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东明一连喝了四五罐啤酒,根本停不下来。
其实他根本没什么酒量,三瓶啤酒就能喝醉,第二天醒来之后头疼欲裂,非常痛苦。平时大家在一起不拼酒,他基本上也不多喝,今天晚上却收不住了。
秦时月狠狠瞪他一眼,他举举手中的啤酒罐:“没事儿,今天高兴。”
秦时月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他有什么可高兴的,一回头,发现辛瑶和商离也在看他。
“时月,你说商离跟江东明是不是挺般配的?”辛瑶冷不丁冒出一句话,秦时月一口啤酒呛进气管,差点没咳死。
江东明一个箭步跨过来:“怎么了这是?”
秦时月摆摆手示意他离远点儿,辛瑶和商离好一阵拍打才让她顺过这口气。江东明抢下她手里的啤酒罐上一边去了。
商离半真半假的说了句:“我看东明对时月倒是挺上心的。”
“别瞎说,东明和时月就是认识的时间长,太熟悉了才显得亲近。再说你没见刚才子骏向时月表白吗?他俩才是一对儿。”辛瑶言之凿凿的说。
商离点点头:“也是,东明好像对谁都挺好的,特别会照顾人。”
“是呗,他可是个超级大暖男。我跟你说,别看他只是个开挖掘机的,可挣得不比白领少,家底也厚。徐哲说他十四岁家里就给他买了这套房子,这些年肯定又给他存了不少钱。你要是嫁给他,肯定享不完的福,时月你说是不是?”
秦时月一愣:“啊?你要给商离找男朋友?”
辛瑶点点头:“是啊,商离是我在阳城的第一个好朋友,一辈子的闺蜜,我看徐哲这几个发小人都挺好的,又都是单身,正好撮合一对儿。”
“哦,这样啊。”秦时月看看哈哈大笑的江东明,似乎明白他今天为什么那么高兴了。
辛瑶说:“嗯,商离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让徐哲跟他提了,我看他对商离挺关心的,应该对商离感觉不错。就是俩人还没见过几次面,都不好意思。商离,以后你也主动点。”
是啊,商离第一次来的时候,江东明的脸上都笑开花了。秦时月看着江东明的背影想。
江东明似乎有心灵感应,转过脸看向这边,商离的目光随即迎上去。
辛瑶总有操不完的心:“时月,你可别怪我多嘴,你为什么非要吊着白子骏呢?你就不怕时间长了,他没耐心了,转身去找别人?”
秦时月笑笑:“你跟他认识时间太短,他老开这样的玩笑,时间长了你就不会当真了。”
“别闹了,我还不知道他对你的心意?我早就听说你们认识快十年了,就是不肯捅破这层窗户纸,你到底是为什么啊?要是真不喜欢他,也不能跟他的朋友处的这么好,是不是?”
秦时月不小心碰倒了一罐啤酒,金黄色的液体洒在地上泛起白色泡沫,江东明扯了纸巾给她:“怎么了?喝多了你?”
秦时月不理他,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出来的时候,江东明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堵在门口,把她吓了一跳。江东明也不说话,伸手搂住她就吻上来。
秦时月拼命躲开,却又被他紧紧抱住:“今晚不要走,留下来陪我,我有话跟你说······”
“喝醉了你?叫你不要喝,非要喝这么多。”秦时月小声嗔怪他。
江东明真是醉了,狠狠钳住她胳膊命令她:“我没醉。我不许你答应他,不许你跟他走,不许。”
秦时月瞪他一眼:“你管我?你高兴你的就是,操那么多心干嘛?”
“我高兴是因为你在我身边,可我现在不高兴了。你留下来,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时月,求你,不要跟他走。”
秦时月心软了:“什么时候说跟他走了?不会的,别闹。”
江东明这才放松一些,温热的嘴唇印在她额头:“时月,我爱你!”
明知是醉话不能当真,可秦时月还是心里一暖,在他肩膀上轻轻靠了一下。
李鹤轩去阳台抽烟,正好看见这一幕。三个人目光相遇,秦时月赶紧推开他,江东明不肯放手,李鹤轩稍稍迟疑一下,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酒喝光,人也醉了。
白子骏说他的司机等在楼下,叫秦时月跟他一起下去;
江东明醉得厉害,一把拽住秦时月的大衣;
李鹤轩生怕二人耍酒疯,赶紧挡在秦时月身前:“子骏你不顺路,我跟唐宁送时月回家,东明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李鹤轩就将秦时月和唐宁推进电梯:“我叫的代驾到了,先走,你们商量下谁送商离回去,大家都注意安全。”
辛瑶要送商离,商离说太绕了,主动提出要搭白子骏的顺风车。白子骏没有拒绝。四个人下楼,李鹤轩的车都没影儿了。
白子骏的车就停在单元门口,商离拉开车门,看见后座放着一大盒巧克力和娇艳欲滴的玫瑰,才知道白子骏今晚真的是有所准备。
车子没开出多远,商离翻了翻自己的背包,说钥匙不见了,好像是刚才出门的时候掉在江东明家走廊了。
白子骏叫司机下一个路口掉头,商离说不用,她下车直接走回去能更快一点,找到钥匙,她自己打个车回去。
白子骏想了想,没再坚持,叫司机靠边停车让她下去了。
秦时月坐在李鹤轩车上,看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脑子里全是江东明堵在厕所门口拥吻她的那一幕。
“左,还是右?”李鹤轩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唐宁在副驾驶座左右张望之后骂道:“滚犊子,又没到路口,什么左右?”
“没问你。”李鹤轩盯着秦时月,路灯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道暗影。
秦时月怔怔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有点懂了:“左!”
“不后悔?”
“不后悔。”
“傻丫头啊。”李鹤轩轻轻摇头。
唐宁听不懂两人的暗语,于是自己找了个话题:“徐哲他媳妇儿挺厉害呀,卖一栋别墅挣好几万呢。”
“还有更厉害的呢,你忘了他俩结婚前那点事儿了?”李鹤轩伸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
唐宁捂着后脑勺说:“也是,这女的心眼儿太多了。时月你也长点心吧,要不打个麻将都能叫她玩儿死。”
“打个麻将输点钱是小事儿,但不能跟她去一个公司上班。”李鹤轩认真的说。
秦时月不爱听:“你们俩也觉得我离开幼儿园就是个白痴?什么都不会?”
“那倒不是,可你自从毕业就在幼儿园工作,确实缺少社会经验,你要换工作,可以去少年宫教孩子跳舞。”李鹤轩中肯的建议她。
唐宁却不以为然:“那不还是跟孩子打交道吗?还不如像东明说的卖衣服卖包呢。我女朋友就是在商场卖衣服的,又干净又轻松,多好。”
李鹤轩骂道:“你就吹,还你女朋友,你单相思差不多。”
“滚!”唐宁狠狠骂回来。
秦时月笑着看他俩互掐。
唐宁这家伙不太靠谱,游手好闲,典型的啃老族,不知道他的女朋友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李鹤轩是个三线演员,据说跟一个大学同学已经交往八年,可至今不敢公开恋情,谁也不知道那女孩儿长什么样。
这些人当中,最先结婚的居然是木讷的徐哲,还娶了个口齿伶俐精明能干的媳妇儿,倒真是叫人挺意外的。
秦时月突然想起辛瑶要撮合商离和江东明的事,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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