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恭迎始祖回宫,恭贺始祖涅槃浴火,重返魔界。”
“见过东华帝君,折颜上神。”
少綰三人撑着身体回到魔宫时,魔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得了信候在魔界入口处,不住的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待看到不远处的红光和隐隐约约散发出来让他们精力充沛的魔息时,都是面上一喜,也顾不上看来的是谁,来了几个,都齐齐的俯身跪在地上。
少綰沉睡了这么些年,再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阵仗,也是愣了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见到以七大魔君为首跪拜的众人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万年前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今日这些年轻的小辈们她从来都不曾见过,见着他们一个个恭恭敬敬的跪在这里,委实谈不上多开心,只摆了摆手,“都起来吧,祖宗我刚回来,需要多注意休息,待我过两天调整好了,自会召见。”
少綰指了指七大魔君中间的燕池悟,“祖宗我瞧着你长的甚是好看,这两天魔宫的事就交给你了,设宴什么的都交给你了。”
不等燕池悟点头,三人就转身回了魔宫。
燕池悟愣了下,看了看身边神色晦暗不明的聂初寅几人,不动声色的吩咐道,“今日祖宗归来,需要好好休息,三日后在魔宫设宴,大家先回去准备吧。”
祖宗有言在先,即使其他几位魔君心里不满,却也只能带人散了去。
魔宫早就被人打扫的干净,只留下了几个伶俐的人在那等着伺候。
少綰让她们都下去,一下就毫无形象的瘫在了椅子上,按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被火灼烧着的感觉愈发的清晰难忍。
折颜撑在桌子旁,随手从袖子里掏出几颗丹药来,“刚才的业火不容小觑,若是不赶紧调息恐怕会更加严重,先把这些丹药服下,自行调息。”
东华数万年前在魔宫也待了不少时日,对这里的格局什么的还都是挺熟悉的,他一心记挂着还在太晨宫的凤九,怕再不回去那只小狐狸就该更担心了。此时也顾不上同他们多言,拿了丹药就自顾自的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住下,想要赶紧练回自己失去的修为。
少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顿了顿问道,“死凤凰,亲姐这是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以前就是仙魔大战也没见他这般着急呀。”
“东华现在可不是以前的那个无欲无求的冰块了,现在呀,可是有人在太晨宫眼巴巴的等着他回去呢。”折颜笑着说道,恐怕凤九那小丫头早就等急了。
少綰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来,“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说亲姐他...”
她瞪大了眼睛瞅着折颜,还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一副你不讲给我我就不放你走的样子。激动的还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得她“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折颜瞄了她一眼,将自己的衣袍从她的手里拽出来,抚平了上面被她揪出来的道道褶皱,随手丢过去一颗药丸让她服下。
“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伤治好再去管别人的事吧,你想知道这些,自己去问东华不就行了,我可不敢拿东华的事来同你说笑。”
少綰一下住了嘴,冲着折颜瞪了一眼。问东华,还是算了吧,就她这样子,不被她“亲姐”的苍何给调教调教就是万幸了,要是她真问了,恐怕这条小命都没了,她可不想再去睡那么十几万年。
“算了,你不说自然会有别人说,走走走,赶紧去调息去,别在姐姐我这里碍眼。”
折颜也不理她,径直走了出去。他还想着赶紧调整好了就回十里桃林见真真呢。
凤九因为前几天那个梦,一连几日都没有休息好,整天都是魂不守舍的,连白浅同成玉过来也是精神奄奄,什么话都不想多说。
司命知道她是担心帝君,却并不知道还有那个梦的缘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导,只好整天拿着自己写好的话本子去逗她开心,刚开始凤九还能看进去,可这几天连碰都不想碰了,只要一碰到司命或者重霖,就追问东华的消息,可还是得不到半点情况。
凤九在太晨宫实在是待不下去,索性跟司命知会了一声,在九重天上随便转转。
“哎,你听说了么,魔界的少綰始祖回来了。”
“前几日墨渊上神不是来九重天去见了天君么,恐怕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你们说当年那个魔界始祖败在我们天族手上,这次会不会回来报仇呀,我可听我跟在天君手下的表哥说,这少綰始祖跟帝君还有几位上神的关系都挺不错的。”
“可不是么,听说东华帝君跟折颜上神这几日都在魔界做客,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干什么。”
……
凤九刚走到一揽芳华外,就听到几个仙娥叽叽喳喳的围在一起说的兴高采烈的,她刚想进去见姑姑,就听到她们说起魔族少綰,还听到了东华的名字,刚迈出去的步子定在了原地。待听清她们说话的内容时,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她熟读上古史,自然是听说过魔界始祖的名字,也知道她曾经跟东华折颜一起在水沼泽学习过一段时间,也知道少綰当初是怎么被墨渊伤了的。可她不是死了么,被轩辕剑一剑穿胸怎么还能活下来呢,而且她从未听东华提起过这位始祖的事情,东华怎么会在魔界呢。她在魔界也只认识燕池悟一个人,想问也没处问。
她也顾不上去想自己来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的,一转身跌跌撞撞的回了太晨宫。脑袋里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想不明白,直接让人去喊来了重霖和司命。
“帝后,您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司命重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着急的赶来,看到的就是凤九撑着一只胳膊靠在榻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样子。吓得他们心里一惊,连声询问着。
凤九抬起昏沉的眼皮,“告诉我帝君在哪儿?”
不同于以往的轻声细语,她的话不带有一丝的温度,坚决又不容逃避的语气让一向冷静的重霖都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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