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了孟京辉导演的《茶馆》，第一次在话剧场睡着了，虽然只是一小会儿。但自此以后，好像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恍恍惚惚。
大段大段语速极快的独白，用力到嘶哑的咆哮，感官上的洗劫和注意力的消耗，让人好像也演了一场三小时的大戏一般，几近虚脱。回家以后，只想睡觉。
可是，日更呢？你说好的要坚持呢？不，我好像一直在期盼这一天，期盼着打破那个重新成为规矩甚至束缚的东西，我想更清醒，不为自己的虚荣所绑架。
《茶馆》很大胆，像是一场梦一样，光怪陆离，荒诞不经。开头半小时我在竭尽全力地试图去理解，去找可能存在的隐喻，可是我还是不懂。我很累，所以，也许那段骷髅诗歌动画的铺垫，我睡着了，醒来以后就当是自己到了另一个梦里，然后，我好像又懂了。
很奇怪，每一个演员类的综艺，都在试图把演技推向一个极端，就是真实到让我们以为那就是真的。而生活中，我们又不遗余力地避免那些习以为常的桥段，总是追逐着打破常规的榜样，幻想出现某种剧情。假的希望像真的，真的希望像假的。
如果，生活也是一场梦，那是不是就没有人再去分辨，到底什么是合理的存在了？
当我以梦的心态去看《茶馆》时，不是我懂了，而是我不再试图以任何标准去解释，只在心里慨叹人之想象所达到的高度。也不再去分辨到底哪段台词是准备的，哪段是即兴。话剧中，难以理解的话令人觉得正常，日常生活的片段加上夸张的表演方式却显得讽刺，再回看生活，就会明白，我们有多少人像梦一样混沌又匪夷所思地活着。
主角说：你们看懂了吗？我都演不明白你们怎么能看懂呢。大家都笑了，笑完又报之以掌声。是啊，我睡着了，有人中途离场，我看看旁边人的表情，总能读出困惑。可是，艺术创作一定是要像写作文一样，设定好框架和中心思想，再去完成吗？如果作者自己并不完全明白自己的话，就不能够表达出来了吗？如果，即便作者有明确的意图，可是大家都理解得不一样呢？是啊，正如主角给我们的答案：你们太孤独了。
舞台中间有个巨大的轮子，所有布景在旋转中坠落粉碎。这让我想到同事和我提起孩子教育的无奈时的表情，我们都是被时代碾压而过的一个碎片，没有谁对谁错，我们只能跟着向前走，停不下来。
如果说，梦里可以随心所欲而毫无愧意，那现实中，就可以。就像网友吐槽《奇葩说》最新的辩题一样：「如果猫都跑不出去的地方，带着画你更跑不出去。」没有什么一定要回答的问题，我们只不过喜欢一起做梦罢了。
八小时后，我睡醒了，不想把写作变成「写作业」但还是写了这些。因为，有些话在梦里也不停地冒出来，虽然我已经不记得哪些是了。
也许，也都是梦而已。
2019/11/10 （284/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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