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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经过媒人牵桥搭线和媒婆三寸不烂之舌,外加二十多万彩礼和一栋新做的三层洋楼,还有些金银首饰和一辆摩托车,石柱终于给儿子小伟娶上了儿媳妇小英。从此石柱也走上了拼命还债和养育孙子的道路。新媳妇刚娶进门几年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肚子争气就行。农村一般家庭的新媳妇刚娶进门几年是在婆家做少奶奶的,不用洗衣服,不用做饭,怀上孩子后直到生下来之后几年之内,基本不用外出去挣钱。
儿媳妇英子肚子还真的很争气,三年生了两个儿子,这三年,英子每天就是好吃好喝被婆婆伺候着。工作就是母乳喂养儿子和打麻将,生活费公婆出,麻将钱也得公婆出,逛街的钱还得公婆拿。因为儿子一人在外挣钱不容易,因为要奶两个孙子,造成儿媳妇无法出去打工,石柱夫妇对此是毫无怨言的:俩宝贝孙子真讨人喜欢。这石柱五十多岁了还得更加卖命做事,做泥瓦工,木工,搬砖,搬水泥,拌混泥土,到处找零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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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石柱的老婆香兰就更“苦逼”了,不仅要承包一大家子的家务活,还得全天带俩孙子,种田种菜收垃圾,做手工,还要给儿媳妇做点心……你看看她一天的生活:早上五点多起床,放米到电饭锅里煮粥,挑着一担衣服去河边洗,七点左右回来晾晒衣服,帮两个孙子穿戴好,准备下稀饭的菜,熬汤给儿媳妇喝,整理内务。儿媳妇出门后,香兰带着俩孙子出去干活,当然回来免不了儿媳一通指责:小孩子搞得脏兮兮的“我已经很注意了,马上给他俩换”香兰每次都陪着小心。
在村里面干活的时候,小孙子饿了,得抱到儿媳妇跟前陪着小心(手里端着炖的汤),要儿媳妇喂奶。这时候儿媳妇小英在麻将桌上打得热火朝天:“小孩都哭成这样,现在才送来,身上也搞得这么脏。天天哭哭哭,跟催命鬼一样,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安生点”
每天到了中午,香兰得准备两份饭菜,自己和老头子随便炒一两个菜吃,儿媳妇另外炒一份,每天征求了儿媳妇意见之后,再准备饭菜。对的,有时英子或许不吃饭,吃饺子,面条什么的,还得另外做,菜是每天必做的。
下午,带两孙子出去做手工或者去人家裁缝加工厂,香兰还年轻,五十岁不到,农村人结婚早,抱孙子也早,因此手脚麻利,身强力壮。虽然还得带着孙子但每天也能挣到将近一百,加上种田种菜收收垃圾,一个人一年也能挣个两三万,老头子更加勤快,会做木工和泥瓦工,大工小工都做,365天全年基本不歇,一年也能挣个六七万。虽然家中娶儿媳妇欠了十来万的债,一两年也就还清了。家里供养着孙子和儿媳妇暂时并不觉得很困难,因此无论他们怎么辛苦,儿媳妇娶进来一两年都没挣过钱,石柱两夫妻都从来没有怨言,还觉得很幸福。
晚上,香兰干完活回来准备晚饭,做家务,打扫卫生,给孙子洗澡,哄孙子入睡,孙子从半岁吃母乳有规律开始就是香兰带着睡。香兰石柱夫妻俩算下今天的进账,晚上十点以后美滋滋进入梦乡。
这就是农村中老年的一天,这样的故事在现在的农村随处可见,这石柱一家只是一个缩影。有人说这是甜蜜的负担,能娶到儿媳妇,如果儿媳妇肚子还争气,要是脾气很好相处,那简直捡到宝了,祖坟冒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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