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飞机准时的降落在了跑道上,当叶永明挎着大包小包出机场大厅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刺眼的阳光笼罩在了这座不大的江南小城中,同样也照亮了马路上匆匆而过的上班族。
叶永明掏出目镜戴上,阳光透过镜片后就温柔了许多。
一辆出租车很及时的出现在了叶永明的面前,司机伸出脑袋,热情的招呼着:“先生,要车不?”
“花园小区!”
“好勒!”司机下了车,态度极其热情的把叶永明的行李一一放进了后备箱。然后又很热情的把叶永明请进了车内。
出租车在高架桥上兜了个大圈后,正式驶进了市区。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人,一路上他的话就没停过。
叶永明拖着疲惫的身躯,仰天躺着。柔软的坐椅并没有减去他这些天来的疲劳。所以,司机的侃侃而谈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兴趣。
“这鬼天气,还没到夏天呢,就热成这样。”
……
“空调已经开到足够大了,您还觉得可以吧?”
……
“您是来访友还是来旅游的?不过,我可告诉你,C市这么点地方,没啥好玩的。您要真是来旅游,可来错了地方。”
司机绝对是个自来熟,但叶永明很不喜欢。在无奈的情况下,叶永明说:“师傅,有水吗?”
“有有有!”司机再度热情的在副驾驶上找到一瓶矿泉水,还主动的拧开盖子之后才递给叶永明,“您放心喝,没过期。”
叶永明确实觉得喉咙有点干燥,接过矿泉水后,他也不客气,一口气喝了小半瓶,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眼前的事物开始变的模糊起来,叶永明拼命的眨眨眼睛,但突如其来的困意还是顶不住诱惑。
渐渐的,叶永明完全被困意侵袭,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先生,先生?”在连续叫了好几声未果之后,司机一改原来的热情,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叶永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当他模模糊糊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这是在哪?
这是间不大的房间,四周没有一扇窗户,只在正前方立着一道门。门是锁着的,而屋内只有他一个人。
更让叶永明不解的是,自己竟然被手铐铐在了一把铁制的椅子上。在他面前,还有一张铁制的桌子,孤零零的一盏台灯就摆放在桌子上。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门就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戴眼镜的瘦小男人。见叶永明醒了,男人只是微微一笑。
一台笔记本摆放在桌子上,并且打开后,男人用沉稳的声音说:“你醒了!”
“这……这是哪?你又是谁?”叶永明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市刑警大队审讯室。”男人说,“找你来就是想了解点情况。你不用紧张,不过是正常的讯问。”
叶永明更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又没犯什么事,为什么被抓起来。他不善的问:“如果只是讯问,你把我铐着,是个什么意思?”
“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把你请来。”男人还着笑着,却避开了叶永明的问题,“在6月18日到6月21日,你在哪?”
“我拒绝回答!”
男人像是撕掉了慈善的伪装,猛的拍下桌子,指着叶永明,斥骂着:“你以为刑警队是什么地方,你要是没点事,我们会无缘无故的请你来喝茶?说,6月18日到6月21日,你在哪?”
叶永明被这个外表看起来挺斯文的男人给震住了,但他却仍旧问:“至少你得告诉我,我犯了什么事?”
“杜洁和你是什么关系?”男人问。
“她是我妻子,她怎么了?”叶永明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6月20日,晚上22点09分,你的妻子被杀害在自家的房间里。”男人不客气的说,“所以,在出事前后这几天,你去了什么地方?”
自己和妻子已结婚快十年了,突然听到妻子被杀的噩耗,叶永明的精神像是崩溃了般。他不相信的说:“你在骗我,我不信。有谁会和小洁过不去,非要杀了她。”
一堆现场勘察的照片扔到了叶永明的面前,男人冷冷的说:“自己好好看看,是不是你的妻子杜洁。”
勘察的照片上,杜洁静静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的很香。如果不是在脖子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刀口,谁又能想象杜洁已经香消玉殒了。
洁白的睡衣和床单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杜洁的头歪在一边,丝毫没有留下任何争扎的痕迹。也就是说,杜洁还没来的及感觉到痛苦,就去了另一个世界。
“凶手做法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杜洁应该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刀要了命。”男人解释着。
叶永明抹了把脸,试图擦去挂在脸上的泪痕。他终于妥协般的说:“好,我会配合,你问吧!”
“6月18日至6月21日,你在什么地方?”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我去了B山,我是个蹬山运动员,去B山是早就定好的。为此,我们花了半年的时间准备。”叶永明说。
“你不用刻意的强调。”男人推了推眼镜说,“来之前,我们调查过你的身份。你的确是C市蹬山协会的会员,我从你们协会了解到,这个月你们确实有攀登B山的活动。而且,在人员名单上,我也看到了你的名字。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在你们协会的行程按排中,至少需要一个月。你能解释一下吗?”
叶永明似乎终于明白警察把他请到刑警队的目的了,他愤怒的说:“你们在怀疑我,认为我是凶手?”
“这个问题不该由我来回答。”男人说。
“好!”叶永明迅速的挽起裤腿,勉强的伸到男人的眼前说,“我在下H02山峰的时候,脚崴了,所以只能提前结束活动。现在你该信了吧!”
在叶永明左脚的脚腕处,的确有一大片淤青。
男人只是瞟一眼,并没有太在意叶永明提供的所谓证据。男人说:“我们调查了事发当晚小区的监控录像。”说着,男人将笔记本移到了叶永明的面前,接着说,“在你妻子被害的当天晚上,这辆黑色的现代于当晚21时26分驶入小区,22时13分离开。我们有理由怀疑,开这辆黑色现代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你对这辆车有没有印象?”
叶永明盯着监控录像,想了很久,还是不能十分肯定的说:“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监控录像拍的这么模糊,连车牌都看不清,你让我怎么辨认。”
“好吧!”男人随即调出一张放大并且清晰后的照片后说,“我们对录像进行了最大程度的锐化处理后查到,这辆黑色现代是在你妻子杜洁的名下。”
“不可能。”叶永明否定了男人的猜测,“我们家根本就没有车,等等……”叶永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难道是他?”
“想通了?”
“我不想说。”
“你必须说。”男人咄咄逼人,“想想你的妻子,想想杀人犯的后果,你必须老实交待。别忘了,你还没有摆脱嫌疑。要想证明自己无罪,就拿事实来说话。”
不想提及的往事,叶永明只好说:“我的妻子是电台主播,和一个叫慎怿的男人一起搭档主持节目。我知道他俩的关系不正常,但我始终都没有找到证据。”
“你是说开这辆黑色现代的,是电台主播慎怿?”
“我们家没有车,如果这辆车真的在我妻子名下,只有一种可能。”叶永明没有再说下去。
男人接着问:“这个叫慎怿的,你见过没有?”叶永明摇了摇头,而男人却露出了一个似有非有的笑容。
男人又问:“叶永明先生,你爬的那座什么H01号山峰,海拔有多高?”
对于男人突然转移的话题,叶永明先是一愣,然后才缓缓的说:“4500米,怎么了警官?”
男人骤变脸色,一双能喷出火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叶永明,严厉斥责的说:“你在说谎,从头到尾你都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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