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风有点儿大,而且裹挟着丝丝冷意,已然是冬天的节奏。
我感觉这样的天气应该去江边走走。
穿过尚志大街,沿着东九道街步行两分钟就可以进入中央大街。在哈尔滨呆过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观赏中央大街的夜景。
街道上行人不多,但依旧灯火辉煌。
有几位年轻人在做直播,对着手机眉飞色舞,口若悬河:有个女孩在夜跑,身材瘦弱得好像轻微的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得无影无踪:有两家俄货店因“房屋到期”在甩货。呵呵,不用担心,你明年或者后年来的时候,她的房屋依然不会到期,一种营销方式而已。
华梅西餐厅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已经近在咫尺。他说,你最好不要出面,否则会激起一些人的痴心妄想,糊涂的官司就得糊涂着打。
多好的律师啊!
他说:“你还欠我4000元律师费,还有十七年的电话费。”我笑着对他说:“不服你去告我啊!”
“别着急,早晚你都会落到我手里!”他恶狠狠地说。
中央大街街景约见了一位朋友。
当初他是兵,我是匪;现在他是官,我是民。几年前,共同合作了一个内蒙的项目,“烂尾”至今。
我们相约在“幕逅餐吧”。
还没有落座他就问我:“你是故意的吧,怎么订在这个地方?”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道:“也许是天意吧!”
“你这次回来准备兴师问罪?”他问我。
“从来都是孤胆英雄!”我笑道。
“一般在年末每个单位都会突击花完手里的预算,你应该现在去看看。”
“这个我比你清楚。”我回道。
“别人的烂尾都会留下一些痕迹,你倒好,除了一摊水什么都没有!”他摇着头无奈地说。
“你有保持冰雕永远不融化的方法?”我盯着他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你为当地的GDP做出了贡献。”他避开我的目光所问非所答地说道,“一般合同上都有这么一条,如果遇到不可抗拒的因素可以免责。”
“你想吃屎我拦不住,但是,我要吃饭!”我依然笑着说,“有些部门免去了责任,同时也免去了另外一些人的生存条件。”
夜晚的防洪纪念塔接到儿子的微信语音,他问我:“老爸,你回来住哪啊?”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回道:“别担心,儿子,祖国是咱妈,到哪儿都是家。”
“有件事我要跟你说,只是你听后不要伤心。”儿子接着回道,“疫情被封20多天,你的大院现在已经破败不堪,而且,你的那些狗只剩下黑仔一条了。”
“笨笨呢?”我问。
“前几天,笨笨突然跑出院门,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听出儿子的语音有些哽咽,“小姑姑说,也许只有你叫他,他或许可以回头看一眼。”
“别伤心,儿子!”我安慰他说,“他去他该去的地方了。”我确实感到一阵心痛,但是依然对儿子说,“你还记得那两条陪你长大的拉布拉多吗?,他们也是在某一天突然消失的!”
你说狗有思想意识吗?为什么他们可以预知自己的生死?是什么样的基因造就了他们如此倔强的性格?为什么他们会悄然离去,是不想让自己的主人伤心难过吗?
笨笨,你一路走好,我们天堂再见!
夜晚的松花江订了今晚的火车票,“一个人走向内蒙古”,那里有呼伦贝尔大草原,还有成吉思汗和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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