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终不寿,细水方长流

作者: 飛魚和迷鷺 | 来源:发表于2015-04-21 08:34 被阅读29357次

    外面的世界华灯初上,在亮堂堂的的房间里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子惜不自觉露出了微笑。她在这个房子里生活了三年了,三年前,她怀着对未来生活的殷殷期盼住进这里,亲自装扮起这个家。三年后的今天,风吹起素色碎花窗帘,子惜仿佛还能看到三年前的自己,哼着歌小心翼翼地踩在椅子上挂起新买的窗帘。窗帘还是当年的窗帘,只是旧了,自己也还是当年的自己,却更满足。

    “老婆,我回来了。”每天下班回家,秦森打开家门就会说这句话。要是哪天子惜不在家,这句话说不出去,他就觉得怪怪的。

    “赶紧去洗手,吃饭了。”子惜随手拿过秦森的包放好。

    “遵命,老婆大人。”秦森拍了一下子惜的屁股就跳开了。虽然结婚三年了,但秦森还是喜欢跟子惜调笑,看着子惜试图反击的样子,他就很开心。

    “不准调戏良家妇女。”子惜故作正经。

    “不好意思,你是秦家妇女,不是良家妇女。”秦森的声音混着哗哗的水声从卫生间传出来。

    “哼,算你狠。”每次子惜不知道怎么回嘴的时候都这么说。

    “今晚有什么好吃的?”秦森走进厨房帮着拿碗筷,然后人蹭到子惜那儿套近乎。

    “番茄土豆炖牛腩,虾仁滑蛋,香菇青菜。”子惜刚说完就被秦森在脸上偷亲了一口。

    “干什么呢,老占我便宜。小心把菜撒了。”子惜娇嗔道。

    “谢谢老婆大人,做的都是我爱吃的。”秦森盛好饭,拿着筷子端坐在餐桌前,一副随时能开动的样子。

    “吃吧吃吧。”子惜笑得一脸灿烂。

    秦森婚后就爱上了回家吃饭,他见证了子惜的手艺从一开始的不算难吃到现在的花样百出。以前单身的时候,秦森晚上不是跟一帮兄弟们在外面胡吃海喝,就是一个人回家随便吃点,当时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可现在,偶尔需要在外面应酬吃饭,他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婚后基本上算是天天都要做饭,但子惜从不把做饭当做例行公事,她喜欢在厨房捣鼓,尝试个新菜,烤个饼干,做个甜点都是些她觉得快乐的事。秦森有时候放假在家也会小露一手,给子惜做顿饭,子惜很喜欢看自己的男人在厨房忙碌的样子。

    “跟你说呀,最近我们班不是在学婚姻的话题嘛,我就很不善良地设计了从求婚到离婚的四格漫画,今天让学生两人小组看图编故事,编完还要表演。我忘了班里男女比例不对,结果就有两个男生一个小组了,他们两个超欢乐的。表演的时候,S就反串女生,他们大概是这么演的,T开车带着S去了一个很漂亮的地方,然后还有模有样地求婚,单膝跪地哦。演到中间吵架的时候,T嫌弃S做饭不好吃,估计是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两个人吵来吵去都是一样的话,但是超入戏的,我都快笑翻了。”子惜说到兴头上,干脆饭暂时也不吃了,把碗放桌上专心讲她的段子。

    “你那帮学生可真够配合你的,这不是给你逗乐么。”秦森喜欢在饭桌上听子惜跟他分享当天发生的趣事,他知道子惜心里藏不住事儿,特别爱跟人分享快乐的事,所以每次听完,他再不好的心情也会得到缓和。

    “我是多好的老师啊,他们学得可高兴了,为了帮他们练习,我每次都要想很久才能想出这么有创意的活动,看到他们学这么好,我可是很有成就感的。”子惜骄傲地说。

    “你就可劲儿夸自己吧。”秦森笑着损子惜。

    “你都不夸我,我就只能自己夸自己咯。”子惜装作小媳妇儿的一脸委屈状。

    “天地良心,我老婆那叫一个美若天仙,德才兼备,谁比得上?不夸你我夸谁去。”在子惜面前,秦森就像一个大男孩,不用端着外人面前的样子,不用戴着面具假装一本正经又假装笑脸迎人。面对子惜的秦森是轻松的,甚至是肆无忌惮的,因为他知道,子惜懂他,接受他,包容他。

    “算你会说话。快跟我说说你今天在公司遇上什么好玩的事了。”子惜满脸期待。

    “我们公司还能有什么好玩的事,闷都闷死了。不过,今天中午吃完饭,我看到有美女让老王帮忙换饮水机的水,那会儿正好办公室都没人,为了不在美女面前跌份儿,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结果一不小心把刚养好的腰又给闪了。”秦森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

    “你看到了也不帮下忙。”

    “我哪知道他换个水也能把腰换闪了。”

    “也是哦。我吃完了。”子惜每次都先吃完,然后就看着秦森吃饭,看秦森吃自己做的菜吃得津津有味,她就觉得很满足。

    秦森吃完饭后开始收拾桌子,子惜帮着把碗盘拿进厨房,秦森负责洗碗。一人做饭一人洗碗也是刚结婚那会儿养成的习惯,那时候两人相敬如宾,对彼此都很客气,秦森看子惜做了饭也就不好意思再让她洗碗,就把洗碗的活揽了下来。子惜和秦森并没有经历死去活来的爱情,平平淡淡、波澜不惊的相处让他们确定彼此是适合相伴过一辈子的人,结婚看起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个礼拜六我们大学同学聚会,你有时间吗?”秦森边洗碗边问靠在厨房门口玩手机的子惜。

    “这个礼拜六不行哎,学校组织学生出游,我得带队。不过,你们要是晚上有饭局的话,我倒是应该能赶上蹭个饭。”子惜皱着眉用手在屏幕上滑来滑去。

    “那到时候再说吧,晚上吃饭的话我再叫你。”秦森的声音低了下去,好像在跟自己说话一样。

    “老公~又被我玩死了,这关怎么也过不去了。”子惜带着撒娇的语气说。

    “放着,等会儿看我的。”秦森隔三差五就要帮子惜冲关,游戏小白子惜只会玩消除类游戏,还老卡死在某一关。

    “真难得,竟然没嘲笑我。”当年,子惜也是过了很久才发现,其实秦森在熟人面前嘴很欠。

    “我怎么听到了不服气的声音,是不是不用我帮忙冲关了呀?”秦森不紧不慢地把洗好的碗盘擦干放进碗柜里。

    “没有啦,我什么也没说。老公最好了,老公最棒了。”子惜开始卖乖。

    “有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啊?”秦森坏笑道。

    “你洗好啦?那我去备会儿课。”子惜故意忽略了秦森的问话,笑着跑开了。

    秦森笑着摇摇头,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拿子惜没办法,越来越想宠着她,日子过得跟到啃甘蔗一样,越过越甜。秦森认为,适合过一辈子的人应该是自己能毫无压力、毫无防备地与之相处的人,两个人静静地待在同一个空间,即使不说话,即使各自做各自的事,也会觉得很自在,不觉得尴尬。当初会决定跟子惜结婚就是因为子惜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对他的忽冷忽热也不会吵闹抱怨,偶尔还会看到她可爱的一面。

    收拾停当后,秦森在书房门口朝里看了眼在电脑前工作的子惜,然后到客厅看电视了。坐在沙发上,秦森拿着遥控器换了几个台,把电视的声音稍稍调小,免得吵到子惜,眼睛看着闪烁的电视屏幕陷入了沉思。秦森对子惜能不能一起参加其实并不在意,只是刚好这么凑巧,主办人跟他说珍妮这次会参加同学会,可子惜又没空。珍妮是秦森的前任女友,两人曾经很相爱,一度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甚至可以为爱去死,但相爱不一定能相处。浓情蜜意时还好,两人都是瞎子,对彼此的缺点视而不见,可时间的逝去就像剥洋葱一样,终弄得两个人都泪流满面。秦森和珍妮的分手过程耗尽了秦森的心力,导致秦森到现在都不想见到珍妮。

    等秦森回神时,发现书房的灯已经关了,卧室那里传来隐隐的水声,想来子惜是备完课去洗澡了。秦森关了电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自己的脸,关掉客厅的灯回卧室去了。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换洗的衣服我都给你拿进去了。”子惜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边用毛巾擦头发边说。

    “嗯,好,。老婆你好香啊。”秦森在子惜的嘴角亲了一下就进了浴室。

    子惜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抹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子惜从刚才就发觉秦森的情绪不太对,但她并不打算问,这些年的相处让子惜很是了解秦森。要是秦森有什么事想告诉她,他自然会说,要是他不说,那就是不想说,子惜也就不会问。她不需要知道秦森脑子里心里存在的所有事,也不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她能做的就是在秦森跟她分享的时候做一个忠实的听众,说自己的想法,而在秦森沉默的时候无条件地信任他、包容他,因为子惜确信秦森是爱她的,他们的爱是在平时的生活中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

    护肤完毕后,子惜窝进了床里,拿起自己床头读物,边看边等秦森出来。秦森出来时,精壮的身上泛着水光,他拿干毛巾胡乱抹了几下还在滴水头发,就去拿吹风机了。

    “老公,都看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还是觉得你这么帅啊,你身材真的好好哦。”子惜直勾勾地盯着秦森,语带调戏地夸奖。

    “过来,帮你吹头发。”子惜的头发很长,不容易干,但她又不喜欢吹头发,所以秦森都会帮忙吹。

    “谢谢老公,你最好了。”子惜乖乖地坐在床边,吹风机吹出的风暖暖的,子惜的心也暖暖的。

    一眨眼就礼拜六了,子惜一大早就出门了,秦森在家待到快十点才出发去参加同学会。秦森到场的时候,人基本已经到齐了,一群人四散在房间里叽叽喳喳,气氛火热。

    “呦,秦森,听说你混得不错啊。”主办人强子看见秦森立马过来打招呼。

    “别说我,你生意做得不是更风生水起,什么时候接济一下我们这些给人打工的。”秦森调侃道。

    “我也就有几个臭钱,不像你皮相好,大学就有无数学妹为你争风吃醋,说真的,什么时候给哥儿们我介绍几个你认识的妹子。”强子用手臂耸了耸秦森,一阵挤眉弄眼,表现得一如既往的不正经。

    “你还会缺女人?你往那一站一说,多的是妹子排队等你挑吧。”秦森回道。

    “那些不一样,你知道我也老大不小了,家里又催得紧,真的是想找个能结婚过日子的定下来。外面那些个莺莺燕燕,看看就好了。”强子说完就往里走,想宣布人都到齐了。

    “兄弟,你可来了,有人等你等得都快望眼欲穿了。”冯力从外面进来,看到秦森,大力地拍了拍秦森的肩,说话声音之响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现场一时陷入了尴尬的安静中,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看了看秦森,又看了看珍妮。只见珍妮面带桃色,朝秦森望了过来,秦森心中一阵郁结。

    “好了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先吃饭吧,边吃边叙旧。”强子适时跑出来解围。

    大家顺势各自就坐,房间里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吃完饭,大部分人都各自散去了,强子只叫了相熟的几个人一块儿吃晚饭。

    “哎,咱几个晚上换个地方一块儿再吃个饭吧。”强子对秦森说。

    “你都叫了谁啊?”秦森问。

    “就哥几个,再加珍妮、可可、佳佳她们几个女的。”强子看着秦森的脸色。

    “那我能把我媳妇儿叫上吧?”秦森说。

    “能,当然能,叫上叫上。”强子赶紧答应。

    为了打发晚饭前的时间,几个人去了KTV唱歌。秦森给子惜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吃饭的时间和地点,之后就坐着看一群人胡闹。到五点,大家又一起去吃饭的饭店,点完菜后就坐着聊天。

    秦森起身走出包厢之后,珍妮也跟了出去。

    “秦森 。”秦森在洗手间前被珍妮叫住。

    “有事吗?”秦森一脸冷漠。

    “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珍妮抬头,一脸高傲地看着秦森。

    “我没有躲你,只是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聊的。”秦森说。

    “没什么好聊的?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难道都没有想过我吗?你不好奇我过得怎么样吗?”珍妮逼问道。

    “我们早就分手了,我想我们那之后就连朋友也算不上了,而且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我没有必要关心你的动态。”秦森淡淡地说。

    “呵,你竟然说这种话。我们以前是那么相爱,你说过你愿意为了我做一切事,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要娶我的。你现在竟然跟我说没必要关心我,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珍妮开始失去理智。

    “是,我承认那个时候我确实很爱你,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我已经结婚了。”秦森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不要骗你自己了。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你只是拉不下脸来找我,对不对?你在等我来找你,对不对?我知道你并不爱你的老婆,不然为什么你们结婚三年了还没有孩子?”珍妮扯着秦森的胳膊,歇斯底里地说。

    秦森刚想把珍妮的手拿开,就看到子惜站在不远处。珍妮也看向子惜,眼中的泪好像随时都能掉出来。三个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你们继续聊,我去补下妆。”子惜打破沉默,走进了洗手间。

    “请你自重,我和子惜生不生孩子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秦森冷冷地说。

    “秦森,你再抱我一下,好不好?”珍妮泪眼婆娑地看着秦森。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秦森拒绝了。

    “秦森,你从来就这么狠心,当年分手你也不留我,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开口,我不会真的跟你分手的。可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珍妮哽咽,恨恨地踩着高跟鞋走去洗手间,与刚好出来的子惜擦肩而过,珍妮瞪了子惜一眼。

    “老公,包厢在哪儿啊?”子惜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挽着秦森的胳膊走去包厢。

    晚饭的时候,珍妮坐得离秦森夫妻很远,也不主动讲话,大家都很识相地不去招惹她。好在留下来的人都是大学时代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大家热热闹闹地插科打诨,交流感情,气氛没有很尴尬。吃完饭,还有人想去续摊,秦森和子惜没有加入,两人从饭店出来就开车回家了。

    秦森喝了酒不能开车,子惜开车很稳,所以秦森也不操心,只看着车窗外不说话。子惜打开车里的音乐,把声音调小,不去打扰秦森,放他一个人发呆。等子惜把车停进车库,准备下车的时候,秦森说:“我们在楼下走走吧。”

    “好啊,顺便消消食。”仔细笑着说。

    夜风吹来,带有一丝清凉,秦森和子惜并肩走在社区的花园里,身边来来往往经过着跑来跑去的小孩、抱着孙子出来乘凉的老人、一起散步的夫妻。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秦森问子惜。

    “你想说吗?你想说的话,我会听你说。”子惜笑眯眯地看着秦森。

    “你之前看到的那个女人叫珍妮,是我的前女友。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被她吸引了,或者说我们都对对方一见钟情,所以我追求她没多久,我们就在一起了。一开始,我们天天黏在一起,感情升温很快,当时我真的觉得我可以把全世界都送给她。但也许是太快了,我有点跟不上,就会稍稍拉开点距离,给彼此一点空间。可珍妮受不了,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不停地电话短信,我要是漏接或者没回,她就会抓狂。她很没有安全感,不准我跟别的女生接触,我参加一个部门聚会,只要有女生在,她就跟我闹。她的爱太严密,我在里面被束缚得无法呼吸。渐渐地,我开始无法忍受她的小性子,但因为我爱她,我不断地包容忍让,而她只是不断地变本加厉。后来,我提了分手,她不同意,她跟我哭跟我闹,我不舍得她那么难过,就妥协了。可情况并没有好转,我们反而经常吵架,分分合合好几次,把我所有的耐心和包容都消磨殆尽,我被折腾得筋疲力竭,实在受不了了,我就不再见她,不再理她,最后,她跟我提了分手,我们就在也没见过。”

    “好点了吗?”子惜关心地问秦森。

    “说出来好多了。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这些事?你难道不好奇吗?”秦森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以后,松了一口气。

    “我当然好奇啊。但我知道你需要个人空间,我不想像三姑六婆一样追着你问你的过去,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跟我说,就像刚才,你说我听,我很乐意分享你的快乐,分担你的痛苦。要是你不说,你总有你的原因,也许是时间不对,也许是没必要说,也许是你还没想好,既然这样,我就不会过问,我选择信任你就好,你轻松我也轻松。从我们认识到结婚,我知道你并没有爱上我,只是比喜欢多那么一点。刚开始一起生活的时候,我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你不高兴,但慢慢地,我摸清了你的喜恶,我也能从容地在你面前做自己,而且你会用行动关心体贴我,当我发现你已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你也把我纳入你的世界的时候,我知道我们是相爱的,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谢谢你,老婆。我们回家吧。”秦森牵起子惜的手往家走。

    夜渐深,有些人的夜生活刚刚开始,有些人在一盏孤灯下消磨时间,有些人和爱人浓情蜜意,有些人和家人在一起嬉笑怒骂……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吵,有人闹,万家灯火闪烁,每个亮着的窗户里都上演着相似又独特的故事。现有的生活都是由过去的一个个选择推导出来的,要是改变曾经的一个决定,人生可能是另外一番景象。我们可以回首过去,我们可以怀念往昔,我们可以怨恨曾经,唯独不能做到的就是回到某个时间点让一切重来一遍。漫漫人生路,一步一个脚印,沿途立起的是一个个里程碑,活在当下,珍惜现有的时光,做你认为对的事,爱你认为对的人,等哪天回头张望,莞尔一笑,即使有泪水,也会是幸福地带泪微笑。

    那爱情又是什么?是追逐?是欲望?是束缚?是占有?是为伊消得人憔悴?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泰戈尔说:“爱情若被束缚,世人的旅程即刻中止……就像船的特点是被驾驭着航行,爱情不允许被幽禁,只允许被推向前。”多少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爱情终得始终?并不是说热烈的爱不好,只是太过执着投入带来的情绪和行为,难免让人感觉压迫和被束缚。人最怕被禁锢,当有人以爱之名编织囚笼,将你推入其中,即使日日奉你以爱的琼浆蜜液,夜夜告你以情的真挚热切,你也会试图逃离。一边火太旺,而另一边的火量和温度却不对等,这时爱情就会出现问题,你嫌他不够热,他却觉得自己要被烧焦了。最好的爱情大抵应该是开始于相看两不厌,两个人在激情褪去后的平常日子里,慢慢卸下心防,体察出彼此的缺点、软肋和底线,却仍不嫌弃、不要挟、不触碰,相互包容体谅,直到找到最舒适的相处模式,多年以后仍是相看两不厌,甚至发现对方的不完美之处对自己来说正是最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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