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屠夫18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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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资，本来就不能依赖直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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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点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游戏，投资也是。
根据已经用过的牌，可以推算出自己的优势概率；
根据历史估值分布，可以推算出当前估值的高低。
50年前，“宽客之父”爱德华·索普教授的《击败庄家》横空出世。
书中详尽介绍了21点游戏（又称“黑杰克”）的一种优势玩法——算牌。
算牌法不但经过缜密的数学验证，还得到许多“系统玩家”（使用算牌法在赌场中疯狂敛财的玩家）的实践证明。
这一套严密的系统，迫使内华达州的赌场修改21点规则、通过人脸识别驱逐系统玩家，甚至派出作弊荷官。
电影《决胜21点》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讲述了一个算牌小组的拉斯维加斯之旅。
这个团队在赌场大杀四方，靠的就是索普教授介绍过的其中一种算牌法。
虽然是一个赌博的故事，但屠夫从中看到了许多与投资和人性相通的道理。
一起来看看吧。
电影《决胜21点》海报（图片源自网络）
01：反直觉
Most people wouldn’t take the switch,
out of paranoia, fear, emotions…
But Mr. Campbell, he kept emotions aside,
and let simple math get his ass
into a brand new car!
这种情况下大部分人都不会改变选择
——因为偏执、恐惧和感情用事。
但坎贝尔先生把感性放在一边，
让简单的数学为他挣到一辆崭新的车！
屠夫曾在 硬币赌博3部曲的完结篇 介绍过三门问题*，这个问题同样出现在了《决胜21点》当中。
*详见《反直觉的蒙特卡洛模拟》
节目主持人“知道车在哪扇门后面”是整个问题的关键。
ta“打开一扇背后是山羊的门”这一行为，其实已经为这个问题引入了新的信息。
当ta做出这个行为时，整个问题其实已经改变了，玩家不再是第一次盲猜时的1/3胜率。
可是人们的直觉会怎么说呢？
ta知道哪扇门后面是车，
会不会故意这样套路我，
引我改变选择？
看吧，缺乏数学和逻辑训练的普通人，就只能这样思考了。
三门问题虽然逻辑十分清晰，但就是完完全全的反直觉，和绝大部分人的第一感觉相悖。
但投资，本来就不能依赖直觉。
02：当钱成为唯一阻碍
I gave up everything…
It just annoys me that
the one thing that is stopping me
from going to Harvard Med…
is money!
我放弃了一切……
我最难受的是，
我去哈佛医学院的唯一障碍……
竟然是钱！
男主作为一名MIT（麻省理工）的高材生，已经顺利被哈佛医学院录取，为什么要跑去参加算牌团队呢？
因为钱。
奖学金名额只有一个，却有近百人争夺，每一个申请人都有着极其优秀的背景和能力。
于是，30万美元的学费，成了他和心仪高校之间的拦路虎。
做不喜欢的工作，加不情愿的班；
上不了心仪的学校，得不到更好的治疗……
虽然屠夫坚信“钱买不来幸福”，但是缺钱，一定能让你不幸福。
金钱的意义不在于“变得幸福”，而在于“避免不幸福”。
钱买不到热爱的事业，但有钱的你可以对工作里的不合理说No；
钱买不到健康的身体，但有钱的你可以对拒绝低效无意义加班；
钱买不到知识和能力，但有钱的你可以留足时间给自己学习成长；
钱买不到和睦的家庭，但有钱的你不必再为柴米油盐与另一半争吵……
别让钱成为你和幸福之间的唯一障碍。
03：犯错与认错
Win like a man. Lose like a man.
You know what’s worse than a loser?
Someone who won’t admit he played it wrong.
输赢都要像个男人。
知道比输还差劲的是什么吗？
就是错了还不认。
在类似雪球这样的投资社区里，要分辨出骗子其实不难——看ta是否犯过错。
真正的投资者，是靠一次次失败的教训堆起来的。
他们不止从自己的错误中学习，还不断地从别人的错误中学习，最终打磨出成熟稳定的投资体系。
从来没错过的，不是骗子，就是新手。
屠夫还想强调的一点是“愿赌服输”的心态。
投资的错误，有时会相当隐蔽，以至于你发现得太晚，最终酿成无可挽回的大错。
如果你最终对了，当然可以说“择善固执”，但是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执迷不悟”的可能性更高。
对这种情况，屠夫有两个小建议。
一是留出安全边际，预留犯错的空间。
永远要假设自己会出错，在行动之前先考虑容错空间有多大。
我们必须考虑这个问题：
如果错了，我从资金到心理，
是否都有充足的准备？
二是坚持复盘和反思，拒绝闭眼开车。
你在开车的时候，会一脚油门踩下去之后就闭上双眼吗？
如果不会，那么你在投资时也不应“和股票结婚”。
运用辩证思维，让自己有纠错机制，才能避免“执迷不悟”。
04：风险共担
His cut was 50%, and he doesn’t even play!
If we make the investment, then we take all of the winnings…
All of it!
他分走50%，却从不下场。
如果我们用自己的钱做本金，
就能拿走所有的利润……所有！
这句台词唤起了屠夫的两个想法。
一是塔勒布在《非对称风险》里提到的风险共担问题。
Rosa教授为算牌小组提供指导和资金，却从来不下场参与算牌。
他承担资金风险，算牌小组承担被抓的风险。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风险共担的——
至少比主动型基金的管理者与投资者之间的羊群博弈要好一些。
二是《逆转死局》里的现金流4象限。
男主和队友们则是 E象限 ，依然靠出售时间和技能谋生。
也难怪后期翻脸，男主要提议用自己的钱做本金了。
把场景扩展到某些不负责任的企业，是不是也有相似之处呢？
老板用资金承担风险，员工用职业乃至家庭承担风险；
经营不下去，老板可以让企业破产了事，自己伺机东山再起；
而失业的员工们呢？他们的孩子呢？他们的父母呢？
有些风险，注定不是对称的。
从一开始就不是。
05：投资不是赌博
We’re counting cards.We’re not gambling.
We’re following a specific set of rules and playing a system.
I’ve seen how crazy it can get at those tables
and sometimes, people lose control.
They give in to their emotions.
You will not.
我们是在算牌，不是在赌博。
我们有一套具体规则按部就班。
赌桌上的疯狂我见多了。
有些时候人们难免失控，
他们屈服于自己的情绪。
而你，绝不能这样。
把这句台词改一下，也是完全切合的：
我们是在投资，
不是在赌博。
赌徒会情绪化，会感情用事，会屈服于贪婪和恐惧；
投资者冷静而理智，按逻辑行事，按计划进行交易。
这个道理听起来浅显，大部分人却不自觉地沦为赌徒。
因为赌博，是释放人性；投资，是反人性。
让我们把思考再进一层：
同样的冷静而理智，
在赌场和股市里，
哪个更容易取胜？
屠夫认为，还是赌场容易一些。
因为所有赌局，归根结底还是概率和赔率的游戏，总有办法让事情变得可控。
（注意屠夫只是说可控，不是说能取胜，许多赌博游戏是庄家占优的）
但股市却不是这样，市场可以出现非理性繁荣，也可以出现非理性衰退。
而且正如凯恩斯所说，市场保持非理性之久，足以让你倾家荡产。
从这个角度看，投资比赌博难多了。
06：写在最后
爱德华·索普教授在《击败庄家》里说过，算牌大概能给玩家带来每局3%的优势。
屠夫认为，恰恰是这不起眼的3%，打破了整个系统的平衡，让玩家在一次又一次重复的赌局中走向必胜。
这里面有2个要素：不平衡和重复。
不平衡，是胜负的基础。
哪怕是掷硬币这样看起来50/50的游戏，只要利用爆仓线就能制造不平衡
——《给我1枚硬币，我能让984个赌徒倾家荡产》就是这么干的。
通过打破平衡，令自己处在概率优势方，剩下的事就可以交给“重复”了。
这就是数学的魅力。
重复，是终胜的保证。
一局游戏如果你有51%的胜率，玩100局也可能输多赢少。
但是重复100万局，输多赢少的可能性就小多了。
重复1亿局，输多赢少可以称为“黑天鹅”事件了。
所以赌场会设定最大下注额，确保你要赌很多次，最终在庄家概率占优的游戏里败下阵来。
这就是数学的威力。
赌场里算牌是被禁止的，而证券市场里“算牌”是合法的。
认真分析，是制造不平衡，一点一点地提高自己的胜率；
绝不梭哈，是预留机会，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中接近必胜。
从今天起，做个算牌型投资者，按逻辑而非情绪行事。
屠夫与你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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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
屠夫1868，一个秉持价值理念、专攻资产配置、追求财务自由的量化投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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