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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形而上学的无害
一旦人们对于宗教、艺术、道德的起源的描述被人充分理解,不用求助于在开始时的发展过程中的形而上学干预的假设,人们对关于自在之物和现象的纯理论问题的最强烈兴趣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我们在宗教、艺术、道德问题上没有触及“自在世界的本质”;我们处于观念的领域。没有一种“预感”可以领我们继续前进,至于我们对世界的认识怎么会如此不同于所被揭示的世界的本质,这个问题被十分心安理得地留给了生理学以及有机体与概念的发展史。
体会:关于宗教艺术道德的起源等形而上学的问题,属于观念领域,无法触及到世界的本质。这种研究无法带领人类前进,所以是无害的。当然尼采指的是研究,而不是世俗意义。实际上,宗教和道德对人类的伤害还在持续,如穆斯林国家与道德国家对公民思想自由的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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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假定的科学的语言。
语言对于文化演变的意义在于,在语言中,人类在另一个世界旁建立起了一个自己的世界,一个人类认为固定不变的地方,立足于此,就可以彻底改造其余的世界,使自己成为世界的主人。人类长期以来把事物的概念和名称作为永远真实的东西来相信,同样也养成了他们借以居于动物之上的那种骄傲:他们真的认为在语言中掌握了关于世界的知识。语言的创造者没有谦虚到如此地步,以至于相信它给予事物的只是一些符号,他宁愿认为,他是在用语言表达关于事物的最高知识。事实上,语言只是为科学而做的努力的第一阶段。
这里还有对已被发现的真理的信念,从中流出了最强有力的力量源泉。很久以后——只是在现在——人类才慢慢明白过来,在他们对语言的信仰中,她们已经传播了一个大谬误,幸好,要使以那些信仰为基础的理性的演变到退回去,当时已经太晚。
逻辑也以现实世界中所没有的东西,及其相适应的假定为基础,例如,关于事物相同的假定,关于不同时间点上的同样事物的同一性的假定:但是那样的科学是通过相反的信仰(即相信现实世界中确实有相同的事物)而产生的。数学也是同样情况,如果人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自然中没有精确的直线,没有真正的圆,也没有绝对的大小尺寸,那么数学也就肯定不会产生了。
体会:语言赋予人类太多,以至于人类用语言来表达真理。对逻辑,数学就依赖于这种假定。语言根本无法表述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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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与文化。
最受睡眠影响的大脑功能是记忆,并非这种功能完全停顿下来,而是它被带回到一种不完美状态,就像原始时代的人们在白天清醒时的记忆功能一样。它混乱而又带有随意性,不断在转瞬即逝的相似性的基础上,把事物混淆起来。但是各民族正是以同样的随意性与混乱,构成了他们的神话。甚至在今天,旅行者们也时常看到野蛮人多么健忘,在记忆力短时间的紧张活动之后,如何开始晕头转向,处于纯粹的松弛,他们说起了谎言与胡话。但是在梦中,我们大家都很像这种野蛮人,不能正确地辨认出见过的东西,错误地认同不同的事物,这是我们在梦中能够产生使自己对于感到内疚的那种错误结论的基础。因此在清醒地回想起一个梦时,我们会大吃一惊地发现自己身上藏有这么多的愚蠢。
一切梦的想象的完美清晰性都以无条件地相信其真实性作为先决条件,这再次使我们想起了早先人类的状况,在他们那里,幻觉是非常常见的,甚至有时候控制了整个整个的村社,同时也控制了整个整个的民族。因而在睡梦中,我们再次上了一遍早先人类的课程。
体会:拿梦来与早先人类无条件相信幻觉来对比。或许许多文化因素起源于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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