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演义》第一章---陈村杨莲生

作者: 1a58a4ad7414 | 来源:发表于2018-11-23 10:41 被阅读26次

          "天道茫茫,人道苍苍,鬼道凉凉.....万物众生为何皆苦.苦为何来,不如由我来向天一问.这浊世苍茫之人是否真如刍狗.....雷罡指”随着声声憾动九天的霸绝真言破空而来,天地仿佛在此刻融为一体。昏黄晚日之下的土地在一股热浪的冲击下泛着阵阵涟漪,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

          黑衣,白发,笔直而修长的身影屹立在雷光涌动之中,全身的骨头仿佛不堪负重发出“噼里啪啦”的骨响声。一双泛红的眼睛隐现着青色的血脉,古朴而霸道的手掌爆发出惊天的力量。

          “哈哈.....雷罡指...雷罡指....没想到,我李凤梧能在有生之年,见识到我等道家一脉奉若传说的雷罡指,幸甚..吾之幸甚啊!!!!!..哈哈.....”

          山之巅,石之崖.此刻在上面站立着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鹤发童颜,两鬓如荒火中野草一般随风摇曳,双目在天地破裂之时犹如金光一般射出惊人的神采. 只见他瞬间双脚踏起禹步,一柄泛着紫光的桃木剑以一个圆弧的凌厉在身体四周围不住的旋转,顷刻间天地的威压仿佛都倾注在他一人身上,一张紫光萦绕的怪异符纸从张玄凌的脑门冲天而起,凭空而来的炽热从那张怪异的符纸上倾泻而出,方圆十米之内犹如被岩浆烈火灼烧一般发出阵阵红芒。、

           “此乃我龙虎山历代先辈坐化时留下来唯一的一道-九灵真阳符,取每年真阳最炽热的一天,以金乌之眼吸纳天地灵气,再用地脉深处之地火锻炼百年之久,代代相传,驱魔辟邪,无所不及。杨岳澜,今日吾等之幸,何尝焉不是尔等之荣.你若要问天,我便替你在前开一下路,又有何妨”

           灵符灌动着天地灵气在两人四周围卷起了漫天风沙,龙虎山震山之宝--九阳真灵符横空出世,张玄凌此时此刻的表情,狰狞扭曲。强行运气驾驭此等灵符也让他的身体承担巨大的压力,可箭到弦上,不得不发。只见他伸手一指,一道灵光从指间喷涌而出,灵符带着风雷之声朝前方倾射而出。。。。

          洁白的床单上躺着一个人,睁开双眼,双手叠加在脑后,眼神朝着窗外,灰色的窗帘半遮半掩,窗外月临正中,时至凌晨。

          他时常做同样一个梦,梦里的人、事、物,模糊不清,却也似曾相识。每当梦境结束,人便会醒来,随后一夜无眠。年幼时将梦境讲述于他人听,他人只是笑话他的奇思妙想,从未当真。于是,慢慢的,他开始把很多事,都藏在了心里,不予他人知晓,久而久之,他同梦中的那个人,愈来的相像。

         夜色朦胧,月光旧好。窗外的虫鸣声似乎永远不知道停歇,或许他们想让天上的月亮知道他们是存在的,尽管很不明显,又或者根本没有人去注意他们。

         蝉在呼唤,人忘归家。路灯时不时的闪烁,几只路过的飞蛾像找到归宿一般盲目而疯狂的朝光亮处飞奔,碰壁,继续撞,周而复始....有人说飞蛾为什么那么渴望光明,是因为它们的世界里没有光亮,于是它们一辈子都在寻找. 至于它们到底在寻找什么,这世间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却也不知从何说起.......正如,和我们人一样.世间熙熙攘攘,皆为名利,幼年小童为了嬉笑玩乐,行将就木的老人渴望再走一遭过往.  表面不同,其实质并没有多少区别,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也只有"舍得"和"放下"而已.

          杨莲生,男,二十五岁,无父无母,由爷爷一手带大。自有记忆起,家里一直经营着专卖香烛纸钱的营生。幼时爷爷忙碌,莲生坐旁观看,耳濡目染。等他成年时,便以能将铺子打理的有条不紊。

          香烛纸钱,需要的人少,却胜在不可或缺,再加上爷孙两人从不唯利是图,相亲邻里,赊账亦是常有,来此购买的人,也越来越多,爷孙俩的生活,不谈富足,倒也有余。       

杨莲生生来模样秀气,唇红齿白,因天性懒散,不爱打扮,平日为图方便,时常将头发结成马尾,束之脑后,若从背后观看,俨然一副女子相貌。为此经常受到村里乡亲的调笑,说他男生女相,将来的妻子,必定是一位林下之风的巾帼英雄。莲生从不为意,任由他人置喙,每每一笑置之,更像乐在其中。

          时至正午,日照当空,正值午饭过后,杨莲生端坐在铺子门口,目光凝视着手里的书籍,不停的翻阅,眼神时而迷茫,时而锐利。坐落在店铺的正前方,有一棵巨大的百年榕树,几乎无人知晓它的年岁,只听老人提起,在他们记事之时,这棵榕树,便已有这般气象。榕树枝繁叶茂,形似巨伞。每当日头猛烈,村里的妇女便会聚集在此纳凉,聊些琐碎的家长里短。相对无言时,为避免尴尬,在旁看书的杨莲生,便成了他们解闷的对象。

“莲生,今年该有二十五了吧,怎么还没有成家。咱们村到你这个年纪的男人,不说立业,可都成家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且听有人开了头,榕树下其余妇人顿时来了兴致,纷纷侧目,别有几人互相眨眼,推搡磨肩,掩嘴偷笑。

“莲生啊,林家的丫头我看不错,文文静静,屁股翘挺。你看平时走路的模样,摇风摆柳,肯定好生养。”

“有理,我看行,要不我们几个去帮你上门说合。”

一个扎着马尾的中年妇人望着满脸错愕的杨莲生,大有一副只要你同意,我就能给你把媳妇娶回来的架势。

          见他不回话,几个正在观望的妇人顿时乐开了花,时不时的对着杨莲生评头论足,借机调侃。杨莲生回报笑脸,继续手上的翻阅,神情颇为无奈

“天天见你们围着莲生,也不嫌臊的慌,莫不是你家男人的里子功夫,如此不尽人意,想着爬人家莲生的床不成。”

          远远的传来一阵粗犷的呼喝声,迎面走来一个如铁塔一般身躯的壮汉,脸部的轮廓鲜明如刀刻,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刚毅俊挺的脸孔,异常阴沉紧绷着,全身散发着一股煞气。

          “陈文东,怎么什么时候都有你的事,我可听到许多传言,我们莲生至今未娶,和你可分不开关系,可别让我猜着了,你处处维护莲生,别不是有什么龙阳之好啊。”

          少妇的话刚说完,周围顿时发出“噗嗤”的笑声,内心不禁得意,扬起脑袋看着来人,一脸的战意。陈文东一听,顿时牛眼一瞪,两瓣厚实的嘴唇张嘴就是一口唾沫,一张原本就黝黑如张飞的脸庞此时却犹如关二爷附体一般渐渐涨红,上下两排因为肤色黝黑而显得特别白皙的牙齿互相撕磨怒道:“就属你牙尖嘴利,今儿个不让你知道你东爷的能耐,你岂能知晓你东爷有几条腿!”说罢扬起铜鼓一般的手臂做挥打状,原本瞪大的眼珠此时却透露着一股戏谑的神情。

“你待怎样,陈文东,你还想犯浑不成,你来,你来,小娘今儿个让你来....”

说着马尾少妇把头一扬,抬手就将领口的纽扣扯开,风和日下,乍现春光。

反观张牙舞爪,怒斥呼和的陈文东,此时却完全一反之前之态,高大威猛的形象在马尾少妇扯开衣领的时候瞬间消散的淋漓尽致。只见他眯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微露的雪白胸脯,双手在身前不停的左右摩擦,嘴巴则里不断的呢喃念叨......

“山不在高,有峰则灵。”

杨莲生略微尴尬的转过头,微笑着不做声响.

纵然少妇历经人事,也禁不起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男人盯着自己的胸脯,小脸一阵微红却也不甘露出羞涩的模样,冲着陈文东怒呛道:“你个下流胚子看什么,小时候你娘没奶够你还是怎的,信不信我一把闷死你?”

“此话可当真?......”

陈文东一听立马咧嘴憨憨的笑起来,双手搓的更起劲,两眼不住的打量着对方巍峨的胸前,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陈文东,二十六岁,同杨莲生是从小到大的好友.初识于五岁光景,性情大咧,豪气直爽,因年幼时所发生的事件,一直视莲生为至交好友,铁杆弟兄。杨莲生不喜说话,他便主动成了杨莲生的代言者。

今日随父亲出去办事,遇到一个人,将一封请柬交托与他,请他转交于好友杨莲生。陈文东接过手来,心下疑虑重重,便提早些回村,加之心中有些挂念自己好友,便寻路走了过来。

听老人说,乐天自在的人,寿命会长,因为什么事,都存不到他的心里,心中不堵,万事不愁。在杨莲生看来,陈文东,便是这样一个有趣之人。

“文东,随我回铺子”

杨莲生合上书本,对着陈文东点头招呼。陈文东应了声“好”,转头对着少妇故作凶状,随即咧嘴大笑。

纸钱铺的大门缓缓闭合,原本到处都能听见陈文东声音的榕树下瞬间安静了下来。周围些个抱孩子的妇女一见没有热闹可凑了,稀稀拉拉的都散去了,几个和马尾少妇关系比较要好的,顺势偷偷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马尾少妇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朝他们“呸”了一口。回头望了望对面关闭的木门,若有所思的轻语几句.

屋内,蕴气阵阵,檀香萦绕.

杨莲生给陈文东沏了一杯茶,闭着眼躺卧在那张陈旧的摇椅上.这是一张很老旧的椅子,摇摆会发出声响,并不刺耳。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两把椅子、一张桌子,这到也很符合陈梦生的性格——清静、寡淡。

房屋方位朝南,每到下午时间,阳光总能无处不在的映射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无形中让这间冷清的屋子也平添了一份温暖。

桌上刚倒的那杯茶正慢慢的透着热气,碧绿的茶叶随着惯性使然不住的旋转,光线透过微黄的茶水映在桌上泛着光亮。

杨莲生从摇椅上慢慢的直起身,挺了挺微驼的背部,望着坐在对面正四处张望,却又不敢说话的陈文东,嘴角不由发出舒心的微笑。

“说把,找我什么事”

陈文东略带诧异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兄弟,拍拍口袋说道:“今日我随父亲出去办事,中途遇到一人,让我将一物品转交与你,我怕不定会有急事,便不敢耽搁,直接回来找你。”

说完陈文东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包裹,里外皆用厚布。待打开一看,一封木质的请柬映入他的眼帘。

包裹打开的瞬间,一股淡雅的香味弥漫整个房间。陈文东耸下肩头,将手里的木册往杨莲生手里一塞,转身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用手把嘴一抹,同莲生四目相对。

杨莲生一愣,望了望刚才还满杯四溢的茶水转眼间就进了此人的口腹,书中有云:茶汤四相,色泽,香气,滋味,气韵。正所谓茶品有所不同,人亦分为多种,如果说杨莲生是一汪清泉或者涓涓细流,那么陈文东则是山水之间的一块天生顽石,不说臭硬,许是水滴石穿,也需时日久远。

见他不说话,陈文东敲了敲桌面说道:“原本我不愿替你接手,但是又怕这请柬当中,有着和你息息相关的事情,当时也是摇摆不定,如果不是那人说和你是同行,兴许就不会由我将这份书册拿到你的面前。”

杨莲生神态平静,摇了摇头,将请柬轻放置桌面,似乎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这份请柬,呈长方形,通体木质,纹理规整有致,四角贴合鎏金边框,华丽非常。与其说是请柬,倒更像是一份久别重逢的见面礼。

陈文东见他如此随意的将请柬丢在一旁,置之不理,心下不免好奇万分,见兄弟未有反对,抬手翻阅起来。

  “杨门主在上,素闻杨氏一门孤寡,代代单传.

世人皆知修道之人,五弊三缺。我本道家一脉,同气连枝.

经各派商议,将于本月初八在龙虎山真阳殿举行“道术交流大会”,届时望请杨门主准时到场,不胜欣喜。

                                         龙虎山葛十方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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