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宫梓桐

孤独浩轩的竹屋确实是一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南宫梓桐和如梦都不愿离开。既然如此,他们索性便多住几日,反正他们也都是浪迹天涯,并无要紧事情。
一段时间的相处,南宫梓桐对如梦和独孤浩轩都有了很大的了解。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感觉如梦有些不对劲,她总是往竹屋后面的林子里跑。
这天午饭过后,南宫梓桐见如梦从书房出来后便再次前往竹林,他确实是感觉很奇怪。南宫梓桐向来光明磊落,从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这次他终是悄悄地跟在如梦后面。
如梦所走的每一步都很谨慎,她一边走一边环顾着四周,生怕被别人发现。南宫梓桐则更加谨慎。
如梦差不多走了一里路之后便停住了。南宫梓桐也赶紧找了一丛很高的杂草蹲下来仔细观察。
如梦站定之后回头确定了周围环境之后便从一个草丛里拿出一个笼子,笼子关着一只鸽子。她抚摸了一下鸽子的头部,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将其绑在鸽子的脚上。待绑好之后,她再次环顾了四周以确保安然无恙才将鸽子放飞。
到手的鸽子怎能就此放过,南宫梓桐盯紧了那只鸽子,待如梦走后,他用轻功一路跟随,终是在五六里路追到了鸽子。他借着内力催动地上的石块将其打落在地。
他快步跑上前去拿起地上被打得血淋淋的鸽子说道:“如梦,对不起了。”说罢,他便将纸条从鸽子腿上解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道:他还住在小镇西边十公里外的竹林里,没有任何打算。待时机成熟,我定会取得宝剑。后面的落款为玲珑。
“玲珑?她不是叫如梦吗?怎么叫玲珑呢?”南宫梓桐看完纸条后自言自语道。
这封信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重重地给了南宫梓桐一下,让他喘不过气来。她接近他真的只是为了宝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她所说的浪迹天涯也是假的。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南宫梓桐一阵咆哮,如同猛兽一般,狰狞的面目直令人害怕。
一阵咆哮之后,他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每一步都显得极为沉重,沉重得仿佛没有动过一般,此时此刻,他多想躺在原地,慢慢睡去,永远不愿醒来。
半个时辰过后,他终是回到了住处,可是在半个小时的路程里他却如同死过一般,是的,心已经死了。
南宫梓桐远远地就看见她和独孤浩轩在门口张望,桌子上已经做好了饭菜。二人见状忙跑将上去,他们看着南宫梓桐身形狼狈、脸色煞白,双眼红肿,如梦走上前便问道:“你怎么了?”
南宫梓桐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看二人,他径直走向桌子,说罢拿起酒壶便大口大口地喝个不停。
独孤浩轩见状走过去将他手中的酒壶抢了过去问道:“梓桐兄,你到底怎么了?”
她如梦也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你怎么了?”
南宫梓桐依旧没有说话,直抢过独孤浩轩手中的酒壶继续喝。
如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使劲从他手里夺过酒壶,“你干什么?别喝了”。
“起开,别管我”南宫梓桐朝着如梦大吼道。如梦被这一吼惊吓到了,她从未见过南宫梓桐如此。独孤浩轩站在一旁像是看出了什么。
如梦站定了一会后硬拉着南宫梓桐的手不让其喝酒,在两人不断的拉扯中,一张纸条从南宫梓桐身上滚落下来。
如梦见状整个人呆在原地,她慢慢地放开了手。南宫梓桐先是一呆,之后便迅速将纸条捡起。如梦站定在原地,独孤浩轩瞟了一眼南宫梓桐后又瞟了一眼如梦,他也呆呆地站定在原地。南宫梓桐拿起纸条后,不再喝酒,也是站定在原地。空气死一般地沉寂,沉寂得有些令人害怕。
……
“对不起!”如梦先开口。此刻的她显得异常平静。
“为什么?”南宫梓桐问道。
“世间很多事情本就没有答案。所以,没有为什么。”
“为了这把宝剑?”南宫梓桐将背上的宝剑解开扔在桌子上。
“不是的,不是的。”如梦解释道。
“这里写得清清楚楚,不用解释。你费劲千辛万苦不就是为了它,现在它就在你面前,拿走吧!”南宫梓桐说完转过身去。
如梦站在原地。
“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你!”南宫梓桐吼道。
如梦一听,眼眶已经逐渐湿润,眼泪不停地在打转。“南宫梓桐,你给我记住,我确实骗了你,但是我并不是为了这把剑。”说罢,她冲出了院子。
“诶,如…”独孤浩轩还没说出口,如梦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独孤浩轩跑出屋外,什么也没有了。
“南宫兄,你这。唉……”独孤浩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呆在院里,我出去看看。”说罢,独孤浩轩便出门寻找如梦。
南宫梓桐终是绷不住,眼泪哗哗地往外流,任他是武功了得之人,此刻也变得脆弱无比。他如同一摊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风吹竹海,一排排竹子随风飘摇,叶子落下又起来,落下又起来,南宫梓桐却再也起不来,一颗心跌入了谷底,便再难起来。
往日的美好景象不自觉地便浮现在他的眼前,“哈哈哈,哈哈哈”南宫梓桐痴痴一笑,慢慢地闭起了眼睛,待最后一阵风而过,他十分享受地躺了下去,整个人沉沉地睡去。
……
所有的一切终究还是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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