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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多海天边
天边说带幼镇去个好地方其实就是带他去爬山。
“怎么样,这里的风景美吧?”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天边问道。
“还行吧,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
幼镇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在一块石头上坐下说。
“先休息会,喝点水吧。”
他把一瓶矿泉水递给天边,天边接过水在他的旁边坐下,两个人一起看着山脚下的梯田赞叹不已。
对于大部分女孩来说,25岁的年纪应当是孩子的妈了,可天边还自由得像风一样。
在这个年纪里,她虽然没有男朋友,可幼镇却胜似她的男朋友,她之所以不会去想结婚的事,也不去相亲,那是因为幼镇充当了她男朋友的角色。
当身边的姐妹们都陆陆续续嫁掉了之后,天边还是该玩的时候去玩,该工作的时候去工作,那些年出嫁的姐妹们,现在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他们在路上碰见天边的时候就奶声奶气地说:“天边阿姨好,”然后天边就一脸黑线地应着。
媚影(注:天边妈)似乎对自己的女儿充满自信,她从来不催促天边去相亲,也不逼她在什么时候非得带个男朋友回来,她从来不会过问她的儿女情长,更不会跟她因为去不去相亲而翻脸,每当有人问天边怎么还不找对象时,她就扔给别人一句:
“我女儿的婚姻我女儿自己做主。”
在开明老妈的“纵容”下,25岁的天边从来不用担心接到老妈的电话后被逼着去见各种高矮胖瘦、问各种问题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被一家子陌生的男人女人当做一件物品一样在那里看来看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她的自由给了她很多占幼镇小便宜的机会。
比如,陪幼镇去逛商场时幼镇会给她买一件漂亮的衣服作为陪同费,或者买点其他的小物品送给她;
每个周末她都能白吃白喝幼镇一顿,因为她跟幼镇一起去吃饭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付过账;
偶尔加班的时候,幼镇还要为她订餐送到写字楼去……
当然,这些都是幼镇主动并且执意要做的,比如,他经常不经过天边的同意就叫服务员打包一件女装,不过每次都特别合天边的身,天边也非常的喜欢;
他经常约天边去吃饭并认真地告诉她要她结账,可每次他都先结了;
他知道天边要加班,总是出其不意地给她带去惊喜……
有时候天边也会心虚地跟幼镇说:
“总是要你请客,怪不好意思的,下次我来请客吧。”
幼镇这时总是掩不住的俏皮,“放心吧,以后要你请客的次数多着呢,我可是记了数的哦。”
然而现实是,只要天边和幼镇在一起,她都永远是那个不用花费一点脑筋,便宜就会自动来找她的人。
有多少女孩子希望此生能够遇见一个像幼镇这样的人呢?
能够遇见像幼镇这样的男人的女人一定是非常幸福的,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像幼镇这样的男人呢?有时候天边会忍不住地去想这些问题。
这一次她实在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年幼镇同学,你说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你呢?”
“你觉得呢?”幼镇不急不淡地反问道。
“应该是我梦里的那个女人,才能配得上你。”
“你梦里的女人?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就像天上的仙女似的。”天边此刻的话语中充满了无限的羡慕。
“但是人家是在你梦中啊,又不是在我梦中。”幼镇嘴角一扬微笑着说道。
“也是哦,要是她在你的梦中就好了。跟你说,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说来听听。”幼镇来了兴致。
“我梦见自己到了另一个星球,遇到了跟你说的那个女神……”
天边完全沉浸在对梦境的回忆里。
幼镇听完天边讲述,拉起她的手看着她的手镯问道:
“你说你的手镯在梦中会发光?而且那个女人还叫你菲海?”
“是的,手镯发的是蓝光,后来她说我不是菲海。”
天边轻轻地说着,也细细地端详着自己戴在手腕上的玉镯子来。
这是一个灰蓝色的玉手镯,内外光滑剔透,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的玉质纹路,那是一些像花草一样的纹理,就这样静静地生长在手镯里,看起来就像一块长满了花草的琥珀。
“今天才发现,你的手镯竟然那么美。”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发现!”
显然,发现自己拥有一个这么美的手镯的天边很是激动。
“你说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就跟真的一样,我还担心回不来了呢。”
“一定是你这段时间工作太累了,又加上看了那么多的虚幻小说,产生幻觉了吧。”
幼镇安慰着仍旧纠结在梦境中的天边。
“也许吧。”
“哎,你看,那崖壁上的花挺好看的,我们去摘点放在花盆里吧。”
天边指着近处一块崖壁上红艳艳的花说道。
“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摘给你。”
“不,我要自己去摘。”
“你不要去,让我去摘给你,这太危险了。”幼镇大声说道。
“不,让我去吧,不会有事的。”
天边说着就朝那花跑去了,那是一种不知名的花,花瓣下面的叶子简直不能称其为叶子,倒更像是长在草坪里的草。
天边小心翼翼地踩在花旁的乱石上,轻轻地弯下腰,试图靠近那些花。
幼镇看着天边爬上崖壁,焦急地说着:“你快下来,危险!”
天边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天边每挪动一步,他的心就跟着跳一下。
天边踩在一块凸出来的石头上,慢慢地伸出手,终于摘到了那簇使她有特殊感觉的、不知名的、奇怪的花。
她手里拿着一大簇红艳艳的花转过头来对幼镇笑了一下,幼镇也抱之一笑,可他悬着的心依旧没有放下来。
天边开始往回走了,就在她抬脚的一刹那,她脚下的石头松了,“咚”的一声掉到崖壁下去了。
随之而来的是天边从崖壁上掉下来的身影,
“不,不要,求求你了老天爷!不要让她有事。”
幼镇边乞求着边快速地向天边即将掉落的崖壁下奔去。
天边听着从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想着“难道我就要这样死了吗?”想到自己即将这样死去,天边的眼泪都出来了。
在这千军一发的时刻,天边感觉一切都静止了,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她想看清楚那人的脸,但她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的手镯好像发光了,接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块石头上,旁边坐着幼镇,
“你醒啦,我发现你现在真的挺能睡啊,你约我来爬山,自己却在这山上睡着了。”
幼镇笑着调侃她。
“我不是刚到摘花摔下来的吗?”天边惊讶地问道。
“你做梦了吧,你刚爬到这里就说困了,然后就寻了个这么好的地方睡到现在。”
“哦,那这花是怎么回事?”
“这花是你到那边摘的啊,你忘啦?看来你真是太累了,今晚一定要早点休息啊,听见了没?”
幼镇摸摸天边的头像个家长似的对她说道。
不远处的地方,一个轮廓优美、五官英俊的男生正一脸惊喜地看着天边,他看着她时的眼神是温柔的、幸福的。
黄昏了,天边和幼镇嬉闹着下了山,而那个男生也默默地转身离去,天边一定想不到,她此刻能够平安无事地和幼镇一起嬉闹,完全是因为有人置换了他们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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