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暖风浅浅
无论走多远最美的地方还是故乡前文回顾:小郭在外漂泊22年,结婚又离婚,儿子很小就送到老家安徽,小郭终于找了个机会回老家了,儿子已经娶妻生子,儿子和他见面也没叫声爸爸。
小郭带着一脸的泪痕望着儿孙远去的背影,一副心酸袭上心头,酸楚的泪再次浇灭了心头的梦。
不知是22年沧桑的岁月淹没了世间的亲情,还是生活的蹉跎蹂躏了人间的血缘关系,在这一刻一切都冷若冰霜,一切都像千年封冻的冰,在原本灿烂的阳光下冒出瘆人的凉气。
小郭的弟弟看到哥哥无奈的脸,心里便升起一种爱怜,这种尴尬的局面也让小郭的弟弟在心里蒙上一股酸酸的酸味。在小郭没回来以前他是这个孩子的监护人,也是他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为这个孩子张罗娶亲的也是他这个叔叔,在他的眼里孩子就是他的生命,他就是孩子坚实的臂膀。
而今哥哥的突然回家,原本幸福的小院添了一丝淡淡的忧伤,亲情二字在哥俩的心里剧烈地上下翻滚着,恍若隔世的哥哥来自遥远的星球,带来的是熟悉的陌生,这种陌生里包容了太多的泪水和太多的语言。
就在这一刻小郭的弟弟突然向小郭说到:“我们的爸爸在前五年就走了,临走还惦记着你,口中不停地叫着你的名字。可诺大的地方哪里去找你,我们想着你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要不然这么多年怎么不回家?”
弟弟的话戳到了小郭的痛处,一时间小郭抱住弟弟放声地哭泣,坐在屋里的老娘听到哭泣声,拄着拐棍从屋里走出来,风烛残年的老人已经经不起这撕心裂肺的哭喊,蹒跚着脚步慢慢走到拥抱在一起的哥俩前面,用颤抖的声音说:“森,回来就好,都回屋吧,高兴还来不及呢,哭什么?”
小郭的母亲还是习惯称呼小郭小时候的名字“森”,小郭的全名叫郭明森。哥俩听见母亲的话破涕为笑,小郭告诉母亲:“我们哥俩是高兴坏了才哭的”
哥俩一人搀着老娘一只胳膊慢慢走回屋里。屋里是四室一厅的格局,小郭的母亲自己住在一个屋里,小郭的弟弟和弟媳住在临近母亲的房间,其余两个屋子一个是小郭儿子结婚之前的屋子,另一间就是小郭侄女的闺房。
整个屋子的结构看起来紧凑合理,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楼上也是这种格局,小郭的儿子一家三口在楼上居住着。但楼上是没有厨房的,客厅的西边是楼梯直通楼上。
当哥俩在客厅唠嗑时,厨房散发出的炒菜香味弥漫了整个客厅,就听从厨房传出一个女人的爽朗笑声,那种声音听起来让人感到一种满满的幸福,“小郭,跟谁说话呢?咱儿子回来了吗?孩子呢?”
这一连串的问号让刚进家的小郭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心里感觉这个家真的把自己抛弃了,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却不能相认,从儿子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对自己的仇恨和怒火。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相处?
小郭的弟弟马上答到:“小琴,哥回来了!”
只听里边说:“大哥来了吗?今天多炒几个菜,你哥俩喝两杯噢。”
坐在屋里的小郭真的是有些坐不住了,看来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而小郭的弟弟马上起身往厨房走去,不一会儿小郭的弟弟和弟媳一块来到客厅,只见弟媳满脸的笑容,她对着小郭说:“哥,你啥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好去车站接你!”
“来来来,小郭,马上拿酒,和哥哥喝酒!”小郭的弟媳热情地说着,一边说一边拿酒,这时小郭心里才开心地笑了,第一次见弟媳就感觉弟媳是一个很开通的人,这么多年自己的儿子一直由她带大,看来儿子和弟媳“母子”情深呀!
这时的小郭才理解为什么儿子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他的视线,看来得好好谢谢孩子婶子了。这么多年她待儿子不薄呀!
小郭说了一句“弟媳辛苦了!这么多年你把他带大,为他娶媳妇,看孙子,真的谢谢你了。”
只见小郭的弟媳回应道:“这不是应该的吗,我没拿他当外人,他就是我的儿子呀!”
说完,小郭的弟媳便喉头哽咽,她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竟呜呜地哭起来。
这哭声里埋藏了多年的心酸,也藏匿了人生的无奈,当她刚刚嫁到这里,就开始养这个失去了娘的孩子,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孩子养大成人,对于一个刚刚过门的媳妇来说,这真的是很难为情的事。可现实摆在面前,也就认可了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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