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年冷冷地看他一眼说:“你咋越说越不像话了呢?玲玲好歹也是我四姐。要是谁这样说红缨姐,你愿意不?”
纠徍大笑一声说:“球!我说一下李玲玲,还把你惹翻坝了啊?不过,要是谁真的这样说我姐,我还真不在乎呢。不信咱打赌,你郭瑞年要是有本事能把我姐收拾了,你尽管收拾去,我保证屁都不放一个,就叫我姐夫戴绿帽子去,谁叫他去当个烂怂兵呢?”
瑞年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说一句“你这个怂哎!”霍地站起身来,往自己的衣服堆跟前就走。纠徍急忙喊他:“郭瑞年!弄啥啊?说笑话呢,还真的把你惹恼了?来!坐下。你怂,又是李梅子,又是李玲玲,想跟谁睡就跟谁睡,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就陪我等一会儿吧,我还想等个花女子过来,给我解解乏呢!”
瑞年淡淡一笑说:“你净做梦!没看哪来的人影儿,还花女子呢!”回到纠徍身边坐下。纠徍也嘿嘿一笑说:“你就陪我坐一会吧,你有桃花运,说不定一会儿还真能等住个花女子呢!不说别的,要是能跟她谝一时儿梆子,过过嘴瘾也行啊。”于是,二人便静静地坐在河滩里等啊等啊,直等了大半个下午,也不见有个女人的影子过来。可是河滩里却起了阵阵的顺河风,吹得人身上冷嗖嗖的,他们便只好不再等了,都站起身,互相将身上的沙子拍打掉,然后穿上衣裳,泱泱不快的回去。
入夜。
本来三妞下午是想回家去的,可是房美娟和李梅子都磨磨蹭蹭的不大愿意走,于是她们就都留下来过夜了。纠徍、衍宝等一众乡亲都比较有眼色,早早地就去别的工棚找住处去了。汪衍虎却又东拉西扯的又跟三妞、梅子等人磨了一会儿牙,方磨磨蹭蹭的出去,走到门口时,却又回头挤眉弄眼的一笑,出了门后,却又学了一声猫叫,又过了半会,竟又尖着声音喊了声:“郭三妞!”梅子听得噗嗤一笑。三妞笑骂道:“虎子咋越来越二球了呢?”
夜已经很深了。五个人便在通铺上合衣睡下。自然是三个女的睡在中间,瑞年和传海睡在两边护卫着。不用说,传海是睡在美娟边上,美娟则怀里搂着蔓青。梅子本来是要睡中间的,可是三妞却死活要睡中间,并打趣梅子,叫她就挨着瑞年睡,好多说一会儿话。梅子犟不过三妞,只好睡在瑞年身边。
工棚外的简易路灯熄灭了。可是仍有月光从窟窿眼睛的屋顶漏进来,星星点点的洒在床上,屋里便不是太暗。
……又过了很久很久,屋里的呼噜声早已响成一片,可是瑞年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便圆睁着双眼,长久的注视着梅子那张似乎已睡入梦乡的恬静的脸。终于,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的嘴唇上轻轻摸了一下。梅子并没有真正睡着,他一摸,她便睁开眼来,朝他微微一笑。瑞年也咧嘴一笑,悄声说:“梅子,我想你得很,叫我摸摸吧。”梅子朝哥嫂那边努了努嘴,轻轻摇了摇头,又将眼睛闭上了。瑞年却又欠起身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梅子竟又“呼呼”地打起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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