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看到朴树,是在《跨界歌王》里站在王珞丹身旁与她同唱《清白之年》,两人白衣飘飘,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字一句地唱。时光匆匆,十几年转眼而过,记忆中的那个白衣少年,头上有了白发,眼角有了皱纹,变成了许多人口中名副其实的“朴师傅”,但在歌里把世间沧桑都唱遍的他,眼神却依旧闪闪发亮,一如当初。让我们不由地感慨:“世界不是那个世界,朴树还是那个朴树。朴树,有你在歌唱,真好。”
2003年,朴树发布了第二张专辑《生如夏花》,次年便拿了几乎当时所有奖项。刷知乎的时候看到,很多歌友表示在人生中遇到挫折的时候听《生如夏花》,听《Colorful days》便更加靠近了歌手的状态,领悟了生命的深刻之处。朴树在音乐中的挣扎是骇人的,世人都道他用一种近乎苦行僧的迷狂,试图渐抵印度大师泰戈尔“使之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的纯然之境。
那时候的他于盛名之下依然云淡风轻的样子格外迷人,是一个白衣飘飘背着吉他闭着眼睛自顾自唱的少年,即使是在被观众围得水泄不通的演唱现场,是被镜头包围被闪光灯簇拥的现场。少年冷眼视之,像个从八十年代走来的诗人。
时隔多年,朴树再次走进大家的视野,还是《跨界歌王》,和王子文合唱一首《那些花儿》,大家惊讶于他的变化。他也只是笑笑,坦然地说:“我这一段时间需要钱。”于是,很多人说朴树变了,他也有这天。再次复出的朴树,已是中年,他的脸上也有了细纹,可以在曾经鄙夷、不自在的镜头前展开笑容。
主持人问:“这首歌是表达什么样的心境和情绪呢?”朴树笑笑:“忘了。”在众人一脸不可思议中他又一次让众人震惊。“你为什么选择这首歌?”“经纪人选的,因为他想推广这首歌。”歌迷们乐了,他还是那个与包装、交际、虚假格格不入的朴树哇。
距离《生如夏花》已经过去十四年,我们常常感叹时光的力量之强大,却也感叹有人十几年一如当初无惧时光摧残,他在时间的彼端已然活成了传奇。十四年后,已然经历过山海,穿越过人山人海,出走半生,他还是那个游吟诗人,写着洗练直白的词,依然拥有干净洒脱的唱腔,素净消瘦不曾沾染烟火气息的少年。
少年,尹珊珊解释这个词,什么是少年,就是对我们习以为常的一切都热爱,都质疑。她是说曾锴,《愿你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的作者,或称“拔叔”,那个在知乎圈了二十多万粉的新闻系在读博士。一个热爱文学的少年,等待了十年,终于手握《愿你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实现了梦想的一步。这是一部充满少年气息的游记散文,书中讲的是他自年少离家在外求学至今的经历与感悟。一个人,一个包,就此远渡重洋,去陌生的环境下生活,以青春丈量这段时光,然后默默成长为人,在这条路上会有喜悦,会有迷茫,更多的也许是平平淡淡。他用十年时间,游历了亚、美、欧、非四大洲,足迹遍布数十国,也曾经历过不平凡的故事。
对此,他说:只有扬帆远航,历经漂泊流浪,丈量脚下的大地,只有深刻感受过别离苦难、肆意狂欢,品尝金酸甜苦辣的滋味,才有一种更加强烈的真情实感。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是生命的礼物。在这场修行中,少年会长成为大叔,却是永葆少年心的大叔。他会珍惜爱他的粉丝们的情谊准备好签售礼物,会大骂冒名顶替损坏他名誉给别人设下骗局的不怀好意者,会因为版权问题据理力争多方验证晒图澄清,他是那个勇于热爱又敢于质疑的少年。人生就是一场远行,我们路过无数的风景,见到无数的路人,然后爱上一个少年。
你问我朴树与曾锴有什么关系?大概因为我们都爱少年人,却无法永远少年,于是他们代我们不世故,依然“天真作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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