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丨当无耻遇到下流

昨天为了日更，用先前仅有的一次与异性午夜激情聊天记录，发了一篇“恩与嗯”，还特意加上“酒后”，却也自感“下流”。早上起来赶紧把它设为私密，结果被编辑推上了首页，于是又改成小说形式，隐身后继续公开，方才不再觉着“无耻”。不过说到“无耻”，倒是让我想起了多年前在自家小区门外看到的一个场景。

明亮的灯光，透过梧桐，静静的泻在那一快快新铺成的彩色地砖上，留下斑驳的倩影。不错，这是几年来政府精心打造的园林城、卫生城、旅游城“三城同创”的丰功伟绩！也因此小区内若有老人亡故，亲属们会借用这一方空地，在这里举行吹鼓乐一类的葬礼。但见那些个吹笛的鼓着腮帮，捧笙的拼命摇头，拉二胡的不停摆尾，敲梆子的更是激越，如此男男女女赤膊上阵好不热闹。有时还不止一班在这里对擂，给闲暇无聊的人平添了不少兴致，于是少不了有人借着夏夜乘凉或是外出散步在此围观。

就在一个暮秋的晚上，还是在这方空地上，又引来一群人的围观：一个丝毫不顾秋凉穿着依然暴露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子，拼命的拉扯着一个与之年龄相仿的男子，众目睽睽之下任凭那男子双手插进她的衣裤内胡乱的摆弄着她的下身。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窃笑；有人叫嚷。忽然，一位老汉拨开人群，径直朝着男子走来，不由分说上前就是一掌，“你个无耻的，松开！”人群顷刻之间安静，但瞬时又一下子炸开。那男子见状，这才把手从女子衣裤中抽出。

“我把身上的钱全给你，行了吧”，然后男子从衣兜里拿出两张50元绿钞。女子顺手在男子身上翻个遍，还是只有100元，于是松开手，很随意的撩下刘海儿，准备得胜还“巢”。人群很快让开一条道，女子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朝着不远处一片忽明忽暗的霓虹灯下走去。

这时，人群中开始听到或高或低的叫嚷，真无耻、下流、不要脸......之类的辱骂声。

男子若无其事的走了，刚才挨了打，好像也并不计较。意味未尽的人群随之在一片哄笑中散开。那位老汉也骂骂咧咧地走开，随着一股酒糟味儿慢慢消失在黑夜里。

接下来的几天里，那夜的场景很快就演变成故事，在宿舍院内四下传开。有人学的更是如临其境，绘声绘色。

原来那男子是附近技校的一名学生，几个混混儿在一起趁着自习溜出来，在附近的恋歌房逍遥。恋歌也就罢了，纯属嫖娼！想发泄又没钱，四个人叫来一位小姐。那女子更是才艺高超，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她以为终于捞了一个大活儿，可没成想，这四个小子不是人，欲念既消，顺势开溜。幸亏这女子身经百战，早有防备，赶紧穷追不舍，终于抓到一个，哪肯放手！于是才上演了那夜的一幕。

鲁迅不是说中国男人最有想象力吗，我甚至联想到，那位女子赤身裸体的仰躺在哪儿，任凭那一群饿狼肆无忌惮的争抢。或许尼采说的更到位，男人是骨子里的坏，女人是骨子里的贱。

写此文时，对于那位女子，我实在找不到适合她的称谓，于是用了“女子”两个字，只表示性别，“男子”也是。并给本文加上了这样的一个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