯和一帮侍从宫女吓得不停磕头,童贯跪伏在地,颤抖着身子告罪“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保重身体要紧。”

    “吕惠卿,好你个吕惠卿。”赵顼抓着扶手,咬牙切齿。身为一国之君他本不该如此失态,然而吕惠卿的所作所为让他难以接受。他本来以为他和吕惠卿是刘备与诸葛亮那样的关系,君臣相知才能保证社稷安稳。谁能想象诸葛亮拿着国库的钱去放高利贷?赵顼信任他,才让他管理交子的发行,而吕惠卿正是利用这份信任为自己某私利。

    几百万的国库亏空对一个帝国来说算不了什么,只要给吕惠卿一个月时间,他就能收回本金从容弥补上。只不过陛下不会给他机会了,此事的症结不在于他私自挪用国库公款,而在于他背叛了皇帝,背叛了这份信任。

    帝者心疑,宁可错杀。

    丞相府

    吕惠卿吕惠卿侧卧在床上,身体微不可察的颤抖,他躺在床上却难以如梦,眼中尽是铁马冰河。

    过了半晌,吕惠卿吕惠卿遣开仆人,自己点燃了一只蜡烛,借着烛光铺开一张纸,“臣吕惠卿自中进士,入仕四十余载,敢不奋进……然今年迈,才德疏浅,常感力不从心,恐负圣意,愿陛下念臣往昔,请臣归乡养老。”

    一封致仕信写完,吕惠卿紧张的情绪渐渐得到平息,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去。

    汴京郊外,黑衣人恭恭敬敬的把鞭子挂在墙上,束手站在一个人身后。

    恰逢天凉亦白头,此生共我饮长风。”幽深的夜空隐现一丝月光,王安石握着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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