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3/2020 *多伦多
单车,还是骑起来更有感觉,当微风划过脸庞,铃铃作响,划过天空,长发飘飘,脸上洋溢着笑容,像一幅青春校园般的电影一样,唯美而浪漫,太有感觉了。
骑单车,往往都是中学时代的回忆,上学那会儿有的骑着自行车潇洒帅气,有的骑单车就文艺十足,而坐在后座的人往往都是被宠爱的那一位。
我曾经坐过后座,浪漫一回的后果严重,长摆,漂亮的裙子被卷在车轮里,我差点露怯。 呵呵,我果断地扯断裙摆,没有发生尴尬的一幕。
与那两位闺蜜,深夜,我们看完《女大学生宿舍》电影,兴奋得不能自已。一路聊着,聊着,跟着她俩,落后了,再迎风赶上,北京初冬的风,已经有点刺骨,我们的脸红扑扑的,眼泪流下来,鼻子有点堵了,吸着鼻涕,眼睛依旧是亮晶晶的,那是一股青春的激情。
我那时,骑着妈妈淘汰的女士26寸自行车,经常掉链子。从蒋宅口一路骑到我们的和平里的中学。不出所料,迟到了。学校把我们这些“老迟”人员,集中在大礼堂里,等广播结束了,才释放到各个班级。 我们的组长经常在里面,我特喜欢听他瞎掰和。
我们相对一笑,惺惺相惜。迟到积极分子!但不要尴尬,还有更晚的。上语文课一半了,那体育健将,英俊的男生才到。他很是帅气,如果放在现在,肯定秒杀各类小鲜肉款。 他每日早上,一手扶28男式自行车车把,从家一路跑步到课堂。
可以想见,一路回头率超高。
老师点头示意他进来,坐下。满眼的慈爱。我们私下里常抱怨老师偏袒他。只是这样的美好的场景:晨光普照在高大健美的他身上,他黝黑的明眸里满满是可爱的歉意。 谁又好意思责怪呢?
多少年之后,同学聚会的照片传给远在北美的我们。我们怎么也猜不出,这位消瘦憔悴的是谁呀?就又过了一年半载,他去世了。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他愈发念旧情,每每国外回去的同学聚会,都拖着病身,积极参加。
感叹命运多舛,我们脑海里始终是那个风尘仆仆的他,青春洋溢。
那个总与我一起迟到的幽默的组长,从来不参加任何聚会。连他的微信都是他孩子代持的。不知道为什么。
长大了的岁月,自行车,自然成了恋爱的时髦道具。
自行车是有价证券,不容置疑。当然,丢自行车是家常便饭,哭着找那辆旧车,有男生立即给我买了新的,这样的厚礼,我自然不能接受。一起从东城区一路骑到天坛,夕阳火红,下了车,汗流浃背,屁股生疼,连路都不会走了。 那是爱情。约会时候,车子继续掉链子,男生帮我修车,不厌其烦。充分考验细致,不抱怨不怕苦不怕累的严谨作风!这个男生,成为我的那位。
那时的我,长发飘飘,关键是苗条娇小,身轻如燕, 26寸的车,既可以从前面跨横梁上车,也可以从后面潇洒飞跨上车。估计凭这样的身姿身手,有追求者难免吧。
那两位闺蜜,一个早早就成为幸福的全职太太,偶尔做做义工接触社会。那时,我头一次知道“义工”的名称。另一个在美国,遇到郁闷的时候,我会直接语音通话,不要预约的。
而我们生活了六年的中学,经一个特像濮存昕的著名摄影师的传播,已经远近闻名。
(照片均采自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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