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田李下是中国古代劳动人民从生活经验中总结出来的一个成语,出自汉·刘向《列女传》:“经瓜田不蹑履,过李园不正冠”一句,仔细读来,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表达,或者说是对人们带来多么形象的概括,能将这样一个场景,轻松自然地描绘出来。
关于标题中的两个内容,瓜田和柿下,一个是西瓜地,一个是西红柿的柿枝之下,这两样作物,是人味蕾不可缺少并被视如珍宝的园子的东西。
05年的夏天,照例是大雨滂沱的夏天。与往年没有变化的就是,村里只要有一家人种什么,其他的大多也会跟着种什么。有一家在北边的地里种绿豆,其它不少在北边的地里种上,有一家在自己地里规划好了种玉米,其他也有不少家寻找种子。
这一年围着村庄的瓜地,大约有十家之多,虽然从总数上来说不算多,但是对于瓜来说,种植的密度就变得拥挤起来,因为这需要有人去看着。
八月份是瓜地里的菜瓜、西瓜,将熟未熟却又未熟将的季节,炎热的太阳将大地连续烤了两个星期,本是世界昏黄的一天,却因为一场滂沱大雨而变得逐渐明朗。为此而倍感欢跃的,除了瓜地,还有很多未成年的孩子。起初还打着雨伞去雨中躲着雨去行走,蹦嗒着让水溅湿了衣衫之后,便干脆脱了一件,以防水再打湿,直接光着身子跑到雨中去了。见到有一个小孩这样,很多小孩子一边跟风学着,小孩子应了从父母的允许,便脱光了下身,跑到雨中去,直接跟大自然来个最亲近的接触。
跑到田间小路上,是最幸福的啦,草地伴随着泥土在雨水的搅拌下显得贴身柔软,脚丫子踩在泥土上,不仅不怕玻璃的干扰,还更喜欢这种感觉。
我在和弟弟跑到自家的瓜地里的时候,顺带看了一下有没有人偷瓜,但实际上却是自己多虑了,于是就换了一条小路往东边进发,正要走过地头的时候,看到有人钻入别人的瓜地里,伏着身子好像在做什么。我们因为看到了什么而被召入地中,只见这几个人正是我们同村的提前跑到野外的这几个伙伴,他们提前将人家地里的瓜摘下来了,这瓜又大、又香、又甜、又脆,比西瓜熟得更早一些。但是恪守教条的我们不敢做出任何举动,只是跟着他们在瓜地里伏地而行。
大约是人知道了下雨的时候会有这种情况吧,住在村庄最北边一排沿着水沟住的人,因为出来解手,突然就模糊地看到了地里的影子,于是就冒着雨大声喊叫着,偷瓜的,别跑。
听到这样的声音,接下来就是奔跑与追逐的游戏了。由于在庄里的人看到之后,还需要回去告诉屋里的人,我们在奔跑的时候就有了更多的时间,也能跑得更远。我们一路向西,其中一个年龄更大的孩子抢先奔跑,但在逃跑的过程中,发现光跑着也不是办法,就急中生智,伪造现场,转嫁他人。他叫我们停住,把手里的瓜咬掉一口吐在地上,再咬一口,再吐地上,我们就听着照做,于是从东到西一条窄窄的小路上,十几米的一段长度上,散落着每个人吐的瓜瓤。
等到人追来的时候,又是这个年龄最大的伙伴先说了话:我们看见了一群人往西边跑去了,想撵没撵上,你们看,地上还有吐的瓜。那追来的人往西再看,见不到踪影的时候,便叫着大骂子几句,又好像还在警示我们,就悻悻地往回走了。
后面再回到庄里,就有好闲话的老妈子在庄里讲人偷瓜的事情了,但是谁又知道谁偷瓜呢。
在瓜地里或者是瓜地的地头,都是容易引起别人怀疑的地方,更别说真的在瓜地里弯腰系鞋带了。这就是瓜田里的事了。
庄里除了瓜,被称作洋柿子的番茄又称西红柿,就是令人生津的好食物,而像灯笼的柿子却不会多么让人在乎,因为柿子就生长在住的房子旁边,早已在人的注目之下了。
洋柿子和众多的蔬菜一样,生长在菜园子里。除了一户在老宅子上住的,美易家都会距离自己的菜园自有一定的距离,这样就很难时刻关注到菜园子的“安全”了,于是总会有人说,我家的洋柿子又被谁摘走了。
洋柿子的秧子不到一米高,但是结出来的洋柿子却始终能吸引人的注意,从开始的,青涩的青色,到后来的鲜红,再到后来的大红,整个成长过程都可以放在人的眼里。如果经过菜园子,刻意压低自己的身子,就会更被人怀疑去摘洋柿子,如果直立着行走过去,反倒是免去了这种怀疑。
洋柿子不高,不像柿子树,好在柿子树也没有人会在乎怎么去摘,反倒洋柿子这样又酸又甜的味道能够持续不断的吸引着人的关注。我曾经就看到临家的地里有一棵洋柿子秧上长着鲜红硕大的洋柿子,心里最原始的想法还是是占为己有,但是始终还是怕别人发现这颗硕大的洋柿子的丢失,就没有敢去动手。
不知道偷偷的摘人家的洋柿子,会有一种什么样的,恐怕是又怕又想吧,会不会产生自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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