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img.haomeiwen.com/i20191925/089701a7bfefd638.jpg)
今天在B站看了近两个小时的余华和罗翔的对话,关于余华小说《兄弟》的对话。他们围绕着这本书,讨论了很多关键词,比如随波逐流、内耗、爱、荒诞……这个对话,既是作者和读者的对话,又是文学和法学的对话,更是智者和智者的对话。
我想谈谈他们所说的关键词之一——荒诞。
主持人说,《兄弟》在豆瓣上的得分没有《活着》高,原因是有些读者不太认可《兄弟》里的情节,觉得过于荒诞。两位大师的一致意见是,所谓荒诞是事情的发生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正如同现实中也些事情发生时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大家就会觉得荒诞,而一旦这种事情发生的频率高了,也就不会觉得荒诞了。
上面这幅图据说是台风南玛都在日本的路径,是不是感觉到很荒诞?
今天我也听说了两件荒诞的事情。一是两个孩子打架,被老师教育后回到班级,主动打架者进入教室没有几分钟竟然晕了过去,据说是气了晕过去的。二是一个女孩的父亲不愿再管她,原因是这是他第一次结婚生的孩子。目前为止他结了五次婚,生了好多孩子。
这两件事情就我们来说是荒诞的,因为我们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如果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就会习以为常。而且你要是仔细推敲的话,事情后面有它自身的逻辑,有这样发生的必然性。
不是所有的文学作品都是荒诞主义作品,但总会有一些荒诞的情节。
余华的《活着》也有荒诞的地方,福贵前半生过的是吃喝嫖赌的荒唐日子,后半生生活还他以绝望,让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无法想象命运如此折磨一个人,会把这么多的苦难加在一个人身上。
日本作家三浦紫苑在小说《如果岁月足够长》中塑造了一个细工花簪匠人源二郎的形象,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在小说一开头源二郎竟然顶着一头红发出席葬礼,够荒诞吧。
《蝲蛄吟唱的地方》中的主人公基娅,从六岁时居然是一个人生活在沼泽地深处……
文学作品中的荒诞有现实的基础,也有自身的逻辑。
福贵前半生的荒唐,看得读者恨得牙根痒痒,后半生饱受命运的折磨,看得读者涕泪纵横。为什么读者会同情福贵?因为后面的福贵让读者读到了人性善的一面,读到了脉脉温情的一面。正是因为我们读出了这一些,我们才无法忍受他的儿子、女儿、妻子、女婿、外孙,这些他爱的和爱他的人一个个的逝去。
细工花簪匠人源二郎,一会儿把他的头发染成红色,一会儿染成绿色,看起来很荒诞,但其实恰恰是他对年事已高的不在意和和对生活的无比热爱的表现。
六岁的基娅能在沼泽地一个人生存,反映的是自然的伟大……
作者在文学作品中描写荒诞的人物或事件,能拓展读者的认知,提升读者的洞察力……实在是太高明了。
奇帆齐微课 22年度年度营第185篇,1045字,共287091字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